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堂裏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才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王林又重複了一遍:“你不能把這個世界,讓給你所鄙視的人。”
然後,他進行了闡述:“你不能因爲付不出彩禮,買不出丈母孃提出來的禮單,你就只能眼睜睜看着心愛的女人嫁給那個你瞧不上眼的男人。你不能屈居人下,看着比你差的人,站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你不能嚼着菜根,卻看着仇人喫着山珍海味!你不能讓自己的父母住着狹窄的小屋,受着鄰居鄙視的眼神,那個從小樣樣都比你差的張三,卻住着華屋,開着大奔!所以你要努力!如果你的激情還不夠的話,我還能舉出十萬個讓你努力的例子來!”
“好!”全場自發的響起億萬個掌聲。
就連站在旁邊看着王林的女主持人,也在不停的鼓掌。
姚笑飛怔住了。
因爲他自以爲十分刁鑽的難題,居然被王林輕易的化解了。
一時間,他有些發懵,還沒有消化掉王林的答案,也就沒有繼續提問。
凌卉高高舉手,然後提出了問題:“王總,請問你這麼優秀的人,交朋友有什麼要求,或者說有什麼標準嗎?”
王林道:“出世的智者、入世的強者,或者正常而陽光的普通人。”
凌卉哦喲了一聲,說了聲謝謝。
姚笑飛馬上提出第二個尖銳的難題:“王總,我聽說你老婆是廠花?這是不是說明,你是一個唯外貌論的男人?”
王林犀利的眼神,狠狠朝那邊方向看去,然後很淡定的回答道:“相貌決定了我是否想去了解她的思想,她的思想決定我是否會一票否決她的相貌。”
掌聲像潮水一般響起來!
姚笑飛不甘心,他就不相信問不倒王林,他是大學生,而王林只是一個初中生,雖然王林剛纔在臺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講了一大通知識和道理,說服了所有的師生,樹立了一個儒商的形象。但姚笑飛有信心,可以把王林打回原形。
“王總,你年紀輕輕,卻創造了這麼多的財富,請問,你的這些生活閱歷,改變了你的哪些是非觀?是不是凡是和你們作對的人,都要遭受到打壓?”姚笑飛的問題,越來越離譜。
前排坐着的學校領導們,顯然沒想到學生會如此爲難王林,邵寶剛等人起了一陣竊竅私語,顯然是在詢問姚笑飛是哪個學院的人,叫什麼名字。
王林又何懼這些刁難?
他神色自若的道:“很多事情只是不同,並無是非。一個人被打壓時,你只看到他的可憐,卻忽略了他之前做出來的惡!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小人反是。”
姚笑飛繼續發問:“你這麼有錢,你讓這個世界變得美好了嗎?你以爲你爲這個社會做出了怎樣的貢獻?”
王林沉聲答道:“要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你自己變得更美好。我們每個人都變得更美好了,這個世界自然就更加美好。我爲社會做出來的貢獻,不必我來評價。我創造的愛秀集團,我們公司幾萬職工,比我更有評價權。”
姚笑飛道:“邵主任,我再問一個問題。”
他提高音量,大聲說道:“王總,我聽人說,你現在的老婆是你花錢搶過來的,是不是真的?”
王林不由得好笑:“我不是一個願意爭搶的人,因爲我始終覺得,能被搶走的都是垃圾。同學,你複雜的五官,也掩飾不了你樸素的智商,連這麼幼稚的問題你也要問我?請問你能考上覆大,這是積了幾世的德?”
“哈哈哈!”全場爆發出大笑聲。
任誰都聽出來了,姚笑飛就是在故意挑刺,故意爲難王林。
王林進行了小小的回擊,並不損他的英明,反而更顯他的神武。
同學們太過熱烈,提問的人很多,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都有人提出來。
比如有人會問:“王總,你們愛秀集團會有人辭職嗎?他們辭職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王林回答:“當然會有人辭職,你們這麼好的學校,也會有人退學不是?至於離職的原因。我想不外乎:錢少事多離家遠,位低權輕責任重。廟小,容不下大神!職場是自由的,歡迎跳槽!”
有人提問:“王總,請問有哪些技能,經過較短時間的學習,就可以給人的生活帶來巨大幫助?”
王林呵呵一笑:“誇獎他人!”
有人問:“王總,你聽過最落寞或者最悲觀的一句話是什麼?”
王林回答:“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言者無二三。”
有男生提問:“王總,我向喜歡的女生表白被拒絕了,還是喜歡她,怎麼辦?”
王林笑道:“或許你弄錯了什麼是表白,表白應該是最終勝利時的號角,而不應該是發起進攻的衝鋒號。換一個吧!同學!別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或許正有一個女生在等着向你表白呢?”
男生們一起起鬨、鼓掌。
有人問道:“王總,你剛纔說到,你是靠買賣國庫券賺到了第一桶金,而兩年前是最好的時機。等我們畢業以後,再去賺錢的話,是不是太晚了?”
王林呵呵笑道:“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是現在。努力,永遠不會過遲。歷史上大器晚成的人比比皆是,吳承恩72歲纔開始動筆寫西遊記,寫到82歲才完稿,結果現在每個小孩子都愛看。你們纔多大的人?就敢說遲了?至於你說的賺錢的機會,我以爲賺錢的最好機會,就是在你們畢業後!以後,你們這些人裏面,如果有人成了億萬富翁,記得來感謝我!”
“哈哈哈!”同學們都被王林風趣幽默的回答所吸引。
王林就算是一個睿智的人生導師,一個無話不談的密友,和他們打成了一片。
本來安排一個半小時的演講活動,直接拖堂到了三個小時才結束。
禮堂外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很多學生都是慕名前來,但禮堂裏早就坐滿了人,他們只能擠在走廊裏,蹲在臺階上,甚至趴在門縫裏,朝裏面張望,看不到人,聽一聽聲音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