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天缺很快把情緒壓了下來。
只是,臉色卻依舊不好看。
這秦風,畢竟是大小姐曲冰靈點名的人,作爲曲家的供奉,也輪不到他說三道四。
只是,他的心裏,卻已經認爲,這一次曲家讓秦風來參加,已經是輸定了。
“秦先生,我們走吧,晚一點,怕是趕不上了。”徐天缺開口道,聲音有點冷硬。
“好。”秦風敏銳地察覺到了徐天缺的情緒,他看了一眼那堆藥渣,差不多知道對方的想法。
這時,秦風和徐天缺坐進了一輛車裏。
徐天缺將丹鬥規則說了一遍,便默不作聲了。
規則不復雜,三局兩勝。
這丹鬥,由兩家家主,少主,和供奉各鬥一場。
而秦風,自是參加供奉的那一場。
原本,秦風還想再問詳細一些,但徐天缺直接閉目養神了,不想理會他。
秦風便也作罷,他知道,這位徐老,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不過,秦風也懶得去解釋什麼。
車子開了一個小時,然後來到了一條機場。
自這機場中,秦風和徐老換乘了直升機,前往陰山大峽谷。
沒過多久,直升機停在了陰山大峽谷一片建築前,這裏是吳家的私人產業。
徐老帶着秦風,前往了曲家來人入住的區域。
這次鬥丹,是曲家的大事,因此,曲家來了不少人。.七
“徐老好。”
“徐老,您回來了。”
一路上,不少曲家人都恭敬地給徐老打招呼。
看得出來,這位徐老在曲家地位頗高。
很快,徐老把秦風帶到了一間套房前。
就在這時,裏面走出了一個白髮老者,老者看到秦風,爽朗大笑起來。
“秦供奉,冰靈唸叨你很久了,終於見到了你。”老者笑着,上前熱情地和秦風握了握手。
“晚輩拜見曲家主。”秦風卻是恭敬地行了晚輩禮。
“好,冰靈的眼光不會差,秦供奉一看就是年少有爲,天賦異稟,這次丹比,有你參加,我們曲家必然如虎添翼,勢如破竹。”曲家主大笑道。
一旁的徐老嘴脣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心中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屋裏又走出來一個青年。
這青年看着年紀不大,長相俊美,氣質不凡。
“爸,是阿姐請來的供奉到了嗎?”青年開口。
“嗯,到了。”曲家主點頭。
青年望向秦風,道:“是你師傅嗎?他人呢?”
“呃?”秦風有些莫名其妙。
“二公子,這位就是大小姐請來的供奉,秦風,秦先生。”徐老急忙道。
這青年頓時愕然,愣愣看了秦風一會兒,臉色不太好看了。
“煉丹雖然天賦高低,但煉丹的經驗需要積累,他這種年紀,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裏去,他有什麼資格替代你老人家。”青年大聲道。
他說得倒沒錯,丹師是需要歲月的積累,煉丹時的每一處細微的差距,比如火候,比如提煉,比如凝丹等,不經過長期的摸索,是不可能有大長進的。
“二公子,老夫前兩次丹比,都輸了,也該退出了。”徐老苦笑一聲。
而秦風聽了兩人的對話,才知道,原本是徐老代表曲家供奉出戰的,現在是自己把他替換了。
也難怪……
徐老本就認爲秦風煉丹不行,這個不行的人,還將他取而代之,自是高興不起來。
說來,徐老對秦風已經算客氣了。
這時,那青年帶着一絲敵意,盯着秦風道:“我不信你煉丹水平高得到哪裏去,除非我們比一場,若是你贏了,我心服口服,若是你輸了,你自覺一點,把出戰的資格還給徐老。”
就在這時,曲家主一瞪眼,斥道:“冰寒,不要胡說八道。”
青年聞言,不敢再說話,但滿臉都是不服。
這時,曲家主歉意地對秦風道:“不好意思,這小子被寵壞了。”
“曲公子赤子之心,可以理解。”秦風微笑道。
“冰寒,你帶秦供奉四下轉一轉。”曲家主道。
“哦。”曲冰寒點頭。
曲冰寒走在前面,帶着秦風出了這處院子。
“秦供奉,我剛纔的話,可能令你不舒服,但事關我們曲家興衰,還請你見諒,對於一位丹師來說,你實在過於年輕。”曲冰寒開口道。
“俗話說,不以年紀論英雄,像曲公子你,比我還年輕,不也參加丹比嗎?”秦風淡淡道。
“我們不一樣,我出自內隱門家族,修行環境和資源,以及眼界,比你們強太多了,而且,我從在孃胎裏,就接受了各種藥材的刺激,起點就不在同一個層次。”曲冰寒傲然道。
“你說得有點道理,但你難道認爲所有內隱門中人,都比外面的人強嗎?”秦風問。
“事實如此。”曲冰寒聳聳肩。
“那吳家呢?你姐說過,吳家被驅出了內隱門,但現在,你們卻輸給吳家兩次了。”秦風道。
“這個我不否認,一方面,吳家以前就是內隱門的,底蘊還是有的,另一方面,吳家後面,還有其它內隱門勢力在支持,要不然,吳家豈敢這麼囂張。”曲冰寒哼道。
“你要這麼說,那我能說什麼呢?”秦風聳聳肩。
“我姐讓你來參加丹比,你肯定也有過人之處,所以,你不用喪氣。”曲冰寒似乎覺得他說得有點過了,立刻畫蛇添足地補了一句。
“我爲什麼要喪氣,你覺得內隱門什麼都強,但我覺得有一樣東西,你們內隱門不行。”
曲冰寒愣了一下,問:“什麼東西?”
“就比如,他們看不出你的真身,但我看出來了。”秦風呵呵笑道。
曲冰寒臉色變了又變,道:“你什麼意思?”
這時,秦風湊到曲冰寒耳邊,低聲道:“別裝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不知道。”曲冰寒冷聲道。
“木蘭辭中有一句詩,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然辨我是雌雄?”秦風低沉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