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豐雅一改剛剛不耐煩的神色,看向了自己的丈夫謝良翰。

    “我說要不然我們再給媽請一個醫生吧。”

    “我瞧着那姑娘可不靠譜。”

    而且她也不想自己的計劃,就這樣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外人所打斷。

    當然現在說外人似乎有些不靠譜了,因爲簡予柒的身份可是謝允璽的未婚妻。

    想到這一點的柳豐雅,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厲色,顯然是對簡予柒的身份有所不滿。

    謝良翰微微一愣,然後默不作聲的走到了房門口,看了看鎖頭確認是反鎖了之後才坐在了柳豐雅的身邊。

    “現在再請一遍,是不是有點太過於惹人懷疑了。”

    “我總覺得那個叫簡予柒的女的不簡單。”

    謝良翰別看他這輩子的窩窩囊囊的待在老宅裏,跟着謝老太太生活,平日裏也不怎麼作爲,但是他卻無比相信自己的直覺。

    柳豐雅翻了個白眼和之前在餐桌上表現出來的柔弱形象截然相反,簡直是判若兩人。

    “你到底還想不想要遺產了?”

    “難不成你就想讓我跟你在這個鬼地方一輩子都看那老太太的臉色過活?”

    說到這裏柳豐雅又有些不滿。

    這個話題是他們兩個之間吵架的常客了。

    之前柳豐雅嫁進謝家,嫁給了謝良翰,完全是因爲對方是謝家的少爺,想着跟人能過上好的生活,當上一個風光無限的富家太太。

    結果嫁到了老宅之後,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還得整天看着謝老太太的臉色過活,更別說對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以至於柳豐雅在老宅之中,過的可真是不上不下,處於一個令人尷尬的位置。

    她說的沒有錯,謝良翰臉色一黑也沒有反駁,這一點的確是他自己窩囊的問題。

    反正大男人能屈能伸。

    謝良翰已經無數次在柳豐雅的罵聲之下,這樣的安慰自己。

    “我也想請醫生,但是現在這三番五次的請……”

    “再說了,之前請他來過一次,就已經夠折騰的,這要是再來一次,恐怕咱們倆可就要被掏空了。”

    柳豐雅和謝良翰口中所說的那名醫生並不是來爲謝老太太看病的。

    而是爲了來檢查對方身體情況的。

    “……這事兒可不能出任何差錯。”

    “要知道咱們千辛萬苦努力到了這個地步,要是被人發現了,你應該也知道是什麼下場吧?”

    柳豐雅悠哉的擺弄着自己新做的指甲,看着上面亮閃的閃光吹了一下氣。

    謝良翰抿了抿嘴脣,沒有說話。

    只不過他心裏可從來沒有一絲悔恨的意思。

    話說到這裏了,兩個人的意圖也足以顯現出來。

    謝老太太身體裏的毒,恐怕就是這兩個人嚇的。

    而目的就是爲了得到謝老太太死後那筆巨大的遺產。

    而謝老太太的遺囑也在柳豐雅住在老宅這些臥薪嚐膽的日子之中,摸到了地方。

    只要人一死,再將遺囑銷燬掉,他們兩就可以分到一筆鉅額財產,足以享用他們整個下半生在酒林肉池裏生活。

    “那咱們就過兩天再請。”

    柳豐雅也知道打人一個巴掌,再給人一個甜棗的道理。

    於是在罵了謝良翰一句之後,連忙依偎在對方的懷中。

    柳豐雅精心保養了多年的美色,直到現在還有一種清純的味道,看的謝良翰心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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