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陳父看向地上被打的李二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現在的李二狗，身上哪裏還有一點人樣！
他的臉已經被打得皮青臉腫，沒有一塊地方是好的。
甚至，說話的聲音都已經開始變了。
陳父只能靠他的那副二流子打扮。
才能勉強認出他就是村裏的社會閒散人員——李二狗。
“小山！別打了！”
陳父上前阻止陳小山，他怕再打下去，非得鬧出什麼人命來不可。
他們家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可不能擔上這種事。
聽到是父親的聲音，陳小山猶豫了一下，停下了準備再度打上去的拳頭。
隨後，陳小山站起來，不再壓在李二狗身上。
感受到身上的壓力消失的李二狗，趕緊拼命的地爬到一邊。
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用嘴巴急促地呼吸。
“陳叔，你們家陳小山他主動欺負我啊！”
“你瞧瞧，我這全身的傷啊！”
李二狗捂着已經腫得老高的嘴巴，委屈道。
“主動欺負你？
李二狗，你可別亂說話！”
“我們家小山生性純良，怎麼可能欺負你！”
陳父眉頭緊皺，雖說陳小山確實壓着李二狗打，可這李二狗張口就說小山主動惹事。
怎麼可能！
“對啊，李二狗，你說話老實點，人家陳小山的眼睛不好，怎麼會主動欺負你呢？”
“是啊是啊！我看是你去惹小山的吧？
小山一個大學生，會跟你一個二流子扯到一起？”
“你們看，小山的衣服上還有血，肯定是被李二狗給打的！”
不僅僅是陳父，李二狗的話連旁邊的村民都不信。
甚至有人看到了陳小山鼻子和衣服上的乾涸的血液，認爲是李二狗乾的。
“我靠！果然是，李二狗你也太狠心了吧，你居然對一個殘疾人下這麼重的手！”
“小山，你別怕，今天我們在這裏爲你撐腰呢，我看這李二狗可以耍出什麼花來！”
一瞬間，所有人都站在陳小山這邊。
這一刻，讓打人的陳小山，心裏莫名浮現出一陣感動。
自從他變成瞎子，村裏人可是避諱他們家很久了。
“嗚嗚嗚……明明我纔是受害者好嘛？
鼻血是他自己留的，他身上的血是我的啊！你們沒有看到我身上這麼多的傷嘛？”
李二狗絕望地嘶吼着，但是周圍的村民都不相信他，似乎把他當空氣一樣，根本對他不理不睬。
“好好好，你們都站在一起是吧！”
“陳小山，今天這個事我就認了，咱們後會無期！”
最後，李二狗徹底無奈，決定喫下了這個暗虧。
“小山，我們回去吧，傷已經在你素素嫂子那邊看好了吧？”
陳父見到李二狗不再胡攪蠻纏，長鬆了一口氣，他看了看站在衛生室門口的白素笑着道。
“陳叔！”
白素想到了之前他與陳小山的旖旎曖昧，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算是跟陳父打了個招呼。
“爸，傷都好了，素素嫂子給我全部治療好了。”
陳小山點點頭，白素在他醒來前，就給他處理一些擦傷。
“那行，白醫生，這是錢，我帶小山回去吧了！”
隨後，陳父扶住陳小山，想帶他離開。
“爸，我自己可以的。”
陳小山搖搖頭，揮了揮手裏的柺杖。
“行吧！”
陳父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兒子的自尊心強，不願意在大家面前顯得是一個路都走不了的瞎子。
其實，陳小山也是沒辦法，他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的眼睛好了。
說了倒是無妨，但是白素就可能知道，她被自己看了個精光。
更何況，這裏還有個李二狗。
要是李二狗把自己與白素之間的事給講出來，白素就沒臉在村裏活了。
想到這裏，陳小山特意從李二狗旁邊緩緩走過。
靠近李二狗時，陳小山低聲道：
“李二狗，你以後要是再敢招惹白素，我必定揍得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還有，管好你下面那個玩意，不然我就給你切了！”
李二狗從陳小山的身上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殺氣，頓時臉色一白。
“是是是！”
一瞬間，李二狗嚇得倉皇而逃。
事情解決，原本看熱鬧的衆人，也都慢慢散開。
陳小山因爲要裝盲人，並沒有走的很快。
人羣散去，他還沒走遠。
“素素嫂子再見！”
突然，陳小山回頭，與白素道了聲再見。
隨後，他纔跟隨着陳父一起離去。
“姨，小山的眼睛什麼時候好了？”
雖然醫術不精湛，但白素終究是個醫生。
通過剛剛發生的一系列事，她已經能確定陳小山的眼睛已經不瞎了。
“啊！那豈不是剛剛……”
猛然間，白素又想到之前在陳小山面前沒有穿多少衣服的場景，頓時臉色一紅。
看着陳小山慢慢遠去的背影，白素生平第一次嚐到，被人保護的滋味。
她的心裏暗暗對陳小山，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啊……”
很快，白素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熱起來，她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之前的旖旎曖昧。
漸漸的，她的雙腿開始有些痠軟，一股渴望，開始從體內……迸發出來……
“晃盪！”
衛生室的門被狠狠的關上，白素軟着身子進了一處房間……
……
陳小山眼睛早就不瞎了，他走的很快。
不一會兒，陳父便跟他回到了家。
甚至陳父還在心中驚歎，今天自己兒子這是怎麼了，不僅能壓着陳小山打，走路都比以往利索了。
陳小山一家總共五口人，除了他跟父母外，還有個弟弟妹妹。
此時，回到家中，他們一家人都在。
“小山，你身上沒事吧？
有沒有被李二狗打傷，媽去給你教訓他，你看我打不打斷他一條腿！”
聽陳父講完在衛生室門口發生的事，陳母的心都提了起來。
說罷，陳母就準備挑起家裏幹活用的扁擔，準備去教訓李二狗。
“哥！我也要去幫你報仇！”
“對，哥，你等着，我不打斷他的腿！”
此時，陳小山的弟弟妹妹們聽完，同樣嚷嚷着，要去爲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