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皇叔寵我入骨虞清歡長孫燾 >第169章 本王喜歡聽
    長孫燾放下碗,讓蒼梧將人請進來。虞清歡很快收拾好,端着托盤走了出去。

    來人是嘉佑帝身邊的王內官,他捧着明皇的聖旨,見到長孫燾的時候,賠着笑臉道:“淇王,奴才恭喜您清醒過來,您昏迷的這段時間,陛下憂焚不已,若不是政務纏身,必定親自來慰問王爺。”

    長孫燾道:“王公公說笑了,不過是些許小傷,還請王公公轉告皇兄,不必太過擔心。”

    王公公點了點頭,道:“王爺的話,奴才會爲您轉告陛下,但在此之前,還請王爺接一下陛下的旨意。”

    長孫燾想要起身,謝韞連忙去扶他,因爲長期躺在牀上,他的雙腳都麻了,下牀的時候,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王公公含?着笑意,躬身虛扶一把,卻沒有碰到長孫燾。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長孫燾和謝韞跪了下去。

    王公公展開聖旨高聲朗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淇王因不幸遇刺已臥牀一段時日,京城守備十萬大軍無人統領,朕恐長此以往,將士疏於鍛鍊,無法履行拱衛京畿的職責,故請淇王暫且移交兵符,好生將養身體,早日爲國分憂,爲朕分憂,欽此!”

    “淇王,接旨吧!”王公公笑得臉上的肉都堆在了一塊,“陛下這是體恤您呢!您可以趁此機會,好生休息一下,這些年您都辛苦了。”

    長孫燾伸手接過聖旨,挑脣笑道:“謝過皇兄隆恩。”

    從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破綻,但他握着聖旨的手,卻是捏得緊緊的。

    十萬兵權一奪,等於斷了淇王府一隻手臂,這些年長孫燾爲毒所折?磨,始終不肯露出半點弱態,就是防着這一天,但此次受傷,十數年的心血付諸東流,倒是便宜了嘉佑帝。

    要說長孫燾不生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他一向內斂剋制,很少有紅眼的時候,此時也能保持住淡然的情緒。

    蒼梧上前,往王公公手裏塞了張銀票,恭恭敬敬地將王公公請了出去。

    “皇兄這招落井下石,做得不怎麼厚道啊!”長孫燾把聖旨扔到桌案上,坐回牀上傾靠着被堆。

    謝韞將摺扇一合:“未免有些急不可耐。”

    長孫燾道:“他自然是急不可耐,這麼多年,總算找到藉口削了本王的京城守備兵權,畢竟京城守備軍的營地扎得近,恐怕這些年來皇兄夜不安枕,覺得本王隨時都會帶着十萬大軍殺進皇宮,搶走他辛辛苦苦得到的位置。”

    謝韞道:“看來他還是謹慎,沒有把你的十五萬邊軍兵權一併削了。”

    長孫燾道:“這就是皇兄了,明明乾的都不是人事,還總是想留清名,生怕別人說他是個昏君。”

    謝韞道:“昭華,你似乎已有應對之策?”

    長孫燾道:“皇兄這次做得草率,想必他還沒想好把京城守備軍的兵權交給誰。”

    謝韞會意一笑:“外人他必定是不放心的,那麼只有比較年長的太子殿下和二皇子了,不過他們一向不睦,肯定又會爲這兵權爭得你死我活。”

    長孫燾道:“傳令下去,我們的人全都按兵不動。”

    謝韞輕笑:“想必上頭還打着讓我們着急的主意,就盼着我們沉不住氣,把人都暴露出來給他抓,所以不能渾水摸魚,也不能推波助瀾,只需要袖手旁觀即可。”

    長孫燾道:“既然他想拔了本王的利爪,那本王就如他的願,就此閒賦在家。”

    謝韞道:“那……顧家的案子,可要按計劃進行?”

    長孫燾道:“顧大人不能一直不明不白死得冤枉,此事交由你來處理,務必要給顧家一個交代。”

    謝韞又道:“顧夫人和顧懷珺住在淇王府,上頭只怕不會輕易讓我們把這件事辦成。”

    長孫燾道:“在事情沒有結果之前,他們住在淇王府最爲安全,從顧大人上任淇州知州的那一刻起,他與本王的關係洗不清了,既然如此,這事淇王府要管就管到底,總不能叫英雄含冤泉下。”

    謝韞道:“雖然有些風險,但在這件事情上,我支持你。”

    二人商量完事情,虞清歡這纔回來,手裏端着給長孫燾煎的傷藥。

    “我先去忙……”謝韞或許和虞清歡八字不合,有虞清歡在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留,見虞清歡進來,立馬就溜走了。

    虞清歡服侍長孫燾喝完藥,將藥碗放到一旁,手指搭在他的脈上,最後問道:“淇王,你的脈象看起來十分正常,但傷卻恢復得比常人慢了許多,你可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長孫燾道:“興許那熊的爪上有毒,所以才恢復得較慢。”

    虞清歡搖頭:“我指的不是傷口,而是你的精氣和體力。”

    長孫燾挑脣:“你擔心本王那方面有問題?”

    虞清歡的手猛地一扣,勾起脣畔道:“淇王,調皮的人一向沒有什麼好果子喫。”

    長孫燾抽出虞清歡鉗住的手:“你是大夫,你都檢查不出來,本王又如何得知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虞清歡可以肯定,長孫燾有事瞞着她,但長孫燾不願意說,她也沒辦法追問出來,不由得在心裏嘆了口氣。

    最後,她端起茶盞,遞到了長孫燾手中:“這對你的身體恢復有幫助。”

    長孫燾掀開蓋子,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他忍不住放到鼻端嗅了嗅,饒有興致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聞着挺好。”

    虞清歡道:“這是長在鄉野田間的一種小野花,每到秋天,都會開滿田埂,這裏一簇,那裏一簇,看起來不怎麼起眼,但藥用價值卻很高,健康人平時也可以用來做飲品。以前,我每次和外祖父去採藥的時候,都會採上許多,帶回家給孃親晾乾,只要聞到孃親身上有這種花的味道,我就知道,又有清香的花茶可以喝了。”

    虞清歡一臉懷念地說着,長孫燾聽得入神,虞清歡見他這個樣子,連忙道:“抱歉,我不該跟你說這些。”

    長孫燾道:“沒有,本王喜歡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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