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令夙圖 >第167章 歡聚一堂
    可是依着天界的規矩,怎得他們也應當是身居高位啊,雲初柔覺得這其中的迷霧漸濃,但她又十分激動,好似馬上就能捕捉到最關鍵的真相了,她有種預感,這些矇眼的濃霧之後,就是她想要的答案!

    “按理來說,那兩條蛇是靈族。但據說,不知怎的他們自願退爲獸族,替令夙娘娘守衛渾元杖。據說是令夙娘娘在化爲浣靈川之前,交予他們的重任。”

    “不對不對,我可是聽說,他們是爲了贖罪!”果然提到逸聞趣事,這些靈族們一個比一個積極。另一位神君打斷道:“我聽說啊,是當年蛇靈尊鑄下大錯,才最終導致了令夙娘娘的死。因而與她血脈相親的後輩自願變爲獸族,世世代代爲令夙娘娘當牛做馬,是爲了贖罪呢!”

    兩位神君皆是不服氣對面的說法,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辯駁起來。

    雲初柔聽了幾句,發現其中再也沒有什麼有效信息之後,便也放棄了。她不禁感慨,果然時間過去太久了啊,上古時期追隨着令夙仙聖的第一代靈族們已大多已隕落,化爲天界夜空中的搖曳的星輝,僅存的初代靈族,到現在恐怕也就只剩下了神界天君與仙界仙主。這上古之事,現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些傳說,幾經傳頌,早已經變了模樣,真相在其中恐怕萬中存一。

    可是細細思索起來,雲初柔還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無論這兩位神君各自的傳說版本如何,這可通人語的獸族,都是與令夙仙聖有着莫大的關係。難道,他們都是爲令夙仙聖做事?可若是如此,簇嚴明一切,自己在崇淵界的地位不是更高嗎?哪裏還用得着受崇淵界學生的氣?

    若按照這個方向繼續推測,簇先生與令夙娘娘有關,那麼他唯一不願與其他人言明的原因,恐怕就是這祕密,是靈族都不能知曉的。

    想到此處,雲初柔看到遠處若隱若現的巨大輪廓,一股陌生感油然而生。這位傳說中一手創建了天地秩序的仙聖娘娘,究竟藏了什麼祕密呢?

    直到了崇淵界,二位神君依舊爭執不下。雲初柔與雲易好不容易纔找了個空隙插話,道明瞭謝意後,那兩位神君十分着急地地揮了揮手,駕雲走了,風中吹來隻言片語,他們還在爭論着各自所言的真假性。

    雲初柔搖搖頭,與雲易一同回到了崇淵界。司壑與溫玄早已等在玉荀院內,可讓雲初柔沒想到的是,容筵竟然也在場。

    不過十分難得的是,容筵竟然沒有制止溫玄拿酒出來,自己竟也倒上了一杯,美名其曰:假期內不得以常理論之。但說好的飯菜,卻也只是新鮮的食材。原來,他們都在眼巴巴地的等着雲易做飯呢。

    雲易無奈地被推進了小廚房,不一會兒,飄香的飯菜香味就從廚房內傳了出來,漸漸飄滿了整個玉荀院。溫玄整個人更是誇張,像是被饞蟲附身一般,時不時將腦袋伸進廚房,詢問是否快好了。

    大家看溫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便由着他去了。畢竟,他心頭的苦,他們都懂。溫玄從萬神朝會回來之後,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整整三天。就在大家擔心不已的時候,他卻好似像個沒事人兒一般,將自己收拾得風流倜儻,重新出了門。

    他既不想說,那大家便也默契地不問。雲初柔嘆着溫玄的不易,舉杯飲了一小口蜜釀。甜甜的酒順着喉嚨一路飄下,帶起些許辛辣。嗯,不錯,果真是好酒。

    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容筵,見雲初柔眯着眸子十分滿意地打量着手中的空杯,便擡手又給她滿了一杯,“溫玄的母親釀得一手好酒。這便是她最爲拿手的瓊花釀。能喝一次,便少一次。”

    “瓊花”?雲初柔看了看手中若琥珀色般半透明的酒液,嘖嘖稱奇,“這瓊花不是當年都被一把火燒沒了嗎?”

    容筵糾正道:“倒也不是全被燒沒了。不過生於忿江邊,總是要比其他花花草草更艱難些。一支瓊花,猶如樹高。溫玄的母親當年無意之間得到了一支瓊花,將其釀成了數壇酒。”

    “那的確是喝一次,少一次啊。真是多虧了溫玄啊......”

    容筵笑着搖了搖頭,正待說話,司壑也湊了過來:“他娘這酒原本是留給他兩個兒子大婚用的。沒想到這回被他偷出來五大壇!此事若是被他娘知道了......恐又是一番皮肉之苦啊。”

    “啊”?聽到這裏,雲初柔頓覺得這酒下肚,有些沉重。

    溫玄聞言跑過來十分不在意道:“哎呀,這不算什麼。反正這酒遲早都是我的嘛!那早喝晚喝又有什麼區別?與其便宜了那些我壓根就不認識的靈族,倒不如帶來跟朋友們一起分享!”

    說完,自己端起罈子,連喝了好幾口。

    司壑附和道:“說得沒錯!就應該和朋友們一起!”

    “沒錯沒錯!今日我們的目標就是要將這五壇酒全部喝完!否則我回家捱打都不過癮!”

    衆人都被他這略帶撒嬌的語氣逗笑了。

    正說話間,雲易做好的飯菜也一一上了桌。五人入座,推杯換盞,大聲笑鬧,好不快活。直至深夜,玉荀院的熱鬧都依舊未散去。酒意上涌,司壑早已臥倒在樹上,雲初柔則是靠在樹下,溫玄與雲易也七仰八叉的,就連容筵,眸子中也染上了許多醉色。

    五人一邊喝酒,一邊聊着所有的趣事。一樁樁一件件,從初次見面到相知相熟,就連那些最初互不瞭解時的小心思也一併說了出來,惹得大家笑聲連連。

    尤其是雲易與司壑,二人都對初見時的那場比試念念不忘,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起來。而溫玄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傻笑着慫恿他們二人再比一場。二人還當真開始交起手來,不過都早已爛醉如泥了,哪裏還真的能過招,不出幾招二人就一齊滾倒在地。

    而云初柔也顧不得勸架,只迷迷糊糊地捏着溫玄的臉,一邊咬着牙奶聲奶氣恨恨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長這麼好看做什麼!別人都說紅顏禍水,我看藍顏有時候纔是禍水源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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