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遵守總成主宗的規矩,你卻說是挑釁,你該興地有狼子野心,想要掌控問心宗吧。”秦風冷笑道。
胡天鷹臉色一變,他原本以爲,對付這些世俗修士,隨便用點低級丹藥打發了就是。
但沒有想到,秦風會站出來,以問心宗的規矩來壓他。
“我們去找問心宗的宗主,讓他來評理。”老郝突然大聲道。
“對,問心宗自己的規矩都不守,我看你們宗主會怎麼說?”席天也大聲道。
“一枚低級丹藥就要打發我們,你以爲打發叫花子嗎?”
“老子今天還就要進山腰別院。”
一衆世俗修士全都大叫,心頭有着莫名的爽快。
“你們……你們放肆,是不是想找死?”胡天鷹怒聲道。
他胡天鷹,上一次大比,不過是運氣差了些,才與道子身份擦肩而過。
在他看來,他成爲道子,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是現在,他竟然被這些螻蟻般的世俗修士威脅,這對他而言,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換作是之前,他必然動手,將他們全都踩死。
不過現在特殊時期,如果他真把這些世俗修士宰了,只怕他也會吃不了兜着走。
“王少,現在怎麼辦?”那劉執事驚慌道。
“好,你們想去山腰的別院是吧,劉執事,給他們門牌,讓他們去。”胡天鷹咬牙切齒,目光陰寒地盯着秦風,似乎要將他刻在骨子裏。
隨即,胡天鷹轉身離開,但在他的心裏,秦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他想殺的人,還沒有活着的。
劉執事無奈,只能將山腰別院的門牌一一發了出去。
不過,也有膽小的,雖然舉起了大石,但也明哲保身,只選了補氣丹。
秦風沒什麼意見,這些人有選擇的自由。
只是,到了這個地步,他們竟然都沒這種勇氣,在修行一途,註定也走不遠。
一衆修士,跟着秦風前往山腰的別院。
他們如同衆星拱月一樣,拱衛着秦風,顯然以他爲首。
來到山腰的別院入口,那裏的問心宗弟子,看着近百的修士到來,全都愣住了。
但是,當他們出示的門牌,卻又千真萬確。
“驗完了沒有,驗完了還不帶路。”之前那大漢大聲道。
這大漢姓徐,叫徐年。
這時,一個問心宗弟子到了一邊,似乎在用傳信玉簡溝通。
沒過多久,他便回來,帶着衆人進入了這座大氣磅礴的別院。
而此時,有弟子到山下彙報。
“這些垃圾,還真敢去啊。”胡天鷹憤怒道,將層裏的東西都砸了一個遍。
他現在,對秦風恨之入骨,不殺他,不足以平心中之恨。
“查到了沒有,那傢伙是什麼身份?”胡天鷹問劉執事。
“不管他叫什麼,他惹到我身上,就一定要死。”胡天鷹憤怒道。
只是,在這特殊時期,卻不能光明正大地殺了他。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鐵塔般的大漢走了進來,微笑道:“胡哥,聽說有一個叫風青的人得罪了你?”
胡天鷹擡頭,看着來人,皺眉冷哼一聲:“熊霸,你來幹什麼?這不關你的事。”
“如果那個人叫風青,當然關我的事,因爲,我們可以合作。”熊霸冷聲道,目光閃爍着仇恨。
“你跟他有過節?”胡天鷹問。
“不錯,不止我跟他有過節,你大哥胡先宗,也是被他暗算才受傷的。”熊霸冷聲道。
胡天鷹驀然擡頭,赫然起身,厲聲問道:“果真?”
他大哥胡先宗回宗門後,直接因爲重傷閉關,所以,他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千真萬確,若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熊霸急忙開口。
隨即,熊霸將之前在那處古宗遺蹟的事情說了一遍。
胡天鷹臉上殺機更加濃烈,他厲聲道:“我胡天鷹,必殺這風青。”
“我也是,所以,我纔來找你合作的。”熊霸道。
“但現在特殊時期,你有辦法殺他?你要知道,他現在是世俗修士默認的首領,就算被暗殺,事情鬧大,都可能牽連到我身上。”胡天鷹道。
他覺得殺那風青一點都不難,難的是怎麼規避宗門的規矩。
“我倒是有個主意。”熊霸說道。
“你說。”胡天鷹道。
“要殺此獠,根本用不着我們動手,那山腰別院之後,不是妖獸山嗎?”熊霸陰冷地笑道。
胡天鷹目光一閃,頓時知道熊霸的想法。
妖獸山,面積極爲廣闊,問心宗後山的妖獸山,不過是外圍。
原本,妖獸山脈的妖獸,是供這內隱宗門弟子試煉的場所。
但是,後來這裏的妖獸之中,出了妖王。
這讓內隱宗門,對這裏的妖獸無法再控制。
後面發動過幾次圍剿,雙方都死傷慘重。
然後,內隱宗門和幾個妖王達成了默契。
一些實力強大的妖獸,都在山脈深處,其餘妖獸都在邊緣。
但妖獸一多,地盤不夠,就會成羣結隊,向外擴張。
這樣的情況,每隔幾十年會發生一次。
“用妖獸羣向外擴張來滅殺,倒是個好主意,但你可有具體的實施辦法,若是被發現是人爲,你和我的下場都不用說了吧。”胡天鷹冷聲道。
“算算時間,也有幾十年了,就算妖獸羣大舉進攻,那也正常得很,我們只要控制好妖獸的數量規模,就行了,而且,我已有萬全之策。”熊霸說道。
隨即,他在胡天鷹耳邊一陣低語。
胡天鷹眼睛越來越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