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馮國強冷笑着的臉一下僵住，變得不可置信，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還不夠...”楊源自語了一聲，喝道：“鬼化！”
就見潑墨般的頭髮披肩而落，一張難以形容的嘴巴慢慢裂咧開，鼻子眉毛都消失不見，蒼白的臉色在月光下看起來愈發陰森詭異。
“...鬼？”馮國強瞪大雙眼，嘴脣微微顫抖着，好半天才吐出一個字，腦袋都沒轉過來。
次奧，原來關觀說的都是真的！
真特麼的有鬼！
嚇老子一跳！
一開始見到楊源眼睛的變化，馮國強還不太相信，揉了揉揉眼睛才確認那不是魔術戲法之類的把戲。
而楊源之後的變化更加證明了，他就是鬼這一事實！
見到馮國強的神色，楊源知道他已經信了八九分，事已至此，不如在添把火！
“嘻嘻”
尖細的笑聲在馮國強耳邊迴盪起來，馮國強腦袋頓時嗡的一聲，眼前全是金星，心臟彷彿被一把攥住，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好在笑聲響了一瞬就消失了，楊源見好就收，退出了鬼臉模式。
“對於鬼的存在，你還有什麼疑問嗎？”楊源的目光很清澈，完全看不出來剛剛那瘋狂駭人的樣子。
馮國強身子踉蹌幾下才站穩，額頭已是汗涔涔的一片，剛剛笑聲若是再多持續一會，他恐怕就心臟爆裂而亡了。
年紀大了，傷不起，
過了好半天馮國強才擡起頭來，之前的盛氣凌人已經完全消失了，這時的他有些虛弱，這纔看出來像一個老人的樣子。
“關觀說的都是真的？那些案子都是鬼做的？”馮國強一開口把自己嚇了一跳，他的聲音嘶啞無比，原來自己這麼緊張？
“沒錯，再附贈你一個消息，萬果商場案也是鬼做的。”
馮國強瞳孔猛地一縮，想起了那些死狀駭人的屍體，一時說不出話來。
半晌過後，馮國強嘆了一聲，幽幽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還是人，只是比較特別。”
“特別？”
“對不起，無可奉告。”
聽楊源這樣說，馮國強轉頭看向關觀。
關觀剛纔也被笑聲驚了一下，沒想到沒有幽光保護，楊源的笑聲居然威力這麼大，之前的體會可沒那麼深。
“他們有些祕密不能說，說了就會死，應該和鬼有關。”關觀猶豫了下，替楊源解釋道。
馮國強訝然，但仔細一想似乎也說得過去，畢竟和鬼牽扯上了，有些詭異也很正常，再者就算人家不願意說，自己現在還有資格勉強他不成？
“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嗎？別誤會，我已經相信你了，可是我得和上面交待，總不能上來就說是鬼乾的吧！”
楊源歪頭想了想，道：“之前暈過去的那些警察都親眼見到了我們的變化，行車記錄儀應該也拍下來了，相信足以證明。”
關觀在一旁解釋道：“趙軍和張兵也能變成鬼...的樣子，都有很特殊的能力。”
“趙軍嗎？”馮國強一驚，沒想到自己的老部下也變得...不正常了。
隨即鬆了口氣：“我就說嘛，趙軍那小子雖然有些衝動，但還算合格的警察，之前的那些事兒怎麼可能是他做的！”
想了想，馮國強有些欣慰，自己真沒看錯趙軍，然後對楊源道：“那碎屍案，雲隱寺和醫院的事情該怎麼辦？”
這會兒固執的馮老頭已經相信了楊源的話，看的楊源心底有些好笑，來之前氣勢洶洶的還把自己給拘了起來，現在竟然向自己請教解決方法，這老頭兒還真是能屈能伸。
同時也感嘆，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麼短的時間就接受了事實，還能面不改色的和自己說話。
“事情都解決了，這三起案子一共有兩隻鬼，都被我消滅了。”
馮國強下巴都張大了，脣上的鬍子一翹一翹的有些滑稽，顫巍巍地道：“鬼...還能被消滅？”
楊源點點頭，道：“可以，但是你們肯定不行，除了我們三個之外，這世界上還有沒有人能應對鬼我不太清楚。不過絕大多數人，包括軍隊在內，一旦被鬼盯上都很難活下來。普通人面對鬼，運氣好的話還有躲避的機會，但想消滅鬼絕計不可能！”
話就只能說到這兒，再說下去就涉及到安全屋的祕密了。
馮老頭兒重新打量了眼前的年輕人一番，怎麼也想不出看似清秀的臉龐下，隱藏着如此詭異的面孔。
按楊源所說，他和趙軍、張兵極有可能是世上唯一能夠對付鬼的人，就算還有其他人也可以，那也不影響他們極爲重要的地位。這麼說來，他必須安撫好楊源。
馮老頭兒鬍子顫了顫，神色柔和了下來，目光盯着楊源，似乎有些火熱。
楊源被看的雞皮疙瘩了起一身，向後退了兩步，心裏有些嘀咕：“這老頭兒發什麼神經，犯老年癡呆了？”
老頭兒搓搓手，嘿嘿笑了一下，道：“那個，小楊啊，嘿嘿，之前是我做事太粗糙了，大水衝了龍王廟，咋能對咱自己人出手呢？小楊是個好同志，你別放心上啊！”
“......”楊源表情古怪，打量着馮國強，這是想幹嘛？拉攏他？
老頭兒繼續道：“這個事情影響太大了，我估計是見不得光的。既然被你一個人解決了，我們也不能沒有表示，這樣，你配合我們做份報告遞上去，也好給你表功啊！放心，國家是不會虧待你們的！有啥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也不勉強，你看咋樣？”
楊源恍然大悟，原來老頭兒的意思是讓他給上面做個交代，也有拉攏的意思，這老小子，會做事！
寫份報告沒什麼，除了核心祕密之外其他的都說出來也無妨，一方面能消除自己等人的通緝令，方便出行。另一方面，有了國家機器配合，以後再參與靈異事件也有了不小的助力，這事兒問題應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