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吧,然後拎着一把二胡走了進來,坐在唐粟對面約莫三米的距離:“給你感受一下我的二胡。”
唐粟瞥了她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做事。
不得不說,這小姑娘平時看起來憨憨的,但在音樂領域的水平卻很在線,哪怕是二胡這種公認難度極高的樂器,在她的手裏也是玩轉自如,固然比不上那些大師,但也不算差,至少算得上是登堂入室了。
這是一首非常陌生的曲子,有些溫馨,有些輕快,給唐粟帶來了難得的享受。
“這首曲子的名字叫什麼?”
唐粟問道。
“唔……不告訴你。”
蘇糖搖搖頭:“你就說好不好聽吧。”
“好聽。”
唐粟樂呵呵的點點頭。
對於這首曲子的名字,他其實並不是很在意,畢竟,自己也不是音樂圈的人,對音樂的興趣也不大,之所以問,只是出於一時的好奇而已,不說就算了,無所謂。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他詢問這首曲子的名字時,蘇糖好像有點臉紅。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動:“系統君,幫我鑑定一下這首曲子的名稱。”
【曲名:《怦然心動的時光》】
——來自一位熱心且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系統君。
……
約莫六點半。
正當唐粟做飯、蘇糖給他表演才藝的時候,周華宇匆忙走了進來,手裏還拎着兩摞玻璃餐盒。
“你們這是……開始做飯了啊?”
周華宇一愣:“今天不是我做飯嗎?”
“之前看你沒回來,我尋思着你今天可能會加班,所以就提前做了。”
唐粟一邊說着,一邊看向周華宇手裏拎着的餐盒,兩人對視一眼,突然覺得有點尷尬。
“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唐粟也有點懵。
這就是沒有聯繫方式的壞處了,他不知道周華宇會提前準備,周華宇也不知道唐粟會幫忙準備晚飯。
“我先把這幾個餐盒放冰箱裏吧。”
周華宇瞧見他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也不好意思再跟他爭,就說道。
“不會壞嗎?”
唐粟詢問。
“不會,都是一些需要再加工的熟食。”
周華宇搖搖頭:“這些都是我直接從餐廳廚房裏打包的,本來準備拿回來加工,這樣會比較快,但你這都快做好了……那就明天再用吧。”
“也行。”
唐粟點點頭,瞧見對方拎着餐盒朝着冰箱走去,自己也繼續忙碌起來。
蘇糖已經停下了才藝表演,抱着二胡,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周華宇把一個個透明的玻璃餐盒從袋子裏拿出來,依次放進冰箱裏,然後……嚥了下口水。
雖然都是一些半成品,但看起來也很有食慾的樣子,沒看錯的話,好像還有燒雞……
“曉雯…也沒回來嗎?”
放好之後,周華宇遲疑了下,問道。
按照順序,今晚應該是輪到他和趙曉雯一起準備晚餐的,所以這個問題倒也不算突兀。
“回來了。”
唐粟隨口說道:“不過,曉雯姐今天可能是工作不順心,狀態和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就讓她先回房間休息了。”
周華宇微微皺眉,想了想,又問:“那白少彬和李舒窈呢?他們回來了沒?”
“都沒有呢。”
這次開口說話的是蘇糖,她揚了揚手機:“節目組發了消息,說是白少彬和李舒窈約好在外面喫晚飯,就不跟我們一起吃了。”
聞言,周華宇、唐粟都擡頭看着她,兩人的反應也都不相同。
周華宇面露恍然,眉宇間的陰鬱少了些許。
唐粟的話……
他皺了皺眉:“什麼時候發的消息啊?”
“半個小時前。”
蘇糖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我也是剛剛看到嘛。”
半個小時前……那是一個很關鍵的時間節點,因爲唐粟纔剛開始準備炒菜。
節目組選擇在這個時候通知,其實就是在告訴唐粟兩人,只需要準備五個人的晚餐就可以了,如果準備七人份,必然是要浪費的。
但可惜,那個時候的小酥糖,在洗菜之後就拿着吉他開始表演才藝了,根本沒有聽到手機上傳來的短信提示音。
“……”
唐粟想了想:“那你問下節目組,有沒有人想喫飯,這兒多準備了兩份,總不能浪費了吧。”
“行。”
蘇糖拿出手機打電話,一分鐘後,掛掉電話:“導演說,很樂意幫忙解決問題呢。”
電話裏,導演的態度非常熱情。
蘇糖覺得,對方之所以這麼熱情,可能也是因爲餓了,或者乾脆就是嘴饞。
“那就好。”
唐粟點點頭:“你先找兩個餐盒出來,一會兒做好之後,弄兩人份出來放到門口,工作人員會自己過來拿。”
到時候就不用打電話通知了,因爲節目組那邊一直在通過攝像頭看着他們。
……
唐粟一個人要做七個人的飯,未免會有點慢。
蘇糖想幫忙,但不懂廚藝的她,也不敢隨意插手,生怕自己幫了倒忙。
“我幫你吧。”
周華宇找了個圍裙給自己穿上,瞥了眼蘇糖,隨口說道:“糖糖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能不能去樓上看一下曉雯?”
雖然因爲昨天的事情有些生氣,但他還是蠻關心趙曉雯的。
“這……”
蘇糖與唐粟對視一眼,看懂了對方眼神中的意思,然後點點頭:“我去問問怎麼回事,然後回來跟你們說。”
說完,她就步伐輕快的走出廚房。
剛走出廚房,又折返回來,迎着唐粟和周華宇疑惑的目光,她默默的拿起二胡,然後轉身離開。
差點把二胡給忘了。
既然才藝都表演完了,那再把二胡放在餐廳裏也不合適。
……
蘇糖離開之後。
唐粟一邊忙碌着手頭上的工作,一邊語氣隨意的問道:“你跟曉雯姐……是怎麼打算的?”
他跟周華宇的關係還不錯,跟趙曉雯的關係也不錯,問一下倒也不算突兀。
“還能怎麼打算?”
周華宇搖搖頭:“我的意思你應該也看明白了,但她的話……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