“你是何人?”秦風淡淡問道。
“老夫之名,就不說了,但你只要知道,老夫生前,可是元嬰修士。”渡邊一刀沙啞着聲音道。
“別管你生前是元嬰還是渡劫,你現在不過一具殘魂,像寄生蟲一樣寄生在宿主身上罷了,你覺得你能有什麼資格?”秦風冷笑道。
渡邊一刀瞳孔泛着一層血光,哈哈大笑起來:“你們東方古國,和當年一樣,全都是懦夫。”
秦風目光一寒,盯着渡邊一刀。
而渡邊一刀臉色變得猙獰,嘴角卻是翹起:“當年,老夫獨自一人,宰了你們東方古國一千九百九十九人,將他們的腦袋壘成了京觀,老夫仍然記得,那一張張驚恐的臉龐,那一雙雙無助的眼睛,每當想起,老夫就覺得萬分快意。”
秦風的雙目之中,赫然透出強烈的殺機,厲聲道::“狗東西,你找死!”
“哈哈哈,那也得看看,你秦風有沒有這本事。”渡邊一刀大笑道。
秦風一步踏出,殺機沖天。
“想動手了?不過,今天不行,必須把這消息,傳遍東方古國纔行,十天後吧。”渡邊一刀道。
“好,十天後,就在這裏,我秦風一定要把你腦袋割下,掛在旗杆上。”秦風聲音冰寒,轉身就離開。
秦風走出櫻花道館,突然轉過身,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
“去你媽的。”秦風擡手,一掌按了下去。
“轟”
巨響之中,櫻花道館的大門和招牌,全都碎成了齏粉。
道館的人全都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很快,秦風和霓虹國渡邊一刀約戰的消息,傳遍了修行界。
此時,秦風站在一條河邊,嘴裏叼着一根菸,一臉沉思。
在他的第一感覺中,姜豆苗的失蹤,應該跟渡邊一刀的關係不大。
那麼到底是誰,抓了姜豆苗。
對方抓活的,肯定有其意義,但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說目的不是自己,或者姜家?
就在這時,秦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一看屏幕,卻發現屏幕上的來電號碼竟然全是星號。
秦風目光一閃,接通了電話。
“秦風。”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你是誰?”秦風沉聲問。
“駐國統領席無常。”那聲音回答。
秦風心神一凜,竟然是這位大人物。
“不知席統領找我有何貴幹?”秦風問。
“聽說,你答應了渡邊一刀的約戰?”席無常問。
“怎麼?席統領之前插手了我與鄧榮的約戰,這次又要插手我和渡邊一刀的約戰嗎?”秦風話中帶刺。
席無常苦笑兩聲,道:“你與鄧榮第一次比鬥時,本統領保他,是因爲欠鄧家一個人情。”
“那這一次席統領又是因何事?”秦風問。
“如果我說,我知道姜豆苗的線索呢?”席無常道。
秦風心神一震,立刻問道:“豆苗在哪?”
“在霓虹國,一個修士組織,叫魔靈社。”席無常回答。
“具體地址。”秦風問。
“這個我們沒有調查出來,但是,那渡邊一刀體內有一個殘魂,就是那魔靈社的。”席無常道。
這時,席無常頓了一下,再度道:“還有,我要提醒你,你和霓虹國修士的一切爭端,都是你們的私人恩怨,明白嗎?”
“自然。”秦風道。
“等你解決完這事,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席無常突然問道。
“沒興趣。”秦風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秦風目光眯了眯,這魔靈社,似乎讓駐國統領都感到忌憚,看來不簡單啊。
不過,這魔靈社,抓姜豆苗幹嘛?
“還有十天,爲了保險起見,或許我該再去一趟天符宗遺址,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造化。”秦風心中想道。
想到這裏,秦風直接動用關係和金錢,包了一架飛機到紫海省城,然後租了直升機,前往天符宗遺址。
這一次,他沒有驚動任何人。
一接近那天符宗的遺址,秦風就感覺到了之前那種恐怖的威壓迎面而來。
“秦先生,你真要再闖啊。”那老鬼顫聲道,顯然怕到了極致。
“你不敢啊,難怪你們陰魔宗只能東躲西、藏,而你好歹也活了這麼多年,還是廢物一個。”秦風道。
“老夫,老夫當年,可也是元嬰境。”老鬼聽得秦風看輕的語氣,不由開口道。
“元嬰境……你也太丟元嬰境修士的臉了……”秦風一邊說着,一邊再度闖了進去。
進入了裏面,秦風的神念被壓制,無法探出,他只能依着之前走過的路,往裏而去。
“咦,怎麼不對?”秦風訝然,他之前走過的路不見了,變成了一條陌生的路。
“這很正常,整個天符宗,只怕都有符陣包裹,如果是同一條路,這麼多年來,早被人突破了,這裏的符陣,無時無刻不在變化的。”老鬼說道。
秦風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慢慢往裏挪去。
突然,有一道光芒,化爲一把金劍,咻的一聲刺了過來。
秦風目光一眯,不退反進,一拳轟了過去。
“轟”
拳風與劍光撞擊在一起,頓時,秦風的拳頭上,出現了一道傷口,而那金劍,則化爲一張破碎的符紙落下。
“咻咻咻……”
赫然,又有十幾道金光,從四面八方射來,封住了秦風所有退路。
秦風厲吼,渾身爆發出一團血光,組成一片血色光幕,身上更有恐怖的氣浪轟了出去。
剎那間,秦風被這十幾道金光切割。
他身上的血光防禦罩,扭曲了幾下後破碎,而他的身上,也又添了幾道傷口。
“怎麼感覺這條路的符籙攻擊變強了?”秦風自言道。
“這應該是一條全新的路,你是第一個人闖的,當然強了。”老鬼嘆道,他是真怕,秦風隕落在這地方,那他也要跟着陪葬。
秦風聳聳肩,再度往前走去。
秦風走了好一段路,並沒有再觸發致命的攻擊。
不過,秦風的心中,卻有些不好的感覺。
一條全新的路,有攻擊纔是正常的,沒有攻擊,那隻能說明,還有更大的危險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