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女鬼跳樓，和那個墜樓而死的女人死法一樣。再說除此之外公寓也沒發生別的事情，應該是沒錯的。”提到女鬼，白小飛還是會不自覺地哆嗦。
關觀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對和你講這些事情的男人瞭解多少？他工作多久了？以前幹什麼的？”
“你們懷疑他有問題？”白小飛皺着想了想：“應該不會吧？他叫什麼我還真不知道，平時大家都管他叫王頭兒，他在這工廠工作十來年了，據他說有個發小住在江錦公寓，就是因爲這事兒才搬走的。以前幹啥......還真不知道。”
“嗯，方便聯繫下他麼？問問他那個發小的名字。”
“......好。”白小飛奇怪地看了眼關觀，乖乖撥通了電話。
實際上他心裏有些奇怪，不知道爲什麼關觀對大叔這麼感興趣，這樓裏明顯的鬼不是那女鬼和老頭兒嗎？
“喂？是王叔嗎？”
“你小子還知道打電話啊！？兩天沒來上班你幹嘛去了？你知不知道廠裏已經在討論要不要開除你了！你可真行啊，一消失就是兩天！”
白小飛還沒說兩句話，電話那邊劈頭蓋臉一頓罵。
“行、行！王叔，我自己解決，先別說這個。”白小飛一臉尷尬，趕忙打斷了大叔的吐槽：“前陣子你和我說的那個發小叫什麼名字？現在住哪兒？”
“發小？哪個發小？噢噢，江錦公寓的那個是吧？我說你這娃咋這軸？那就是個傳說，我當故事講給你聽的！咋還上綱上線當真了呢？”
一聽大叔又要開始教訓，白小飛連忙引回正題：“傻子纔信！我就是好奇問問，王叔你就行行好告訴我吧！”
“...他叫周峯，搬出去以後我倆聯繫的少，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兒。”
白小飛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掛斷了電話，一臉探尋的看向關觀，他剛纔開的免提，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到。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有些問題我們得查證一下，張警官，你給範平打個電話讓他幫忙查查。”關觀偏頭對張兵說道。
“好嘞！”張兵小心翼翼地抽出一隻手，身體斜側着讓殷紫櫻靠在自己身上，撥通了電話：“歪？範平嗎？我是張兵，正在執行任務，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明江市江錦公寓以前發生過一起離奇墜樓死亡的案件，應該有七名受害者，正好是拆遷那段時間，你幫我查查有沒有這件事，卷宗直接發我手機上就行。”
“另外，公寓裏所有的住戶信息也發我們一份，尤其是有個叫周峯的，和一個子女都搬離的老頭兒，輝瑞機械廠有個姓王的工頭兒，也一起幫我查一查。”
說完掛斷電話，對關觀說道：“好了，你們繼續。”
張兵將兩人的對話整理了一下，發現了幾個關鍵點。
第一：當年公寓發生的那場事故是否真實存在。這關乎到女鬼的真實身份，若她真是死人轉變過來的，那本次事件難度將直線下降。至今爲止，他們遇到的鬼物大多來歷不明，楊源還懷疑過是不是從死生之間裏拋出來的，畢竟那裏面都是鬼，像女鬼這種真人轉化的鬼還是頭一次見。
第三：最後就是老頭的身份，據白小飛說老頭聲稱住在公寓一樓，卻從沒見過他家燈開過。之前幾人上樓的時候也探查過，一樓沒有房間有生活的痕跡。如果老頭說的是真的，就只可能在另一棟公寓樓。
不過王叔也說過，江錦公寓廢棄已久，沒人生活，這意味着他和老頭必有一人是鬼在撒謊，甚至兩人都是鬼也說不定，他們比較傾向於老頭是鬼。
真相到底如何，還要看呂子侯調查的結果。
關觀點點頭，白小飛能夠提供的信息他們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他就是個可憐的受害者。
通過他描述的遇鬼經歷，暫時還看不出所以然。
按理來說女鬼已經盯上了他，但都過了一星期卻遲遲沒有動手，這有點說不過去。
而且白小飛親自去過樓上，每次看到的場景都和王靜說的不一樣，的確值得推敲。
“看來得親自上樓看一看了。”關觀摩挲這下巴，心底暗自忖道。
“這樣，白小飛，你先和張警官在這裏待着，我們上樓去看一看，一會兒就回來。”
白小飛臉色頓時一變：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上樓！？”隨即意識到了什麼，捂住嘴小聲說道：“關警官，你都知道上面是鬼了還要上去？”
關觀點點頭，笑道：“我們就是爲此而來，放心，我們不是普通人，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連你都能活到現在，我們總不至於一上來就被幹掉吧？”
“......說的有道理。”白小飛鬱悶地想了想，發現無從反駁。
張兵要照顧殷紫櫻，連道長經驗不足，自己怎麼都是得上去的；而連道長的能力探路什麼的簡直不要太方便，還是帶着比較好，因此關觀讓張兵留下來陪着白小飛，自己兩人上樓去了。
“張警官，這位是...？”房間裏一時安靜下來，白小飛看着殷紫櫻欲言又止，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這女人似乎昏過去了，他們出警爲什麼還帶着個女人？
“我們的隊友。”張兵瞥了一眼白小飛，平靜地說道。
自從殷紫櫻遇襲之後他就無法鎮靜下來，雖然看起來好像度過了危險期，然而她之前展露的異象始終讓他放心不下，擔心她再也醒不過來，或者更壞的情況，醒來的不再是她。
羽涅悄無聲息地死了，張兵悲傷之餘，也愈發擔憂殷紫櫻。不知道兩人遭遇了什麼，但怎麼想殷紫櫻安然無恙的概率都不會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