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問過我叫什麼了。”
“不過……”
他緩緩的說着,隨後雙手舉了起來,將原本套在自己頭上的兜帽摘了下來,露出了後人的面容,乍一看簡直就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一樣,令人心生恐懼。
他竟然就一隻眼睛,而一條醜陋而巨大的疤痕貫穿了整個面部,隨後則是粗大的縫合痕跡,就好像是他的腦子被對半劈開了一樣,又被人強行的粘在了一起。
“不如就叫獨眼吧。”
“我還挺喜歡這個名字的。”
也不知道是回想起了怎樣的記憶,以至於讓他怪笑起來。
這笑聲聽得無比瘮人,在這陰森而又寒冷的晚風之中,簡予柒竟然感覺到了後背發涼。
“你似乎對我有些熟悉。”
眼看着對方的注意力,馬上就要到簡予柒身上了,謝允璽直接出聲打斷了對方的話,將人的視線吸引到了自己這邊來。
“讓我猜猜……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謝允璽直接希望將戰火引到了自己身上,不要波及到簡予柒。
剛剛他們兩個攻擊消耗的靈力,這會兒還在緩慢恢復着,暫時不適宜和對方動刀動槍。
“我知道你!謝家的少爺。”
“你可真出名呢。”
沒想到在這荒島之上生活的人,竟然還能夠知道謝允璽的身份。
儘管他平日裏行事低調,也從不會出現在報紙上,但對方似乎還是通過某種途徑認識到了謝允璽。
“知道嗎?你身上的力量真是讓人無比垂涎。”
謝允璽純淨的靈力,對於他們這種身處黑暗而又修煉着邪惡功法的人來講,簡直就是最精純的補品,說是吸食了上頭也不爲過。
碰上謝允璽他們這羣人絕對會化身爲癮君子一樣的存在。
“聽着挺噁心的。”
“你不會也想把我拆骨入腹吧?”
這話不禁讓謝允璽想起了之前和天衍打架的那一次。
那時候謝允璽和天衍打架的時候,真的讓他痛苦無比,差點以爲自己就要失敗了,也正是因爲那一次的戰鬥,讓謝允璽成功地意識到了自己身有不足的地方,才能夠更加努力的修煉壯大自己的實力,好保護簡予柒。
“別說的這麼難聽。”
“好的寶貝,難道不是好人壞人都想要嗎?”
“而且劃轉正題,你們兩個究竟來這裏做什麼?”
那人和謝允璽說了兩句之後,完全不按照他的節奏走,反而是將話題重新拐回到了簡予柒和謝允璽,來到這裏的目的。
這兩個人可別把他們當傻子看了。
而這裏面最有智慧和謹慎的里正是這位獨眼。
“看來你們和那個怪胎有關係。”
獨眼緩緩地說了一句,顯然是看到了謝允璽之前的僞裝以及兩個人的動作。
“你纔是真正的怪胎。”
簡予柒不甘示弱的反駁。
他說的又何嘗不是對的呢,畢竟這四個人一直都是殘忍的用着嬰兒來修煉,相比於那個一直堅持自己原則的漁民,他們四個絕對更貼合怪胎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