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從喉結滾出一聲質問，他低沉的嗓音幾乎要將周圍的空氣凍結。
喬汐笑了，笑得無所顧忌，眼角眉梢全是濃得化不開的譏諷。
“什麼認真的？是說蘇奕丞比你好，還是說和你離婚？我告訴你，霍淮川，我再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認真過！你如果想要體面，那就趕緊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我們好聚好散，如果你想要撕破臉，好啊，那我也沒什麼可怕的了，大不了我就起訴離婚！”
“這個霍夫人，我多一天都不想再當下去了！我受夠你的冷酷絕情，受夠了你的折磨，更受夠了你的糾纏！霍淮川，你難道不覺得你現在抓住不放的樣子，很可笑嗎？”
這還是她第一次說出如此狠絕的話，將兩人之間那唯一一層薄到透明的紙徹底戳破。
她不想再粉飾太平，不想再委曲求全，更不想再聽到“霍夫人”這三個字！
曾經，因爲這個頭銜，她有多幸福，如今就有多厭惡。
她喬汐是驕傲的，絕不會委屈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身邊，伏低做小！
若不是晞晞的病，她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這個男人身邊。
可現在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男人，她根本指望不上，又何必再繼續糾纏？
霍淮川眼中凝結着的冷冽，幾乎要化成實質，將周圍的空氣凍結。
他緊咬着牙關，說的話彷彿從齒縫中擠出來似的。
“喬汐，你覺得你有資格有能力跟我起訴離婚麼？”
“就算你能隻手遮天，但也不能左右法律吧？而且，我有的是耐心，一次起訴不成功，那我就再上訴，不行我就繼續申訴！總之，這個婚我離定了！”
她眼中表現出來的堅決，頓時讓霍淮川的心沉到了谷底，怒火夾雜着其他的情緒在血液中橫衝直撞，逼得他眼角猩紅。
他猛地上前，狠狠地捏住喬汐的下巴，用力擡起，逼着她貼近自己。
“想離婚？好啊，我可以成全你，不過你得滿足我一個條件，我高興了自然簽字，你也可以省省力氣。”
不想他突然這麼說，喬汐愣了下，一時沒吭聲。
霍淮川凌厲的眸子凝着她，滿眼都是挑釁：“怎麼，猶豫什麼？你又不想離了？不離你怎麼能跟蘇奕丞雙宿雙飛？難道你不想？”
喬汐心底一痛，忍着情緒反問：“什麼條件？”
霍淮川想也不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危險又瘋狂。
他突然低下頭，和她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壓低聲音道：“伺候我一晚，我說停纔可以停，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放了你。”
緊繃的空氣因爲這句話，而細微的顫動。
連同喬汐的心，也被震得顫抖不已。
她雙眸圓睜，澄澈的眸底滿是錯愕，心底更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劃過，鮮血洶涌地往外冒。
這分明是赤裸裸的羞辱！他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