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迫離開家155年之久的遊子,即將回歸母親的懷抱。
這個夏天,王林和他的一衆好朋友們,來到香江度假,順便見證這一偉大的歷史時刻。
當晚夜色朦朧,天空中飄着一縷縷的毛毛細雨,彷彿在洗刷着這座城市百年來所受到的委屈和恥辱,重新喚起新生的活力。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
中英各界代表,還有許多老百姓,都早早地匯聚在了會展中心的廣場之上,佇立着等待這一偉大時刻的到來。
這個時候,雖然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緊張和嚴肅,但是內心中早已按耐不住的欣喜和激動仍舊時不時地表現出來。
王林和李文秀應邀參加了這一盛舉。
零時零分零秒的鐘聲響起。
剎那間,現場所有觀衆都爲這一刻而沸騰了,掌聲雷動、歡呼聲和吶喊聲此起彼伏,在場的上千名記者,紛紛舉起了照相機,對着這個盛大的場面瘋狂拍攝。
閃光燈照亮了整個夜空。
這莊嚴而又令人興奮的一刻,也將永遠刻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午夜的香江大街上,人山人海,無數的市民百姓,都在慶祝這一歷史時刻。
王林和李文秀也來到了街上,在街邊隨便找了一家大排檔,點了宵夜和啤酒。
“忠叔,小伶,你們也坐下,一起喝一杯。”王林招呼站在旁邊的忠叔和陳伶。
忠叔和陳伶是負責保護王林和李文秀的。
“王董,不必了。你和夫人用餐吧。”忠叔一向都把自己的身份地位擺得很正,不會隨便越過規矩。
王林道:“今天高興嘛!坐下!”
忠叔也就不再堅持,嘿的一聲笑:“謝謝王董,謝謝夫人。”
陳伶也坐了下來一起喫喝。
大排檔裏坐滿了人,一羣羣的年輕人在大聲吆喝,高談闊論,言語粗鄙不堪入耳。他們一瓶瓶的喝完啤酒,然後將酒瓶隨意的往外面亂扔。
其中一個酒瓶飛到了李文秀腳邊,嘭的碎裂開來。
李文秀嚇了一跳。
王林把攤主叫過來,說道:“他們太吵了,你去勸解一下,再這麼亂扔東西,傷到了人,可不是玩的!”
攤主也看不慣那羣人,但又不敢去勸,苦笑着說道:“幾位,對不住了,他們是矮騾子,混社會的,我們還要交保護費呢,惹不起。”
王林眼神一閃,說道:“算了,結賬,我們走吧。”
攤主只是一個勁的道歉,說道:“先生,實在抱歉,這桌我請了,你們不用結賬了。”
王林掏出錢,放在桌面上,拉起妻子的手:“我們走吧!”
李文秀嗯了一聲,這種地方,她也不想多待。
這時,又是一個酒瓶飛了過來,正對着李文秀的後腦。
忠叔留了神,一腳飛起,將那個酒瓶踢了回去。
叭的一聲!
那個酒瓶砸到了那羣人腳下,爆裂開來,發出巨響。
那羣青年人立刻就炸開了鍋,紛紛跳起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衝着王林他們罵個不停。
他們說的都是粵語,但王林和忠叔都聽得懂。
那幫人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包圍了王林四人。
一個黃毛把手指伸到了忠叔的鼻子上,噴着口水,大聲道:“是你扔的酒瓶?”
忠叔淡定的道:“只是還給你們!小朋友,出來玩,還是注意一點安全的好,酒瓶這種東西,是不能亂扔的。”
“我拷!我要你來教訓?”黃毛揚手就要甩忠叔耳光。
忠叔將手一擡,有如鐵鉗一般抓住了對方的手臂,用力一推,將對方推得連連後退。
那幫人本就是混街面的矮騾子,平時打架打慣了的,此刻看到黃毛被欺負,頓時一涌而上,十幾雙拳腳,朝王林他們身上招呼。
忠叔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打架的準備,在推開黃毛的同時,抄起了桌面上的一個酒瓶,對準一個矮騾子的頭砸下去,看也不看他一眼,反過身便是一腳踢在另一個人的襠部要害處。
一招一個,下手全是狠招!
陳伶也沒有閒着,在忠叔動手的同時,她輕叱一聲,推開了抓向李文秀的兩個人。別看她身子嬌俏迷人,手上的功夫勁道卻比男人還要厲害,繡拳一揮,打在一人的眼睛上,腳跟一擡,踢中一人的膻中要穴。
只一眨眼間,旁邊的人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有一半的矮騾子被打翻在地。
其他的矮騾子都被這陣勢給嚇到了。
忠叔和陳伶表現出來的手法,不只是專業保鏢的素養,更像是職業殺手了,招招利落,致人殘廢!
要不是他們手下留情,殺人也就是一念之間的事!
這些混街面的矮騾子,倒也有些見識,再想到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來香江的有不少大佬人物。
而王林他們說的是普通話,一看就是大陸來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們不是一般人。
黃毛本來抓起了一根鐵棍,忽然之間意識到不對勁,大喊一聲:“都住手!”
自始至終,王林站如松,臉色沉着而冷靜,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這份風度氣質,讓人看了嘖嘖稱奇,也讓人明白,此人不是普通市民百姓。
正常人看到這樣的場面,不是嚇得縮成一團,就是加入混戰之中。
王林卻能如此淡定!
黃毛猛的想起一個人來,問道:“你是不是姓王?”
王林傲然道:“我姓王!”
黃毛將手裏的鐵棍往地下一扔,幾步竄過來。
忠叔正要攔截他,卻見黃毛往地上一跪。
不是單膝跪地,而是真正的雙腳跪在地上,甚至發出了嘭的一聲響。
李文秀驚訝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些矮騾子在搞什麼。
“老大?”其他人也自不解,大喊一聲,“你幹什麼呢?跪他做什麼?”
“放肆!他是王林!”黃毛大吼一聲,“都給我跪下!”
那些矮騾子先是怔忡,繼而嘩啦啦的跪倒一大片。
黃毛膝行而前,朝王林道:“我們願意跟隨王董,求王董收了我們吧!”
王林皺了皺眉頭。
他在香江的確名聲在外,比那些社團的話事人還要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