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皇叔寵我入骨虞清歡長孫燾 >第35章 你也要與我生分嗎?
    老夫人再次鄭重地道了謝,接着便道:“先前老身爲了保險起見,特意在玉初及笄禮請王妃過來看診,王爺王妃若是不嫌棄,還請移駕侯府花園,觀禮喫酒。”

    這白玉初乃是侯府三公子的嫡女,虞清歡免不了在心底讚歎老夫人想得周到,若是他們留下觀禮,就算日後“老夫人反悔不讓王妃給孫子看診”的消息傳出去,別人也不會說他二人心胸狹隘受不得這點“戲耍”。

    長孫燾顯然也清楚這一點,他道:“如此,本王與賤內叨擾了。”

    老夫人叫管家親自領二人去花園觀禮,她則招來幾個媳婦祕密商量些什麼。

    侯府花園,人頭攢動,摩肩接踵,竟是擠滿了人。

    從這點可以看出,侯府權勢之盛。

    “我聽聞京城流傳一句話,叫寧娶白家女,不嫁白嫁男’,皆因白家的男人要在前線奮力搏殺,而白家的女人個頂個的優秀,今日到場的人,不知有多少存了來相看的心思。”虞清歡在長孫燾身邊壓低聲音道。

    在旁人看來,她二人卻是一副耳鬢廝磨的恩愛樣。

    長孫燾側臉看向她,脣角揚起絲笑:“至少本王不是,王妃不必擔心。”

    虞清歡默然,心道還不是你異於常人,也許大概可能有其他的嗜好。

    正想着,管事大喊一聲“淇王,淇王妃到”,花園中的人,不管在做什麼,皆停下手中的事情,紛紛向長孫燾見禮。

    虞清歡先前覺得,把長孫燾說成大秦最有權勢的王有些言過其實,但她看到上百人恭敬地跪在面前時,心底還是震撼了一下。

    不愧是當今聖上的胞弟,衆人對他的恭敬程度,簡直到了頂禮膜拜的地步。

    這讓她第一次萌生了自己有眼不識金鑲玉的感覺。

    “諸位免禮。”長孫燾淡然開口,僅此一句,便再無後文。儼然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

    雖然大禮還未開始,但男女並未混坐,虞清歡朝長孫燾笑了笑,便折身走去女賓區,而長孫燾,也被請到了男賓席的上座。

    虞清歡剛要坐下,便聽得一道軟糯而又帶着刻薄的聲音響起:“王妃娘娘,獨樂了不如衆樂樂,過來與我們一起玩呀!”

    虞清歡看過去,毫無懸念的,便瞧見虞清婉在一衆貴女的簇擁下向自己招手,臉上帶着她招牌式的,矯揉造作的微笑。

    這讓虞清歡忽然有了一種,吞到蒼蠅的噁心感。

    “不必了。”虞清歡淡淡地應了一句,便轉身走了,對於虞清婉,敷衍應付都會讓她覺得噁心。

    虞清婉見她如此淡漠,也不氣惱,反而露出了一個縱容寵溺的笑意,略帶歉意地爲虞清歡辯護:“諸位小姐,請不要見怪,王妃她性子歷來如此,想必今日來爲小公子看病一事進展得不順利,所以心情鬱結,她不是有意要端架子的。”

    一番話,既全了她自己作爲嫡長姐的賢良大度,又暗指虞清歡性格不好,還給大家透露“王妃的醫術浪得虛名,根本治不了小公子”這一信息。

    衆貴女中,多多少少有一些眼紅虞清歡嫁得好的,面上雖然連稱不會,心底不免生出了鄙薄之意。

    有的人甚至還想向虞清婉打聽更多,但虞清婉在交際方面並不是一個草包,她深諳點到爲止之道,只管略帶爲難的笑而不語,反倒讓大家浮想聯翩。

    最後,她溫婉地道:“諸位小姐,我去找一下王妃,稍後再來與諸位暢談。”

    說完,她便離開了。

    虞清歡站在一株海棠下,那花已經凋零了,只剩下點點殘紅掛在上頭,而她一身淺籃色的衣裳隨風輕擺款動,使人覺得,就算花樹開得正盛,也勝不過這一處景。

    “清歡妹妹。”

    身後響起一聲低沉的男音,轉過身便覺一個傲岸的身影當頭罩下來,虞清歡後退幾步,恭敬地行禮:“太子殿下萬福。”

    這生疏的舉動,彷彿灼痛了長孫翊的雙眼,他痛心道:“清歡妹妹,就因爲那日我說了一句皇叔的不是,你便要與我生分了麼?”

    虞清歡嘆了口氣,擡眸端詳着眼前的男人,他和以前並無兩樣,但卻多了一些算計,那深沉的黑眸,看人的時候彷彿都在權衡得失利弊。

    虞清歡並沒有因爲什麼事情而故意與長孫翊生分,她只是看得明白,他們不該過分親近。

    於是,虞清歡嚥下想要關心長孫翊傷勢的話,極力讓自己變得冷漠:“殿下,妾身是你的皇嬸,私底下見面於理不合,請恕妾身無禮,告辭。”

    虞清歡行了個禮,轉身便走。

    長孫翊猛地越過她,攔在她面前,黑紅袍子突現成熟穩重,身材傲岸巍峨如山,臉上卻帶了些許沉痛:“清歡妹妹,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也要離我而去麼?”

    虞清歡頓足,淡漠道:“殿下,有事請向淇王府下拜貼,我們在淇王府說,這裏不合適。”

    長孫翊的手動了動,想要像從前一樣拍拍她的頭,但最後還是無力地放下:“清歡妹妹,你可是在怨我,這麼多年對你不聞不問?其實……我並非有意,只是當我知道,與你親近會害你處境變得更加艱難後,我……我纔沒有去找你。”

    虞清歡撞見他眼底的認真,心頭還是忍不住有剎那的柔軟,但這些奇異的感覺,都被她壓制了。

    若她對長孫翊有所虧欠,全在那日救下他的時候還清了。

    事實上,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清楚的知道,她和長孫翊不是一路人,不管曾經怎樣,但至少現在他們已處於不同的陣營,站在不同的立場上,再過多接觸,對他們二人都沒好處。

    於是,她將心一橫,語氣決然地道:“殿下,對我最好的方式,便是離我遠點,之前的種種,也不要再提。”

    說完,她折身走了,走得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長孫翊望着她離去,眉眼沉黑,難辨喜怒。

    而這一幕,落入了虞清婉的眼裏,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見兩人私下相處,還是讓她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她捏碎一朵牡丹,滿目怨毒,深深地望了長孫翊一眼後,朝着虞清歡的方向快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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