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的佈局,和王林以前住過的單元房很像,彷彿之間,他還以爲回到了以前的家裏。
王林忽然之間很思念妻子了。
他拿起大哥大,打了回去。
燕子接聽的電話:“哥!我就知道是你打來的!你在哪裏呢?”
王林笑道:“我在廬州。文秀在嗎?”
燕子清脆的嗓音喊了起來:“文秀姐!文秀姐!快來,哥的電話!”
不一會兒,李文秀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王林!”
聽到妻子溫暖的笑聲,王林的心也暖了起來,笑道:“在做什麼呢?”
李文秀咯咯笑道:“周粥、鄧姐、林妹妹、唐嫣她們都來了,明天是週末,我們商量到馬場去玩呢!你能趕回來不?”
王林道:“好,我明天回來,要是還早的話,我就直接到馬場去找你們玩。”
“好啊!”李文秀道,“家裏可熱鬧了,你聽聽她們的笑聲!我們剛纔還在說,你要是建一座大城堡,我們都住在一起,那可熱鬧好玩了。”
王林道:“城堡?好想法,那得去哪裏買座山纔行,哈哈!”
李文秀道:“最好就在城郊,離城裏半個小時車程的地方,既可以享受城市的便利,又可以享受鄉村的寧靜和山野的清新。”
王林道:“這都不是事,如果你們真的商量好了,我就找地方。”
李文秀道:“國內能建城堡嗎?我聽說宅基地的審批,是有標準的。”
王林道:“私宅的確是有標準的,但我們可以按照辦公場所審批。我本來也要在那邊辦公嘛!”
李文秀撲哧笑道:“就知道你鬼主意多,等你回來了,我們再商量吧!你說馬場那邊的山能買到嗎?”
王林道:“買不到,可以承包,承包兩百年就好了。”
李文秀道:“一幢房子估計還撐不了兩百年。再說了,百年以後,誰知道又是什麼樣的世道?說不定我們的兒子又不喜歡城堡式的生活了。”
王林道:“是的。”
郭蘭端了個菜出來,笑道:“王董,喫飯了。”
李文秀耳尖,聽到有女人的聲音,笑道:“喲,王林,你這是在哪個美女家裏喫飯呢?”
王林道:“在廬州的一個朋友家裏。”
李文秀道:“你朋友多,相識滿天下!”
王林道:“知己你一人。”
李文秀撲哧笑道:“我纔不信!好了,我們也要喫飯了。明天見。”
“嗯,再見。”王林放下電話。
郭蘭把菜放在桌面上,笑道:“是王董夫人吧?我沒打擾你們吧?”
王林道:“沒事,今天辛苦你了。”
郭蘭道:“我也沒做什麼菜,就一個蒜苗炒臘肉,一個清蒸臘雞,一個野蘑孤燉肉。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王林道:“很豐盛!我看着已經流口水了!我來添飯。”
郭蘭見他要起身,便伸手按住了他,抿嘴笑道:“你就坐着不用動,我來就行了。”
王林坐着,她站着,胸前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咳,好!”王林剛擡起的屁股又落實了。
王林道:“你一個女人家家的,還帶了酒過來呢?”
郭蘭道:“我也喝一點,這是蜜酒,好喝不上頭。”
王林當然也是好酒之人,聞言酒蟲上腦,笑道:“蜜酒?好,那就喝一點。”
徽省的蜜酒是地方名酒,採用民間甜酒釀風味特色釀製而成的低度飲料酒。蜜酒用優質糯米爲原料,外加穀物與小曲糖化發酵釀製而成,色澤濃郁、香味淳厚,含有大量氨基酸和多種維生素。“迎客松”牌黃山蜜酒獲1987年名酒稱號。
農家自釀的蜜酒就更好喝了,酒精的濃度也更高,後勁更大。
郭蘭溫了一壺酒過來,拿了個大茶杯,給王林滿滿的倒了一大杯。
王林笑道:“這麼多?我酒量淺啊!喝醉了怎麼辦?”
郭蘭笑道:“王董,這酒度數低,喝不醉你的!真醉了,你就在我這裏將就一晚好了。我敬你一杯。”
王林端起杯子,哈哈笑道:“敬我一杯?不公平,我這一杯起碼有半斤,你那一杯才半兩吧?要喝,咱們都換大杯。”
郭蘭果然豪氣,拿了個大杯過來,說道:“好,我陪王董一醉方休。”
王林先試了一口,這酒入口香甜,跟喝甜酒差不多,像喝水一樣,一口就喝了大半杯。
他不知道的是,蜜酒其實也有高度酒,發酵蜜酒經過蒸餾以後得到的,它們大多數都以保健酒的形式存在與市場上,最高度數可以達到55度,跟高度白酒一樣。
只是這種酒很甜,甜味蓋過了酒味,讓人不知不覺的就飲了下去。
王林和郭蘭對飲了一大杯,直呼過癮:“這酒真好喝!”
郭蘭擡手輕拭嘴角,嫣然一笑,人比花嬌:“那就多喝一點。”
她給兩人的杯子給倒滿了,然後又給溫了一壺酒:“王董,你只管喝,我從家裏帶了一罈子酒呢!”
王林笑道:“沒看出來你酒量這麼好。”
郭蘭道:“我以前不怎麼喝酒的,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想喝點酒。”
王林道:“你是太過寂寞了吧?一個人生活,總有心煩的時候。”
郭蘭道:“王董,你說中我的心事了。我最近心情不好。”
王林道:“是不是回老家,被逼婚了?”
郭蘭端起杯子,嗯了一聲:“家裏人都說,我再不相親,再不找對象,就是大逆不道,就要變成老姑婆,沒人要了。王董,你說,人爲什麼一定要結婚呢?”
….王林沉吟道:“曾有也有人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先問你,你爲什麼不結婚?”
郭蘭道:“就因爲約定俗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覺得一個人過日子也挺好的,一個人喫飽,全家人不餓,沒有夫妻吵架的煩惱,更不用爲每日的柴米油鹽等瑣碎而感到無力。”
王林微微一笑:“單身主義就是精緻利己。其實結不結婚,是每個人的自由,在不妨礙他人的前提下,任何人都有權利決定自己的未來。可是在我看來,一個人也並沒有那麼好,物質條件不是生命的全部,自由也不是因爲單身而定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