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可以說都是這麼想的。
畢竟胡秀和方姌的敵對關係大家心裏都清楚，而且胡秀死的時候也十分詭異。
但風月靈一時嘴快說了出來，卻成爲了刺激方姌的一個點。
她沒有想到這羣人也將胡秀的死歸結在了她的身上。
方姌心中只覺得不可置信，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理所當然，很是荒謬。
她早就應該想到的，不論自己究竟怎麼做，終究還是有人會覺得胡秀是自己殺死的。
儘管她並沒有做這些事情，可是網絡上的輿論自始至終都沒有停止，就算自己殺了那麼多的人，也沒有能夠將輿論消滅。
看來她所做的還是不夠。
或許只要殺了足夠多的人，大家也就不會這麼說了。
到時候可能也沒有人敢這麼說。
不過可惜的是現在方姌不能再繼續了。
“爲什麼總要把胡秀的死亡歸結到我的身上？”
方姌說話的聲音，飄然而又有着些許悲傷。
簡予柒愣了一下，心中自知這其中另有隱情，但沒有想到方姌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人之常情，大家都會這麼想。”
風月靈倒是搭了話茬。
可這一下確實戳到了方姌的雷點。
“我沒殺她。”
“我沒殺她！”
方姌說了兩句一模一樣的話，可是語氣卻是天差地別。
要怎麼說才能夠讓人相信，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她所導致的，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是大家所害的，如果沒有當初的輿論，如果沒有所有人的誤會，她又真的會走上今天這個地步嗎？
不知道是爲了曾經被誤會的自己，還是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的她。
“你沒殺？也要講究個證據纔行。”
好在大部分人還是理智的。
“而且就算你沒殺她，難不成最近的案子和你沒有一點關係嗎？我們可是在監控之中查到了，你和每一個受害人都接觸過，你敢說你沒有一點嫌疑？”
鐵證如山，面對監控中自己在受害人身邊的身影，方姌也沉默了下來。
“胡秀不是我殺的。”
方姌只會說這一句話。
其他的，無論簡予柒等人詢問什麼她都隻字不提了。
看起來有些難辦啊。
簡予柒和謝允璽對視一眼，想嘗試着要不動用一下非自然的力量。
不過上次謝允璽被傷到的事情還讓他們銘記在心，害怕會發生第二次。
“他們該死。”
正當簡予柒等人以爲案件陷入僵局的時候，方姌突然又冒出來了一句。
“他們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懂嗎？”
“即便是網絡暴力，也需要有人來承擔後果。”
“這就是他們所作所爲對我造成的影響，而我則要讓他們承擔後果！”
當然說到最後竟是有了一份同歸於盡的味道。
網絡暴力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簡予柒看到方姌此時此刻的面容，心中竟然忍不住有些感嘆。
“如果你能夠將這件事情澄清……”
她本意是還想安慰一下方姌的，可是對方聽到她說出這句話之後，還不等人說完話就迫不及待的打斷了，情緒頗爲失控，看起來已經掉進了曾經被衆人辱罵的幻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