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紅色靈氣從惡鬼符中流出化作一彪形大漢,直接就掐住了相望的脖子,大吼着:“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了?一路上就聽你叨叨了,再他媽的叨叨,老子就廢了你!”

    相望在半空中蹬蹬着小腿,艱難的開口,“攸歸,你這個死變態,趕緊給小爺放手,不然小爺我也廢了你!”

    等等等等……相望叫這個彪形大漢什麼?

    狐魄兒大喊一聲:“都閉嘴,你把相望給我放下來,你誰啊?”

    彪形大漢扭頭看她,眼中一抹媚態,着實給狐魄兒噁心的不輕。

    相望又跑回她的身邊嘚吧:“這貨就是攸歸,半男半女,時男時女,不男不女!”

    攸歸手捂嘴角蘭花指一翹,扭動着肥碩的腰身說:“沒想到,還是你這個老不死的瞭解我。”

    狐魄兒頓覺一陣眩暈,這種矯揉造作的姿態及這娘裏娘氣的調調,跟虎寶有一拼啊!

    想到此處,着實的又噁心了一把,一時沒忍住,真的吐了一地,她一臉蒙圈的看着相望問道:“他現在這算是什麼狀態?”

    相望嗤之以鼻的道:“不男不女唄!憋壞水的時候半男半女,開心的時候時男時女,暴躁的時候不男不女!”

    狐魄兒平復一下這顆受驚不小的小心情,對相望豎了一下大拇指,“你魔尊,真是威武霸氣,養的都是些絕世極品啊!從你到拘靈再到這貨,着實刷新了我對這個世界的新認知,夠變態,夠瘋狂,這品味極佳啊!”

    “以前我還覺得你們魔尊那是大氣把你們送給了我,現在我怎麼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呢,他這是急於出手啊?”

    狐魄兒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媽蛋的,老子絕對是上當了,丟下這兩個二貨,扭頭就走。

    她大步向前走着,不想理這倆貨,除了拘靈那高冷的氣質能領的出去外,其它的真都嫌丟人。

    她一路怒氣衝衝的向前走着,一直都在想,老子這聰明的小腦袋瓜子是怎麼被別人擺了一道一道又一道的,最後得出結論,不由得感嘆,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氣呼呼的捋胳膊往袖子大步流星的邊回頭邊向前走去,只想把這兩二貨甩的遠遠的,也想和他們老死不相往來,這個世界上除了她自己,誰他媽的她都不想認識。

    她帶着滿身的怒氣走的極快,正與前方來人撞了個滿懷:“……”

    她眉頭微皺,沒好氣的吼道:“沒長眼睛啊,老子這麼大活物都能撞倒,你的眼睛是有多瞎!”

    “……”來人微微擡頭,目光正不偏不倚的和她撞上了,他面無表情,卻正氣凜然,高高的長髮束起又如瀑布般垂下,一襲淡紫色絲制紗衣更襯的那人不絕於塵世的芳華。

    “……”

    狐魄兒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給撕了。

    她神色慌張的左右看了看,便側了側身,恭敬的低下了頭,北帝亦是像不認識她那般,沒看她第二眼,順着她讓出的路就走了過去。

    她久久後纔敢擡頭,望着那沒他一絲身影的路…………不能回神。

    天上一別,人間已百年,她沉睡了百年的記憶,一眼便涌入腦海,仿若回到從前。

    直到自己狠狠的被相望咬了一口問她傻愣的杵在這裏在幹嘛時,她才從疼痛中清醒,並且給了相望一個強而有力的大嘴巴,這貨最近是咬自己咬上癮了嗎?

    不過,她看着相望在地上轉着圈一臉享受的小表情,茅塞頓開,這貨不是咬她咬上癮了,而是大嘴巴子捱上癮了,時間長了不打它兩巴掌,它那渾身亂顫的小肉肉定是難受的很啊。

    這癖好,真是好到沒話說!

    狐魄兒看着相望滿意的轉完圈圈,也沒心思再逛下去了,打道回府。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燭光不知不覺竟睡着了。

    待醒來時,她的對面正坐着一個風度翩翩美得極度妖冶的男子正在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狐魄兒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喫驚的道:“你誰啊你?”

    他自帶邪氣的笑,笑的十分開心卻笑的她毛骨悚然,這人的聲音都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極度魅惑,他淡而又淡的開口,“我的小主人,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

    狐魄兒清醒了,警惕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他不屑的一笑,將所有的媚態都含進了眼底,他往前湊了湊,小心翼翼的問道:“別緊張,今天見到你師父了,心情激動嗎?對他有沒有渴望?”

    狐魄兒依舊十分警惕的看着他,他隨即一陣狂笑,不得不承認這廝笑得雖是狂放不羈,但長的真的是蠻好看的。

    他說:“我見你看到北帝這小心思可是激動的不得了啊,我又加大了一點靈氣注入你的身體,上天入地絕對不成問題,要不要試試?”

    狐魄兒絕對是懵的,一睜開眼屋子裏就冒出個這麼妖冶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告訴她在自己不知不覺間,往她的身體裏注入了靈氣,還有了上天入地的本事,這一覺醒來,還真是收穫頗豐啊!

    她眸光聚了聚。不太確定的問道:“你是?攸歸?”

    攸歸嘴角邪魅的一勾,十分欣喜,“呵,這小狐狸還算是有眼力見兒,看來,不枉我費了這麼多的心思幫你啊。”

    狐魄兒擡起手,凝神匯氣,一縷霸道的黑氣瞬間流竄而出,嚇的她渾身一抖,立刻收回,開口便道:“什麼靈氣,分明就是魔氣!”

    攸歸笑笑:“妖魔本就是一家,何必計較那麼多。況且,你現在本就是妖,就算是你自己能修行,修出來的那也是妖氣,和魔氣又有什麼區別?”

    狐魄兒慌張的把腰間的惡鬼符拿出來使勁的扔了出去,但卻被攸歸用魔氣接住了。

    攸歸嘴角的笑意漸消,目不轉睛的盯着惡鬼符,咬着脣邊,陰冷冷的開口:“你在刺魂的時候我吸了你那麼多的血,早就已是命中註定與你締結了主僕的契約,扔不掉的,我和拘靈相望不一樣,我?”他慢慢的向前走着,靠近她的身邊時,他說的話語極輕,“已經是你的人了。”

    “……”

    他的嘴角又變得邪魅而陰柔,微微俯身,便靠近了她的側臉,“小主人,除了甩掉我,剩下的怎麼對我都行。”

    那滿面的媚態又湊近了她半分的呢喃道:“如果你有需要,北帝能做的我也可以,我不比北帝有身份上的束縛,他做不到的我也可以。”他說着在狐魄兒的脖頸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狐魄兒憤怒,擡起手來剛要打他一巴掌,卻被他給抓住了,那眸中寒光一閃狠戾的說:“我可不是相望,捱揍上癮,也不是北帝和魔尊任你說打就打還不還手。”

    狐魄兒被他掣肘着,他撫摸着她的頭說:“小主人,我勸你還是對我好一點,不然……若是做出點傷害到你的事情,我亦是會難過的,聽話,乖。”

    “你這麼欺負我,就不怕滄旬嗎?”

    “首先,我不是紅羅,跟我說他沒用。”攸歸不屑的笑了,“其次,他?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他還能管的了我什麼?況且、還他心愛的女人現在被我鉗制着,你說、他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很後悔將我送給了你?”

    攸歸再次冷笑道:“你也再想滄旬怎麼會把我這麼個危險的東西送給你是嗎?”

    狐魄兒現在對人人都會讀心的本事,已經不感到稀奇了。

    他說:“因爲他太自以爲是了,他覺得他對我的封印已經足夠好了,可卻沒料到北帝會上任酆都大帝,他以爲你永遠都和地獄扯不上關係,哦,而且他不僅封印了我,還在我身上施了惡詛,在你遇到真正生命危險的時候,我會成爲你的擋箭牌來保你一命。”

    他嘖了一聲,又道:“不然,你以爲在刺魂的時候,北帝是怎麼將一個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的你找到的、救走的?當然是託我的福,保了你一縷殘魄。”

    攸歸坐在桌邊拄着下巴繼續說:“他這個人呀,還真是對別人惡毒的要命,對你好的卻是無微不至,我差點就被他給害死了,但是、”

    攸歸又笑了笑說:“他都已經有爲你考慮這麼多了,卻怎麼也沒考慮到你自己這麼能作呀!”

    狐魄兒不得不承認滄旬對她很好,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妙,安安靜靜的做個壞人多好,可他偏不,總會讓她覺得,只要一提起他,便會覺得虧欠他很多。

    攸歸說完,便邪魅的笑着在她眼前消失,又化作惡鬼符掛在了她的腰間。

    狐魄兒打開房門狂奔出去,一心只想着把惡鬼符丟掉,她已經感覺到了,他在蠱惑自己。

    而她更是自知自己並不是一個定力很強的狐,即便是經歷了這麼多,意志力和自制力依然還是薄弱的很,她經不住有這麼個東西在她身邊整日慫恿,根本就不需要等到日常夢多她便已經不住誘惑了。

    一路狂奔了數百里,她使勁的往山崖深處丟去,可剛扔出去它便又飛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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