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大街上。
還好夜幕已經降臨。
街道兩邊的霓虹燈光亮了起來,和路燈一起輝耀城市的夜空。
縱橫交錯的交通設施,構成了城市的血脈和骨架,推動着古城大踏步邁向國際化的現代化城市。
夜悄無聲息地襲來,將這個城市輕輕的地擁在懷裏。
忙碌了一天的城市終於也累了,剩下黯淡的燈光,像是那渴睡人的眼。
田曉青忘我的迷醉在王林的身體裏。
車外人潮洶涌,各行其道,奔赴前程,卻不知道車裏的風景是如此的美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分開來。
車裏光線有些暗。
但王林和田曉青,都能看到彼此眼睛裏的光芒!
“田姐。”王林捧着她俏麗的臉,溫和的說道,“你又幹了一件傻事。”
“那就讓我一直傻下去,好不好?”田曉青似乎已經融化在王林的柔情中。
這一刻,王林叫她去死,她也會毫不猶豫。
王林摟着她的身子,讓她在自己懷裏溫存了片刻:“願意跟着我?”
“我這不是一直跟着你嘛?”田曉青此刻真的是柔情似水,完全看不出來她之前抓莊強時是那樣的颯爽英姿。
“你昨天不是說,你想念當警察的日子嗎?我還以爲,你要離開我了呢?”
“想歸想,但過去的生活,還回得去嗎?我就算回去當了警察,我的靈魂還是在你這邊。”田曉青的聲音,溫柔甜美,像化開在水裏的糖。
王林摟住她的腰。
她的腰肢驚人的柔軟和富有彈性,這是她長期鍛鍊身體的原因。
“王林,我什麼也不求。我就想好好愛你一場。這一場的時間有多長,我們誰也不知道。我知道愛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它也來,也能離開。現在它已經來到我的身上,那我就只好順從它的旨意,和你在一起。如果將來有一天,你討厭我了,我自然會離開你。”
“你這麼懂事,又會照顧人,我怎麼捨得離開你?”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田曉青擡起頭來,撲閃着雙眼,等待着王林的回答。
女人總是這麼傻,在戀愛的時候就像與世隔絕般,整個世界只剩下一個他。
有人說女人最好的保養品是愛情,一個有愛情滋潤的女人,她看起來會格外的迷人。
因爲她心裏是幸福的,表現在臉上就是洋溢着朝氣和嚮往,她會不自覺的笑,不自覺的翹翹嘴脣。
一旦陷入愛情當中,女人就像一朵盛放的花朵,用芳香包裹自己,用情緒感染世界。
田曉青就是如此。
她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早就吸夠了營養和水分,只等綻放這一刻的來臨。
爲了這一刻,她已經等待了兩年時間。
現在,她終於投入到了王林的懷抱,只等着王林來採摘。
王林喜不喜歡她?
當然是喜歡的。
不過王林並沒有說出來。
他只是用一個負距離的吻來回應她。
然後,王林說道:“我們先去找唐總,把抓到莊強的事情告訴他,他一定會很高興。”
王林感受到了她深厚的情意。
她在等着他更加負距離的接觸呢!
王林微微一笑:“你想去哪裏?”
田曉青誤會了王林的話,還以爲他是想叫她來選擇地點,便道:“賓館安全嗎?要不去我家?”
“啊?”王林看着她羞怯不勝的模樣,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得一驚,失聲道,“去你家?”
“我爸媽不在家。他們請了假,出去旅遊了。”
“是嗎?去哪裏了?”
“他們去北金了。這是我爸媽的一個心願。我手裏正好有點錢,就給了他們,讓他們好好去旅遊一番。人生在世,不能只是工作,你說是不是?”
“當然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下我們去我家?”
王林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不管是對她的情感,還是對她身體的覬覦,王林對她的想法,都是由來已久。
兩人之間其實早就有過身體的接觸。
只不過並沒有更深入而已。
經過今天這一場生死之戰,兩人的心貼得更近了。
接下來不論發生什麼,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做爲一個過來人,王林對女人並沒有多少矯情。
能享受的事情,爲什麼要拒絕呢?
七點多鐘,王林和田曉青纔來到華亭賓館。
唐華和唐嫣剛從外面喫過飯回來。
王林向唐華說了抓捕莊強的過程。
“莊強沒死?”唐華兄妹震驚莫名,駭然相視。
王林說道:“莊強不但沒死,他還策劃了這一切!具體的案情還在審訊當中,你們可以追蹤瞭解一下。”
唐華濃眉一軒,沉聲說道:“沒想到莊強是這樣的人。我爸真是所託非人!我爸在內地一共有六個好朋友,他把一大筆財產,分別交給他們管理。我爸離世之前,就把內地的所有財產留給了我們兄妹。這幾天來,我們走訪了其它幾個人,其它的財產都很安全。唯獨莊強這邊出了事。”
王林道:“六個人裏面,只有一個人背叛了你們唐家。這足以說明,你父親的眼光很獨到,用人也很有一套。”
唐華道:“我一直都很敬佩我的父親,他雖然學識不多,但他看人很準。唯獨在莊強身上看走了眼。”
聊到唐季賢,王林也是頗多感慨。
唐華道:“除了內地的財產存在一些糾紛。我們在香江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我爸離世後,家裏的大多數產業,都留給了我大哥唐文瑞,但他的生意受到很大的挫折。上市公司股價也一路在暴跌,止都止不住。”
王林問道:“股市的事情很難預料。現在香江的股市,是你們一家跌呢?還是都在跌?”
唐華道:“都在跌。世界經濟不景氣。”
王林心想,每一年都有人說經濟不景氣,又說今年的年份不好,但每年照樣有人賺得盆滿鉢滿。
“那就再等一陣,看看再說。”王林沉吟道,“大環境如此,一家公司也難有作爲。你的生意沒受影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