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寢的樓隔得不遠,再加上簡予柒又是特意挑選的好位置,因此能夠輕而易舉的看見許冉冉所有的動作。

    在看到許冉冉手中捧着的娃娃時,簡予柒忽然對幕後針對她的人有所猜測。

    光是這蟲子就足以讓人看出這人是真的想讓自己死,更別提還盡心思找了許冉冉當做工具人。

    沒錯,工具人。

    許冉冉手中的娃娃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比如對方根本就沒有將他當成自己的合作伙伴。

    對方一定是足夠了解他。

    簡予柒看了一眼自己手邊上的瓶子。裏面已經完全是血紅色,看不清楚其中的內容了,這時還能聽到蟲子蠕動摩擦所發出的噁心聲音。

    這隻蟲子對於她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但的確無法忽視。

    更別說對她動手的人,還是許冉冉,這足以引起她的注意力,並且拖住一段時間了。

    簡予柒微微眯起雙眼,打量着對面的許冉冉,嘴角微微牽起不屑的冷笑,分明沒有聲音,但卻格外諷刺。

    她可沒有那麼多耐心當陪玩。

    正當簡予柒想着接下來該如何行動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

    是風月靈。

    “喲,你這是看什麼呢?”風月靈拎着裝滿喫的袋子,走進來對簡予柒說。

    簡予柒下巴微揚,目光看向對面,風月靈。若有所感地跟女人一同看過去,這才發現對面竟然是許冉冉。

    怎麼是她?

    風月靈在看到對方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起了昨天許冉冉在簡予柒身上所做的事情。

    “他這是——在搞巫術?”

    風月靈不是簡予柒那般瞭解有關於蠱蟲的事情,因此在看到許冉冉用針狠狠扎着娃娃,並且想盡方法折磨着娃娃的時候,有些困惑的問道。

    “放心,她還沒有聰明到可以搞明白這東西的道理。”

    對於許冉冉,簡予柒已經不想做出過多的評價了。

    風月靈聽到簡予柒的話之後忍不住笑了一聲,並且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補上一句。

    “說的也是,就她這個水平恐怕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說罷風月靈便也拉了把椅子坐過來,打算看看許冉冉又在搞什麼鬼東西。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風月靈實在不忍心看許冉冉愚蠢至極的操作,畢竟雖然染就連動手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環境,還這麼堂而皇之的被她和簡予柒看到。

    越看下去風月靈越覺得是,然後他們簡直不是一個世界的,可以說是許冉冉對上簡予柒,簡直就是在班門弄斧。

    “明天吧,”簡予柒吐出一句,同時也是在彰顯着她爲數不多的耐心“對於這種貨色根本用不上多麼謹慎小心。”

    “明天我會放出消息說病到根本下不來牀。”

    風月靈點了點頭,會意的接上了下一句。

    “行,到時候我會留在外面觀察許冉冉的動向,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告訴你。”

    就這樣簡予柒和風月靈定下初步計劃,以勾引許冉冉背後蟄伏的人現身。

    風月靈點了點頭,又重新看向他們對面,許冉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了窗口,獨留下被她摧殘的娃娃,還靜靜的倚在窗口。

    一雙黑黝黝的眼窩,彷彿盯着虛空中的某一處,又彷彿是在看向他們訴說自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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