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難,但是比較繁瑣,換在以往找幾個警察慢慢看監控都不成問題,但是現在時間緊迫,衆人亟需答案,只能大材小用麻煩智腦了。
“對了老呂,算命那事不用了,我們已經得到了關鍵線索。”
呂子侯面色一僵,僵硬地說道:“連門口警衛我都派過去幫忙了,所有人忙前忙後一上午,你跟我說那不用了?”
楊源頓時有些尷尬,這事做的不太地道,人家老呂確實用心,自己這邊顯得有些無理取鬧。
輕咳了一聲,楊源道:“這個不好意思哈!回頭請大家喫飯。”
“行了吧你,趕緊忙去!”呂子侯嘆了口氣掛斷電話,端着保溫杯吹了吹。
每天和求生者打交道,早晚要英年早逝。
這些人就不是省油的燈,牽扯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複雜,關鍵還不見得能幫上忙。
至於王真龍的事情,兩人很有默契地沒有提起。
呂子侯對他們的下場心知肚明,如果楊源有心放過他就不會帶他走,躲着他們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王真龍死定了。
呂子侯對此無可奈何,王真龍挑釁在先,瞭解事情經過之後他也覺得這小子該死。
爲了這麼個小人物讓楊源心生嫌隙不值得,更何況他也沒有制約求生者的手段。
調查局是個很奇特的組織,相關領導權力大到沒邊,凌駕於警方和軍方之上。
基本一切社會資源都可以動用,除此之外再無第二家。
而組織的核心卻是區區四個求生者,所有人都是爲他們服務的。
表面上看起來呂子侯和楊源等人是上下級關係,實際上他們的地位基本是對調過來的。
對此呂子侯雖然不甘卻無可奈何,誰讓他沒本事獨立解決問題。
“幹一段時間趕緊退休,這領導愛誰當誰當!”呂子侯嘆了口氣,連喝茶的興致都沒了。
想自己人到中年,發現靈異的蹤跡後苦苦追尋二十年,終於建立起靈異調查組織。
但因爲這狗屁的忌諱根本無法接觸到核心。
人家楊源根本沒隱藏什麼,所有資料都寫下來了,有本事你就去看!
然而他只能乾瞪眼,這東西誰看誰死,就是擺在面前都不能看。
接手之後爛事一樁接着一樁,沒得到多少嘉獎,全是斥責。
調查局成立之前好歹靈異事件沒鬧那麼大,好傢伙成立之後屠城都來了好幾樁。
更過分的是這小子居然單槍匹馬闖到國外去端了人家一個軍事基地!他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曾經的雄心壯志蕩然無存,呂子侯已經想開始擺爛了,愛誰誰吧,早點退休拉倒。
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躺了下來。
過一會兒他又直起身來,強行打起精神。
王道長那邊需要安撫,後續事宜要處理,數據中心還得他來對接,整個分部只有他有權限接觸到這些機密,就是找人代辦都不行。
“我要退休!”老頭心裏瘋狂地吶喊着。
“諸位,我們的思路可能錯了。”良久,楊源面色凝重地說道。
“你是指?”
“我們以爲信封就是目標,但是現在想來可能沒這麼簡單,有信封就有寫信的人,也許信封就是被他給取走了。”
楊源的話令三人毛骨悚然,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安全屋事件信封,這麼說的話他們一直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
“當然只是種猜測,畢竟是靈異物品,能吸引別人過來取走也說不定!”見衆人面色不對,楊源急忙說道。
“隊長不用安慰我們,我們有心理準備!”殷紫櫻勉強笑了笑,面色依然不太好看。
沒辦法,任誰知道自己被人操控都不是太美妙的感覺,更何況牽扯到靈異,生死都在別人手裏捏着,感覺更加不安了。
“放心吧,我們距離真相已經不遠了,我已經看到過真相了...”楊源喃喃道。
“你說什麼?”
楊源的聲音很小,只有自己能聽到,殷紫櫻奇怪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放心好了,天塌下來我頂着。”楊源搖了搖頭,把話咽回了肚子裏。
天外的真相還不是坦白的時候,過早說出來對他們沒好處。
雖然那些和安全屋建立沒有直接關係,但是楊源相信肯定和安全屋有密不可分的聯繫。
現實中還有幾樁重要的事情沒有解決,但至少敵人已經浮出水面了。
這次安全屋保衛戰就是證明,敵人已經對安全屋露出了獠牙,相信很快還會再次交鋒。
交談了一番,衆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並沒有因爲楊源的安慰好多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算楊源想頂也頂不住啊...話說的霸氣,但衆人對此都不抱什麼信心。
距離事件結束還有三十多個小時,能否完成就看數據中心那邊是否給力了。
沒多久,就有呂子侯的消息傳來:“數據中心給回覆了!”
從王真龍離開到此刻爲止,前後只有一個人進出過他的房間!
這個人叫魏君,是他的鄰居,不過和王真龍沒什麼牽扯,是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從魏君的生平履歷來看,怎麼也不像是會入室盜竊的那種人。
更何況去偷一個外人眼中的垃圾呢?
那玩意只要接觸過就會倒黴,沒看王真龍已經把自己作死了麼?
“難道是信封主動吸引別人來偷的?”楊源不禁猜想道。
有這種可能,靈異物品具備活着的特性,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很難傳播開來。
一張廢紙而已,哪有人當個寶。
“他現在在哪?”楊源連忙問道。
當務之急是找到這個人,一切疑惑就都清晰了。
“他在三十分鐘前掉進了...下水道,現在生死不知。”
“哈?”楊源有些懵逼,隨即反應過來:這傢伙開始倒黴了!
“現在怎麼樣?”
“一直沒出來過,你們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