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中畢業時,寫過情書給葉芝嗎?
要知道,那時的他,妥妥的學渣,估計連作文都寫不明白吧?居然還會寫情書?
不知道寫出來的情書是什麼樣的?
所有人都在起鬨,要葉芝拿出王林寫的情書來。
王林十分的尷尬。
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又是有家有室的人,被人翻出以前的“情史”來,很不好意思呢!
不過王林是個很隨和的人,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並不能代表什麼。
他能坦然面對這一切。
葉芝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林:“你還記得你寫的什麼嗎?”
王林搖了搖頭:“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葉芝道:“你啊,真是貴人多忘事!”
同學們喊道:“葉芝,拿出來啊!把情書拿出來啊!”
葉芝撲哧一笑:“騙你們的,沒有呢!”
“嘿!”同學們無奈的喝倒彩。
王林哈哈大笑,總算不用當衆出糗了。
申紡廠子弟學校剛剛開學,學校的校長、老師們聽說王林來了學校,都趕了過來。
王林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裏,申紡廠上上下下,沒有人不認識他。
校長姓金,他緊緊握住王林的手,激動得像被國王召見了似的。
“王董,歡迎你大駕光臨!我帶你們四處走走吧?”校長熱情的說道。
王林問道:“金校長,學校現有多少學生?”
金校長道:“初中是每個年紀四個班,每個班有50人左右,高中每個年紀是三個班,每個班也是50人左右。”
王林道:“那就是一千左右的學生?”
金校長道:“是的,王董。”
王林問道:“都是子弟在讀嗎?”
金校長笑道:“我們是子弟學校,只招收我廠的子弟入讀。”
王林道:“申紡廠改制以後,還有這麼多的子弟讀書嗎?”
金校長道:“王董,你是問分流的職工子弟,是不是還在學校吧?他們還在的,總不能讀到一半把他們趕走了吧?當然了,如果王董覺得他們浪費了學位的話,我可以操作。”
王林愕然,他不過隨口一問,沒想到對方竟然做出這樣的解讀!
金校長道:“嚴格來說,分流職工的子弟,是不應該再在我校就讀的。學校的福利待遇,也不應該再讓他們享受。”
王林道:“金校長,我不是這個意思。分流職工子弟當然可以在學校讀書,你不用趕他們離開。這校舍是哪一年修建的?”
金校長道:“1951年。”
王林道:“44年了!”
金校長道:“是的,王董。”
王林問了問,並沒有表態說要翻修,這讓金校長等人大失所望。
聚會活動有一項內容是合影。
師生一起站在學校教學樓前留下了珍貴的合影。
照相的時候,王林當之無愧的站在C位,左邊是葉芝,右邊是校長。
當快門按下的剎那,王林忽然想到了那張泛黃的畢業照。
時間就這麼神奇,轉眼間,青蔥少年馬上就到而立之年。
下課鈴聲響起,一羣青春飛揚的中學生笑着喊着從教室跑了出來。
葉芝抿嘴笑道:“天哪,我都成阿姨了!我還沒有結婚好不好?”
王林道:“不喊你阿姨,喊你什麼?”
葉芝道:“應該喊我姐姐吧?”
王林道:“在他們眼裏,我們就是叔叔阿姨了!”
葉芝道:“哎呀,聽他們喊我阿姨,我瞬間覺得自己老了。”
大家都笑了。
在學校待了一個上午,中午聚餐。
葉芝是聚會發起人,她出面請了校長和幾個老師一起喫飯。
聚餐的時候,大家都把王林當成了中心點,圍繞着他轉。
就連校長和老師也圍着王林,向他敬酒。
王林知道自己地位超然,也就坦然受之。
大多數同學都已經結婚生子。
王林結婚算早的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早的。
有幾個男生,很明顯喜歡葉芝,有意的靠近她,接觸她,和她喝酒。
幾杯酒下肚以後,幾個男生的嘴就放開了,什麼話都往外說。
有誇葉芝漂亮的,有關心她情感生活的。
一個女同學笑道:“你們結了婚的男人,就不要再糾纏我們葉芝了。葉芝這麼好的條件,肯定要找個頭婚的啊!就算你們離了婚,葉芝也肯定看不上你們!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有個男生哼哼兩聲:“我們是配不上葉芝,難道王林也配不上她?我就不相信,如果王林離了婚,葉芝會不嫁給王林?葉芝,你說是不是?”
葉芝臊紅了臉,看了王林一眼。
王林輕咳一聲:“同學們難得相聚,就不要談這些有的沒的了。感情之事,順其自然就好了,不可強求的。”
那個男生說道:“王林,我真替你抱不平,讀書那會兒,你那麼喜歡葉芝,她正眼也不瞧你一下,她現在出國留學回來,結果又怎麼樣?還不是給你提鞋都不配?”
王林沉聲道:“你喝醉了!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說了。不然,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衆人見王林生氣了,連忙拉着那個男生去喝酒。
金校長笑着問道:“你們有多少人是在王林手下工作的?”
立刻有二十幾個人舉手:“我們都在愛秀集團工作。”
他們原本是申紡廠的子弟,有的接替父母的職位進了廠,有的經過介紹進了廠,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金校長笑道:“我們學校出的最大的人物,就是王林了!王林是我們子弟學校的驕傲!”
大家都說是的啊!
金校長端起杯子,說道:“我們共同祝福王董永遠這樣帥氣,生意越做越大,財源通四海,生意達三江!”
這話俗之又俗,但九十年代的人愛聽。
王林端起杯子,和衆人幹了一杯。
金校長趁着三分酒氣,大膽的向王林請求資金翻建校舍。
“王董,你這麼大的老闆,又是我們子弟學校走出去的,總不能看着學弟學妹們在危房裏上學吧?你從手指縫裏隨便漏一點,就夠學校翻建的了。今天當着你的面,我替子弟學校的師生們向王董建言了,請王董斟酌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