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皇叔寵我入骨虞清歡長孫燾 >第862章 喚了她的閨名
    打了一個奴才事小,違抗懿旨並打了傳旨的奴才,那事情就大條了,所以今日無論如何,她都非入宮不可,只有這樣,才能堵住悠悠之口,不至於讓太后抓住她的把柄。

    大長公主將那斷了的指甲扯/下,命人去準備兩頂軟轎,然後讓沈景言把府裏珍藏的救命藥給珍璃郡主服下,確保珍璃郡主不至讓發燒毀了身子,接着讓沈景言將換好衣裳的珍璃郡主抱進了軟轎。

    臨行前,大長公主一臉決然:“阿叡,隨你父親去請福王,淇王,以及風相等人……請他們入宮主持公道,如若太后欺人太甚,那我拼着兩敗俱傷,也要把她拉進地獄!”

    沈景言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推着駙馬,去請宗親與大臣。

    他們最先去的,是淇王府上。

    長孫燾接到消息,披風往身上一披,一句話都來不及解釋,便慌張地往外走。

    陸明瑜鮮少看到他如此惶急的模樣,小跑着追了上去:“昭華,怎麼了?”

    長孫燾握着她的雙臂,認真地道:“晏晏,不要擔心,等我回來。”

    陸明瑜哪能不擔心,握住他的手問道:“究竟怎麼了?”

    長孫燾只得告訴她:“珍璃出事了!”

    陸明瑜當機立斷:“我也去!”

    長孫燾見她堅決,也只能依她:“如此,也好,帶上陸溪姑姑。”

    陸明瑜讓陸溪取來披風與脂粉,隨長孫燾匆匆上了馬車,在馬車上,她讓陸溪將她的臉與脣都用脂粉塗白,做成憔悴的模樣。

    “怎麼回事?”她問。

    長孫燾喉結動了動,道:“玉貞給珍璃下藥,卻不料被兄長給誤食了,而珍璃爲了救兄長,犧牲了自己的清白。”

    “昨日我已將相關涉事人等悄悄處置了,想着等珍璃緩過來再跟玉貞算總賬。卻不曾想那玉貞喪心病狂,竟敢主動將此事挑出來,而今太后已派人去宣珍璃入宮問罪。”

    “大長公主與珍璃先一步入宮了,景言正與駙馬四下奔走,請宗親和大臣入宮,瞧這陣仗,大長公主已是背水一戰,破釜沉舟。”

    “兄長沒事吧?”陸明瑜來不及責怪長孫燾爲何不早說,連忙問陸明邕的情況。

    長孫燾道:“沒事,珍璃替他解了藥,睡一覺就沒事了。因爲珍璃不想兄長知曉是她救的兄長,請求我將此事保密,所以我沒有把兄長帶出宮,以免被兄長察覺實情。你且放心,那是一處密室,很安全。”

    陸明瑜知曉兄長平安無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整顆心都揪了起來:“這像是珍璃會做的事,你也真糊塗,昨夜就該告訴我。”

    長孫燾嘆息:“事情都已經發生,告訴你又能如何?只會讓你擔心罷了。”

    陸明瑜道:“至少,我能掐着兄長的耳朵,讓她把珍璃給娶回家裏好好呵護,這多好的女子。”

    “也是陸家祖上積德,才叫兄長給遇見了,只憑她救了兄長,卻不挾恩圖報這點,便是天下女子都不及的。”

    “要我說,這事發生的正是時候,他倆分明都對對方有意,但兄長那死樣,讓他開口把珍璃給娶回來,估計我孫子都成親了。”

    “如此一來,倒是給他倆一次機會,只是可憐那珍璃,憑白遭了這樣的罪孽。”

    長孫燾道:“只盼着太后別再激大長公主,否則這朝野,恐怕要動盪了。”

    陸明瑜道:“看時辰,她們也該見到太后了,我們儘快入宮,興許能阻止事情往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發展。”

    “站住!”

    陸明邕繼續往外走,玉貞長公主帶傷追了出來,厲聲喝道。

    陸明邕轉身:“殿下想見臣,臣已經奉命前來了,殿下還想如何?”

    在玉貞長公主的想象中,陸明邕該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受她擺佈的,因爲她手裏握着陸明邕與珍璃通姦的把柄。

    不管是宮規森嚴也好,還是陸家與大長公主府清白名聲難保也罷,陸明邕都該害怕的。

    到時候自己再把珍璃故意向他下藥的事情吐露出來,那他必定恨上珍璃,可他怎麼半點不受威脅?

    玉貞長公主見他如此態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威脅道:“陸明邕,你要是敢邁出這道門一步,本宮就將你與珍璃那點好事抖出去!”

    “你不給本宮面子,本宮也不想給你留臉!到時候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看你還有何顏面面對世人,還有何顏面存活在這世上?”

    陸明邕冷笑一聲:“殿下,你以爲臣是誰?”

    玉貞長公主一怔,繼續威脅道:“你不怕,難道珍璃都不怕嗎?要是讓人知道她雲英未嫁就失了貞潔,她會被千夫所指,被萬人唾棄!她就是被千萬人戳着脊樑骨罵的賤婦!”

    陸明邕靜靜地望着她,忽而露出一抹如同魔鬼般的笑意,那個在暗夜中見不得光的衛殊,此刻又回來了:“殿下,在你所說的這些事情發生之前,你先嚐一嘗這滋味如何?”

    話音剛落,陸明邕將腰帶解開,在玉貞長公主瞠目結舌的目光中,將自己的外披拉亂,忽而鬼魅般笑了。

    “公主殿下,請您自重!臣是不可能從了你的!”陸明邕發出驚懼的喊聲,捏着凌亂的衣裳,驚慌失措地跑出玉貞長公主的殿宇。

    他的動靜,引得一大堆宮人好奇圍觀。

    與此同時,清寧宮內,太后高坐於鳳座之上,冷笑着看向跪在面前的大長公主,以及被扶着跪在她身邊昏昏沉沉的珍璃郡主。

    太后心裏說不出的快意,曾幾何時,當她只是個貴妃時,長孫丹若從未將她放在眼裏。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此時她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而長孫丹若也只能匍匐在她面前,像一條可憐的狗。

    左右無人,兩個女人沉默地用目光交匯,她們誰也沒注意,珍璃郡主緊閉着的雙眸,眼睛在骨碌骨碌轉着。

    “丹若啊,”太后喚了一聲大長公主的閨名,語氣卻帶着毫不掩飾地輕蔑鄙薄,“哀家接到密報,有人說……”

    “太后娘娘。”大長公主打斷她,“先太后是怎麼去世的,臣妾一清二楚,兔子急了會咬人,做人凡事都要留一線纔行,以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太后陡然一驚,不敢置信地望着大長公主,怒斥道:“胡說八道,你別血口噴人!”

    大長公主笑了:“太后,臣妾還沒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您怎麼就急上了?”

    太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定了定心神,道:“哼,你可真是一點也沒變,哀家險些上了你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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