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乾的。”楊源乾脆利落地承認了。
呂子侯倒吸一口涼氣：“小楊，你要找尹相赫我沒意見，但那些士兵是不是...雖說是在別國的土地上，是不是也有點太放肆了？”
楊源挑了挑眉，道：“我有心殺了他們，但最後動手的不是我，你猜猜是誰？”
“瞎說，就你一人去得我還能不知道？基地毀滅後的十五分鐘總部就得到消息了。”
“那你們應該沒看到發生了什麼吧？”
呂子候一愣：“這倒沒有。”
衛星拍攝的最後畫面是基地裏好像發生了動亂，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是你的得意門生。”
“你是說...關觀！？”
楊源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道：“關觀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只要他想，全世界都會毀滅，這次發生的災難不過是小兒科。”
剝開一瓣橘子，楊源含在嘴裏，露出了享受的表情。他已經很久沒有進食過了，水果更是稀罕之物。
“別問了，相關資料我會後續補充上來，但願資料永遠不會有泄露的一天。”
“...好吧。”儘管老頭兒很想知道細節，但見到楊源這副模樣也明白最好還是別深究，好不容易纔把好奇之心壓下去。
“尹相赫你準備怎麼處理？我可提醒你，他地位顯赫，身份絕對見不得光，一旦暴露會引起重大外交事故，到時候局面就很難控制了。”
“我不怕。”楊源正色說道。
“不怕你個錘子，你倒是輕鬆了！留一地爛攤子要老子收拾！”呂子侯臉色一黑，心裏腹誹了一句。
自打他創建調查局以來，不但沒有享受到特殊部門的榮光，反倒是隔三差五的就被收拾，差點落得晚節不保的地步。
雖說有他作死的原因在，但楊源怎麼也逃脫不了干係。
看見呂子侯幽怨的目光，楊源嘿嘿一笑，三兩口把整個橘子扔進了嘴裏，擦了擦手道：“算了，不逗你了。尹相赫必死無疑，等我從他嘴裏知道想要知道的消息後就會自己動手，不給你添麻煩，程序我都懂。”
“還有啥事沒？檔案我還沒看呢，沒事我就回去了。”起身活動了下肩頸，發出一陣咔咔的響聲，楊源看向呂子侯。
“......楚怡的屍體找到了，這陣子爲了找到她，可真是花了不少功夫。”末了，呂子侯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饒有深意地看了楊源一眼。
“楚怡？”楊源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那是關觀在古墓中念念不忘的女孩兒。
在傳送回古墓後，兩人親眼看到楚怡和另一名男生被埋在了雪山之下。
那地方茫茫大，積雪之深不可想象，呂子侯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們，看來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
要不然以調查局的能量，呂子侯也不必說出費事兒的話。
“謝謝了。”楊源鞠了一躬，這事算是私人請求，他得承呂子侯的情。
呂子侯擺了擺手，道：“不算什麼，屍體剛剛運回來，你要帶走嗎？”
“好說。”
交接完之後楊源就離開了國安局，坐着調查局的專車回到了安全屋。
一來一回花了不少時間，等到達時已經是夜晚。
“楊源，你從哪帶回來這麼個怪物，嘖，醜死了！”楊源剛一推開門張兵就抱怨道。
他回來以後將尹相赫交給了張兵看管，旁邊還有連道長和殷紫櫻輔助。
三人都是靈異者，鎮壓一個小小的尹相赫手到擒來。
他囑咐過張兵尹相赫腦後還有一張嘴，要提防哭聲免得陰溝翻船。
爲了防止以外，張兵特意找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布條，將尹相赫前後兩張嘴都塞得滿滿的。
物理外掛，最爲致命。
尹相赫醒來以後一看周圍頓時大驚，下意識就想發動哭臉，誰知怎麼也發不出聲，迎接他的是張兵地一頓胖揍。
此時他正耷拉着腦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受了不少折磨。
沒辦法，楊源不敢將這種常態化的靈異者帶進安全屋，生怕他一瞬間就被安全屋抹殺，於是將其帶到了隔壁。
見尹相赫已經恢復了意識，楊源大步上前，冰冷地望着尹相赫。
尹相赫知道許多有關靈異的隱祕，不過顯然他不是幕後黑手，真兇另有其人。
蹲下身來，楊源嘴角掛起一抹殘忍的微笑，道：“尹相赫，不要裝蒜，我知道這點兒疼痛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你見識過我的手段，應該知道我有一百種方法能折磨你，如果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會讓你死的不那麼痛苦。”
“在此之前我要立下兩條規矩，第一，我問的事情必須回答，否則我就活剝了你，字面意思。”
“第二，不允許擅自說話，更不允許體提問”
““聽懂了沒？”楊源面色冰冷，像是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豈有此理！”尹相赫猛然瞪大了眼睛，雙目之中滿是怒火。
他這一輩子過得都是人上人的生活，就是總統見到他也得致禮謝意。眼前這年輕人不過而是出頭，竟敢對他大呼小叫！簡直不可饒恕！
“哦？你看起來似乎很不服氣？”楊源微微一愣，這傢伙是沒認出他來，畢竟自己外貌變化很大。
於是短暫地進入鬼化狀態，顯露出那一張令尹相赫無數次在昏迷中驚醒的噩夢之源。
“是你！？”認出楊源的一瞬間，尹相赫頓覺大禍臨頭，心若死灰、
咯咯咯——他牙齒不住地打顫，拼命的想要後退遠離那個變態。
“他敢這麼對我，而且說的還是中國話，莫非我已經被帶到大陸了？不、不可能，蛇頭不會那麼好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尹相赫依舊是一臉懵逼，正在用大腦快速處理着繁雜的信息。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離基地多遠？”楊源知道他會說中文，裝傻是很難矇混過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