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
“對了,秦先生,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表哥許多史。”潘雲袖又接着道。
許多屎?
秦風表情有些怪異,立刻道:“許道友,幸會。”
許多史一臉傲然,點了點頭道:“秦風,聽說你有一柄取自玉髓的玉劍,極爲不凡,能不能拿給我看一看?”
秦風眉頭微皺,那玉劍是他最重要的寶器,這潘雲袖的表哥是什麼壞毛病,哪有這麼提要求的人。
對大部份修士來說,主武器都是概不離身的。
秦風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潘雲袖。
“秦先生勿怪,我表哥是劍修,對於劍極爲癡迷。”潘雲袖有些尷尬地解釋。
秦風沉吟了一會兒,把玉劍取出,遞給了許多史。
畢竟,潘雲袖的爺爺李老爺子,對秦門一直算是照顧,之前他與雲章兩家的衝突,李老爺子還帶着霸王門的弟子前來助威。
所以,這個面子,還是得給。
許多史癡迷地撫着這柄玉劍,大喊一聲:“好劍,真是一柄好劍。”
“唉,可惜可惜,劍是好劍,只是沒有遇到一個好主人。”許多史把玉劍還給秦風,卻是陰陽怪氣道。
秦風目光一寒,淡淡道:“照你這麼說,誰纔會是它的好主人?”
“這天底下,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做它的主人,它只有在我的手中,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許多史傲然道。
秦風嘴角抽搐了一下,怪不得叫許多史,腦袋裏裝的都是屎吧。
“鄙人許多史,上一屆的龍虎榜,我可排在第三,而且,我是真正的劍修,論劍道,年輕一輩,就沒有能比得過我的。”許多史自得道。
“表哥……”潘雲袖拉了拉許多史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雲袖,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吧。”許多史卻是哈哈大笑。
隨即,他又對秦風道:“秦風,聽說你靈脈受了重創,這劍十成威力你發揮出兩成,我有一個建議,我出十株藥靈,你把這玉劍換給我,如何?”
秦風感覺有些荒謬,這許多史莫不是把他當冤大頭了?
十株藥靈就想換他這把玉劍,就算是十株聖藥,他都不換。
“怎麼樣?你有了這十株藥靈,受傷的靈脈也能恢復得快點。”許多史道。
“不怎麼樣。”秦風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若不是看在李老爺子的面子上,他直接把這小子轟出去。
“表哥,你剛剛有些過份了,你別因爲他靈脈受創就看輕他,要知道,上一個看輕他的雲家大長老,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潘雲袖不滿地說道。
“那是他運氣好,若不是那火山中的岩漿噴發,死的就是他了。”
“再說,我也沒有說錯,他現在根本發揮不了這寶劍之威,在他手裏也是浪費。”許多史冷哼道。
“表哥!”潘雲袖聲音變得冰冷。
許多史見得表妹要發飆了,便閉上了嘴,但心中卻更是憤怒。
在他眼裏,只有他,纔是她的良配。
……
此時,一個世俗的修行小門派。
一個白袍青年,正在給這小門派的修士講道。
而下面的修士,則全都狂熱地望着這青年。
“好了,今天就到此爲止,諸位道友好好領悟。”白袍青年微笑道。
“蘇三少辛苦了。”
“蘇三少可是內隱門的天驕,但卻願意給我們這些世俗修士講道,真有古聖人之風啊。”
“都說蘇三少是內隱門第一君子,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這些修士,全都感激道。
蘇三少風度翩翩地一抱拳,然後飄然離去。
待他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山頭時,蘇三少轉過身,陰聲道:“藏頭露尾的鼠輩,還不滾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黑袍人從陰影中走出來。
“嘖嘖,世人都誇你蘇三少是聖人,是君子,怎麼感覺不一樣啊。”這黑袍人嘲弄道。
“哼,對你這種陰溝裏的臭蟲,踩死就夠了。”蘇三少冷哼一聲。
“早就聽說,你蘇三少兩面三刀,之前在仙泉派,據說你要以上千普通修士的命來激活仙泉,但可惜被人截胡了。”黑袍人哈哈大笑。
蘇三少臉色一變,厲聲道:“胡言亂語。”
“截胡的人,叫秦風是吧,一個區區世俗之修,可笑你蘇三少費盡心機,卻是爲人作了嫁衣,真是可憐啊。”黑袍人陰笑道。
蘇三少臉色鐵青,怒火沖天,更有一種被人揭了傷疤的惱怒。
“來人,殺了他!”蘇三少厲聲喝道。
頓時,四周出現了幾個強大的元嬰修士,朝着黑袍人攻去。
“嘖嘖,蘇三少,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啊,是被我說中,覺得很丟臉吧。”黑袍人大肆嘲弄,他擡手間,狂風四起,竟然逼得這幾個高手不斷後退。
“憑你身邊這幾隻弱雞還想殺我,做夢吧。”黑袍人大笑道。
蘇三少目光一寒,厲聲道:“那就讓我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赫然,蘇三少爆發出滔天的氣勢,朝着黑袍人一拳轟來。
黑袍人也轟出一拳,頓時氣浪炸裂,朝着四周轟隆蔓延。
草木橫飛,土石飛濺。
兩人同時一震,各退幾步,看着平分秋色。
“蘇三少,你雖然是個僞君子,但這實力倒是不假。”黑袍人道。
“哼,你也不錯,但最後勝的一定是我。”蘇三少一擡手,手中出現了一把法劍。
“等等,我來找你,可不是來跟你打架的。”黑袍人突然道。
“怕了?”蘇三少冷笑道。
“怕?我怕個屁,只是沒有必要,我們的敵人都是秦風,所以,我來找你是合作,可不是跟你打生打死的。”黑袍人道。
秦風?
蘇三少冷眼望着這黑袍人,道:“秦風也是你的敵人?不過,連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人,我是不可能合作的,你真有誠意,把你的面罩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