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聽到最後一句江離頓時蚌埠住了。
心情整個一絕望！
老實說，在知道八坂先祖由人變成惡魔大公之後，他不是沒有成爲惡魔的想法。
他並不拘泥於種族這回事，只要能確實地讓自己成就強大，他不介意轉生成其他種族,神或魔都無所謂。
但你現在告訴我，惡魔沒有性別？
那豈不是開大玩笑？
“你要看嗎？”
巴尼爾站起身，開始脫褲子。
“手住！我信了！”
江離連忙擺手。
草泥馬，真不拿我當外人哪，差點長針眼！
這麼看來，他只能放棄轉生惡魔的計劃了。
變強很重要，但搞顏色一樣重要！
他可是把搞顏色當成自我的本質，是在搞了顏色之後才覺醒伐刀異能的人，這輩子就註定是要搞顏色的人！
但是他又沒有成神的方法，成神好像要信仰來着，而且需要十分虔誠或者大規模的信仰，只是神的強度也受信仰的影響，一旦信仰銷聲匿跡，神自身也會跟着消失，所以他有點看不上這個世界的神。
除此之外就只能轉生成巫妖，可惜巫妖缺陷巨大，一碰到神聖屬性的力量就容易歇菜。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暫時擱置轉生的計劃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且慢，我把店主賣給你，能拿到多少酬金？”
“？你一個惡魔大公，掉錢眼裏合適嗎？”
“不能這麼說，主要是吾輩最近的確非常缺錢！”
“那咱們商量一下……”
江離和巴尼爾嘰嘰喳喳了一陣，很快敲定了買賣店主的具體細節。
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維茲已經被她的摯友給賣了。
“話說回來，你爲什麼缺錢？”
江離好奇地向他問道：“你一個千里眼惡魔,想要來錢不是輕而易舉嗎？”
“沒有那回事。”
巴尼爾十分頭疼地扶了扶面具，發出了痛苦的嘆息。
“吾輩的千里眼的確十分方便，看破人心，看遍過去未來，能夠洞悉世間一切真實，所以人們也稱吾輩爲全知的大惡魔，甚至把吾輩排在了七大公之首，但也正因爲這千里眼太強，反而會遭受報應！”
萬事沒有完美。
一切的一切都有破綻可循，巴尼爾的千里眼也不例外。
具體來說，他如果靠千里眼大量來錢的話，那很快也會出現讓他不得不消耗大筆金錢的狀況，然後把賺來的錢全部用光。
這就是看穿真實的報應。
巴尼爾也沒把江離當外人，在他眼裏江離足夠有趣，能爲他帶來新鮮的樂子，所以他很大方地把這個副作用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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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要賺錢，吾輩就只能親力親爲，不過能稍微用千里眼看看將來一段時間比較受歡迎的商品，對做生意總歸還是有幫助的。”
巴尼爾繼續道：“而說到吾輩爲何缺錢，那就說來話長了，涉及到吾輩之前所說的究極華麗的計劃！”
惡魔以人類的負面情緒爲食，巴尼爾則以人類的厭惡和嫌棄情緒爲食。
對他來說，人類的厭惡和嫌棄就是終極的美味，比味蕾的享受還要有快感。
“具體來說，吾輩打算建造一座地下城，在裏面設置各種艱難險阻，然後號召各地的冒險者前來攻略，等到冒險者們歷經各種磨難打敗最終BOSS，也就是吾輩之後，在他們的眼前會出現地下城的終極獎勵——但是他們歡欣鼓舞地打開一看，裏面卻空無一物，然後吾輩就會突然跳出來大喊‘謝謝惠顧’！”
巴尼爾雙手環抱着胸膛，臉上浮現出滿滿的快感，好像只是想想就要去了一樣。
江離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不由得大驚。
“你是惡魔嗎！”
“誠惠！在下正是惡魔大公！”
巴尼爾擡頭挺胸，鬥志昂揚。
“所以爲了建造世界上最大的地下城，吾輩就必須要收斂到足夠龐大的資金！因此才跑到維茲的店來，本來前些日子也找到一個不錯的地下城來着，可惜被可恨的女神和她的冒險者同伴阻止了……”
“你指的是阿庫婭吧。”
“嚯，汝居然也知道嗎？哈哈哈，不愧是吾輩看好的魔王！”
巴尼爾哈哈大笑，但想到前些日子的遭遇又氣得牙癢癢。
要不是那個抖M女騎士，他哪裏會經歷那種遭遇！
“對了，巴尼爾，我問你個事。”
話題扯得太遠，江離連忙拉了回來。
“你對亞蘇克瞭解多少？”
“亞蘇克？那個新惡魔大公？”
巴尼爾饒有興致地摸起了下巴。
在活了幾千歲的他眼裏，幾百歲的亞蘇克也只能算是個新人。
“你會這麼問，就代表和他碰過面了吧？這麼說來，前兩天吾輩好像看到王都的方向有惡魔大公現身的跡象？”
“就是他，暫時被我擊退了。”
“哈哈哈，待會兒一定要跟吾輩細說！”
巴尼爾喜不自勝地搓搓手，然後回憶了起來。
“吾輩和亞蘇克的交流也不多，不過作爲共同對抗天界的同志，姑且有些交情，不知道爲什麼，他對抗天界的熱情莫名的高……吾輩也只知道他一些事情，仔細想一想，那已經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
三百多年前，亞蘇克還不叫亞蘇克，而叫做八坂。
他作爲轉生者被女神丟到了這個世界來，獲得了名爲“怪物加護”的能力型外掛。
並且最終使用這個外掛打敗了當時的魔王，成爲了真正的勇者。
但成爲勇者之後，沒有兩天，他就黑化了。
他取代了之前的魔王，以外掛能力快速聚攏了大量的怪物，成爲了嶄新的魔王，比之前的魔王具備更大百倍的威脅！
按照巴尼爾的說法，那是一段對人類而言十分黑暗的時期。
八坂的力量非常強，能夠輕易創造出近百名的幹部級怪物，對人類的戰爭每次都大獲全勝，將人類體無完膚地碾壓過去，造成了數以萬計的傷亡。
那是人類歷史上魔族最爲猖獗的時間段，當時的人類世界血流成河，慘劇頻繁得如同天上繁星。
直到某一日，八坂從人類世界消失爲止，都沒有出現能夠將他打敗的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