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說話很嚴肅,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自家藥田裏面種出那麼龐大的藥材,並且他還不知道。
這還不是主要的,關鍵的是,陳小山怎麼做到的?
是怎麼做到把藥材搞那麼大的,而且這纔過去了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什麼概念?
陳小山聽到陳父問起來,有點心虛,蒼天傳承的事兒,他在糾結要不要和老爹說,他不知道老爹到底聽沒聽說過。
想了半天,陳小山面對陳父一直未曾斷掉的詢問,還是撓撓頭輕聲道。
“那老爸,你知不知道我們陳家先祖?”
“那當然知道了,我們陳家先祖當時可是被稱爲蒼天醫祖的,聽說能作出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生死人肉白骨也不是問題。”
說起自家老祖陳父一陣唏噓,他也是從自己老爸活着的時候聽說的。
關於陳家老祖的事並沒有書籍講述,都是靠一代代口頭相傳。
彷彿是刻意讓他們不要忘記了這段歷史。
整理了下語言,陳父瞥了眼陳小山。
“你年齡不小,確實該和你說了,我們陳家老祖之前可是把一個已經確診死亡的人救回來過。”
……
陳小山已經有點困了,從陳父開始叭叭關於陳家老祖的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也許是因爲衛生室太忙,白素沒打過電話,可能在忙着救治病人吧。
吳小渝那邊應該也沒事了,否則張桂蘭和許靈兒絕對會把他手機打炸。
見到陳小山有點走神,陳父頓時又被氣到,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看着陳小山,此時目光很是憤怒。
“爸,其實老祖宗留下了一個傳承,那個傳承被我得到了,所以我才能把那些藥種成那樣,並且在很短時間內就能讓它們成熟,這個……”
陳小山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把事實真相說出來。
沒什麼好隱瞞的,既然老爹也知道陳家先祖的事,那有什麼好瞞着的。
話說到這兒,陳父立即明白過來,拍了拍腦門,看着陳小山點頭。
隨後又想到一件事望着陳小山道:
“那那個白小沫,她是不是喜歡你?
那姑娘我看着挺不錯的。”
“……”
誰能告訴陳小山,爲什麼老爹前一秒還在操心藥材的事,這一秒就開始想着白小沫了?
久久沒見陳小山迴應,陳父一臉愕然,將陳小山打量一遍,茫然道:
“你這小子什麼意思?
你是對那個小姑娘不感興趣嗎?
那你可得對人家說清楚,我看她對你也挺上心的。”
又嘀咕了幾句,陳父回臥室拿東西,陳小山心中鬆口氣,立即出門往白素那裏跑。
只是到半路上又接到電話。
把電話接聽後,那邊的聲音戴上了哭腔,是張桂蘭的,哀求着對陳小山說道:
“小山,你快過來,小渝現在的情況不太對勁啊,臉色好白,身上也好冷。”
這可把陳小山給嚇到了,當時他明明檢查過,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啊,怎麼會這樣的?
可心中疑惑歸疑惑,人既然出了事,他還是要過去。
“桂蘭姐,你彆着急,我馬上過去,很快就到。”
正準備掛電話,那邊許靈兒彪悍大叫。
“你這小子速度點啊,路上可別磨磨唧唧的,小渝現在身體在輕微抽搐,如果你來晚了出什麼事,老孃可不放過你!”
“嘟嘟……”
隨着許靈兒大叫聲落下,電話被掛斷,陳小山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深吸口氣,加快步子,朝那邊走。
等陳小山趕到這裏,許靈兒兩人已經抱着小渝在門口等他很久了。
快步走過去,蹲下來,陳小山一手放在小渝後背,把人橫抱起來,同時靈氣順着手掌進入到小渝體內,爲她檢查身體。
看了下旁邊正一臉焦急的兩女,陳小山低聲道:
“兩位姐彆着急,沒事的,我們先進房間吧,進房間再說。”
隨着陳小山話音落下,把吳小渝放在沙發上平躺着。
“好冷啊……”
吳小渝臉色蒼白,嘴脣在輕微哆嗦着,嘴裏喃喃自語,皺着眉頭,額頭上逐漸滲出一層細密冷汗。
這悽慘的樣子可把張桂蘭給心疼壞了,眼中滿是焦急之色,慌忙跑到房間裏把被子拿出來,準備蓋到小渝身上。
而在旁邊的許靈兒則是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
“冷?
怎麼會冷呢?”
現在這天氣應該感覺到熱纔對呀,而且小渝額頭上可都是汗水,怎麼會冷?
陳小山把張桂蘭拿來的被子拿在手裏,放到旁邊,對張桂蘭搖搖頭道。
“桂蘭姐,靠被子是不行的,小渝的情況很特殊,你等一下,應該是發燒了,這燒的還不輕呢。”
一邊說着,陳小山一手放在吳小渝額頭上,同時讓張桂蘭用毛巾沾點冷水拿過來,疊成小方塊,放在了小渝額頭上。
這樣多少能緩解一下。
深吸口氣,陳小山看着旁邊臉上滿是愁容的張桂蘭,手中穩定緩慢地向吳小渝體內注入靈氣,同時輕聲安慰道:
“桂蘭姐,你彆着急,讓孩子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發燒了。”
說着,陳小山站起來,指着臉色稍稍好轉的小渝。
“已經好多了,把她放牀上睡覺吧。”
張桂蘭連忙點頭道:
“好。”
只是沒等她抱着吳小渝,許靈兒直接把小渝抱在了懷裏,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張桂蘭,嘆口氣,輕聲道:
“姐,你先歇一會兒,我來吧,你去睡會兒。”
張桂蘭點頭,蒼白的臉上強行撤出了一個笑容,點了點頭道:
“好,我知道了,我去房間休息。”
陳小山吐口氣,剛剛出家門接到這邊的電話,還以爲是出什麼大事了,可把他給嚇得不輕,來了之後發現只是發燒,整個人都鬆口氣。
一個小小的發燒,對他而言也就是舒緩一下的事。
有靈氣能進去直接治療,比藥物要靠譜多了。
許靈兒走了出來,看着趴在沙發上的陳小山,輕哼一聲道:
“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