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抖了個帶顏色的機靈嗎?至於這麼害羞嗎?”
唐粟瞥了她一眼,微微皺眉,若有所思。
他好像又找到了能讓小姑娘原地尷尬起來的開關,除了智商碾壓之外,帶顏色的段子也能讓她傲嬌不起來。
好的,拿捏了。
……
早餐過後。
唐粟就準備拎着小揹包出發了。
“你準備怎麼走啊?”
蘇糖突然問道。
“去別墅區外圍,可以聯繫上網約車,實在不行就坐出租車。”
唐粟隨口說道:“然後到地鐵口去坐地鐵,到超市附近下車,買點水果什麼的,然後再坐出租車過去……差不多是這樣。”
說話的同時,唐粟心裏還思索了幾秒,覺得整個過程都沒什麼問題後,就準備出發了。
“這也太麻煩了吧?”
蘇糖皺了皺眉:“你爲什麼不直接坐出租車過去呢?”
“因爲車費很貴啊,一直坐出租車的話,一趟至少也得兩百塊,如果下午也這樣回來的話,那就得四五百了。”
唐粟搖搖頭,覺得自己不配享受這麼奢侈的待遇。
想想看,他平均一天也才賺幾千塊而已,打車就要花四五百,差不多是10%的收入了,這消費太恐怖,唐粟覺得心疼。
“呃……”
蘇糖眨眨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關注過這種小錢了,畢竟,她是個隨便一盒巧克力就得幾百塊起步的白富美小姐姐,跟唐粟這種窮孩子完全不在一個世界。
“你還有事兒嗎?”
唐粟瞧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看牆上智能電子鐘的時間,然後說道:“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得出發了。”
“有有有。”
蘇糖連忙說道:“我的車已經過來了,帶你一程怎麼樣?”
“不順路。”
唐粟搖搖頭:“你應該是要去公司吧?跟我不在一個方向,太耽誤你時間了。”
‘我不怕耽誤的,我時間不值錢!’
蘇糖險些脫口而出,但冷靜下來想想,如果這樣說的話,唐粟肯定會拒絕,這傢伙不喜歡麻煩別人,也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或人情。
小小的腦袋快速思索,很快就靈光一閃般的找到了理由:“是這樣的,我想跟你聊聊一起拍視頻的事兒,最近突然有了新的靈感,所以想跟你聊聊看,咱們先上車,邊走邊聊怎麼樣?”
這是個充滿BUG的理由,但機智的蘇小糖已經想好接下來的策略了。
“下午回來再聊吧,反正你也不急着拍。”
唐粟隨口說了句,就要拎着揹包出發。
一拎,有點重?
唐粟低頭一看,就瞧見蘇糖正兩手抓着揹包,擡頭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表情有點憨,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必須早上聊嘛。”
蘇糖已經想出了自以爲很完美的理由,她是這樣說的:“早上的時候,精神狀態會比較好,靈感爆棚,所以我們聊着聊着可能還會迸發一些新的靈感呢,而且而且……你不是要去拜訪長輩嗎?我剛好有這方面的經驗,可以幫你出謀劃策啊,你覺得怎麼樣?”
一想到唐粟馬上就要去見自己老媽了,蘇糖就感覺緊張的不行。
她也不知道爲啥要緊張,畢竟是唐粟見自己的親人,又不是讓她去見唐粟的朋友、長輩(孤兒院長輩)之類的,爲啥自己要緊張啊。
可就是緊張的不行,就像憑藉自己過去二十年的相處經驗,給唐粟出謀劃策,讓他和自己老媽能談的愉快一點。
“這……”
唐粟皺眉思索,遲疑一秒:“行吧,那就暫且信你一回。”
他沒再拒絕。
不是爲了省點兒打車錢,而是想請蘇糖幫忙參考一下,第一次去見一位很重要的長輩,應該帶什麼禮物比較合適。
本來嘛,唐粟是有點質疑這姑娘能不能完成‘重任’的,畢竟以她那天馬行空的思維,以及難以理解的清奇思路……總會給自己帶來奇奇怪怪的答案。
可轉念一想——
自己認識的有錢人本就不多,張宇寧算一個,許華華算一個,再有的話……應該就是蘇糖了,這姑娘爲了開工作室,才上高中的年紀,就能一番哭訴讓老爹自願拿出一千萬封口費,由此可見,她的家底兒絕對殷實的可怕。
窮人各有各的窮法,有錢人的樂趣卻大致相同。
在唐粟看來,蘇糖作爲有錢人家的孩子,應該能理解有錢人的思維纔對,在送禮物這件事上,她或許能帶來一些靠譜的答案。
至於蘇糖所說的‘交流拍視頻的靈感’……唐粟覺得,這多半隻是隨便找的理由,敷衍的很,但他也懶得計較,任由這姑娘的‘計謀’得逞。
……
上車。
不出意外的,蘇糖隻字不提關於拍視頻靈感這件事,好像已經將其拋到腦後了。
唐粟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提醒一下,於是說道:“糖糖,之前你說要聊聊拍視頻的靈感來着,說說看,你又想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了?”
“哎呀,這個不是重點。”
蘇糖擺擺手,“拍視頻的靈感而已,這種小事兒什麼時候討論都行,就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拿出來浪費時間了。”
唐粟:???
他早就猜到了,蘇糖非要跟自己一起出發肯定不是因爲這事兒,但他覺得吧,以蘇糖傲嬌的性格,肯定會找理由敷衍過去的,但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這麼不客氣的自我打臉……
上車前:這件事非常重要,趁着早上靈感爆棚,我們得趕緊交流交流,說不定能迸發出一些新的靈感呢。
上車後:哎呀,這個不是重點,靈感而已,這種小事兒啥時候討論都行,就別拿出來浪費時間了。
敢情您這是動態更新呢?
這種行爲叫什麼呀?
最終解釋權歸你所有?
如有異議,以你爲準?
唐粟想吐槽,但又有點無力,他驚奇的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慢慢適應蘇糖的無厘頭風格了,瞧見她這個樣子,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甚至有種‘我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