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居然有如此清新脫俗的女子,劉一凡一時呆愣在原地。

    與雲兒不同,雲兒是美豔,身爲雪女有着一種冰冷卻又絕代風華的魅力,一頭銀髮披在肩頭,更是豔色絕世。

    而此女子給人一種清雅純真的感覺,如一張白色的紙張一般,沒有半點墨跡。

    在十月的秋雨的襯托下,白色的衣袖緊貼肌膚,讓人憐惜,卻又不敢觸碰,生怕玷污了這下凡來的仙女。

    “小先生?小先生?”那女子見劉一凡沒有反應,隨即又輕喚了兩聲。

    劉一凡思緒又回到了大腦,感覺自己剛纔這麼一直盯着人家有些失了禮數便說道:“姑娘見諒,剛剛小生多有冒犯。”

    “呵呵,先生哪裏的話,這麼大的雨還是進來避一避雨吧。”那女子掩面微笑。

    雖帶着面紗,可劉一凡依然能清晰的看到那對紅脣上翹,一顰一笑無不動人。

    劉一凡感嘆,世間美女當真是最神奇的生物,即使她什麼都沒做,也能給你帶來心情上的愉悅。

    隨即,走到了客棧的屋檐下,和那女子並肩站在一起,只是劉一凡刻意的直了直自己的身板,略顯的高大了不少。

    那女子不再言語,看着雨夜,望着星空,可結局和劉一凡一樣,只找到一層層烏雲,表情不免失落起來。

    “不知姑娘爲何在此?這個時辰了還要冒雨外出,可是家中遇到了什麼難事?”劉一凡時不時的看向那女子,可能也是職業習慣,,於是出口問了問。

    “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家母一早便外出,至今未歸,我心中記掛,因爲家母很喜歡這家客棧的酒,每天都要來喝,所以在此等候家母”白衣女子柔聲說道,還時不時的看向城門的方向。

    劉一凡得意的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不知姑娘可聽聞西市算命小郎君,不瞞你說,正是在下。”

    白衣女子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向他說道:“未曾聽說。”

    “額......”劉一凡尷尬的撓了撓頭,也對,家中有如此仙氣飄飄的閨女,父母定是不讓太多的拋頭露面,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不得不說有時美也是很麻煩的。

    “先生會算命?”不過此時那白衣少女似乎來了興趣。

    劉一凡咧嘴一笑:“當然,你可以去西市打聽打聽,我的名聲可不是浪得虛名。”

    “太好了,不知先生現在可方便,幫幫我算一算家母何時回來,這銀兩還請先生收下。”白衣女子雙手遞上一兩銀錢。

    看着如此美女拜託自己,你幫不幫,反正劉一凡立刻應道:“姑娘放心,此事交給我便是,至於這銀錢就不用了,今日你我有緣,我免費給姑娘算一卦。”

    “那怎麼是好,還請先生收下。”白衣女子似乎有些着急,可以看出她平常不太與人打交道,也不擅長與其他人溝通,此時說話有一些慌張。

    可這一切在劉一凡的眼裏居然是如此的可愛,真是做什麼都好看,說道:“姑娘放心,我定然會竭盡全力的幫你,這錢我是萬萬不能要的,你不知道我這行有規矩,每到這時可以免費算卦,所以不能破了規矩。”劉一凡哄騙道。

    “這樣啊,那就勞煩先生了。”白衣女子躬身做禮。

    “客氣,客氣。”說完,伸出右手,打開系統,八卦太極圖浮現在掌心,便要在仙女的面前大顯神通。

    可就在這時,一聲焦急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劉一凡的行動。

    “子柒,你怎麼在此?”

    只見一個身披蓑衣,揹着一個竹筐的中年婦女向着這裏走了過來。

    竹筐裏裝着些不知名的草藥。

    “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裏來?”語氣中雖有責備,卻充滿了擔憂,可見這位母親心中自然是知道家中閨女的魅力。

    “孃親你終於回來了,女兒思念孃親,擔心孃親,沒有孃親女兒睡不着,所以就在此等候。”白衣少女就像一隻歡快的小兔子,也不管外面的冰冷雨水,一蹦一跳的來到中年婦女的身旁。

    “傻孩子,這麼大了還跟個孩子一樣。”口中雖然這樣說,一雙覺着黝黑的雙手輕輕撫摸白衣女子的腦袋,張開蓑衣,讓女子躲了進來。

    “對了,這位是……”白衣女子剛想介紹一下,可還不知對方姓名,不僅有些尷尬。

    劉一凡收起系統,拱手說道:“在下劉一凡,西市算命小郎君。”

    “你就是西市那個神算子?”那婦人露出喫驚的表情。

    “正是在下。”劉一凡微笑道。

    “小先生年少有爲,如今一見果然一表人才。”婦人略微彎身。

    “小子不敢,虛名而已,虛名而已。”劉一凡恭敬的說道。

    “天色見晚,我母女倆就不耽誤小先生了。就此告辭。”婦人一舉一動盡顯大家之風範。

    “慢走,小子不送。”劉一凡躬身作禮說道。

    秋雨略微小了很多,似乎知道這位嬌小的可人要離開,白衣女子躲在婦人的蓑衣之內,向着劉一凡擺了擺手,向着城中走去。

    劉一凡站在原地,看着白衣女子慢慢的離開街道,心中感慨,沒想到這市井之中還有如此相依爲命的辛苦母女。

    剛要起身離開,劉一凡驀然想起一事,大聲的喊道:“不知姑娘芳名……?”

    最後幾個字叫的極其大聲,希望可以讓對方聽到,可不知爲何,這大雨突然又猛烈了起來,似乎模糊了雙眼,向那個方向望去,什麼也看不見了,只剩下狂風暴雨。

    “哎……”劉一凡嘆了一口氣,不在多想,走出屋檐,任由雨水打溼自己,其實已經溼透了,也不在乎,哼着小曲向着自己的家中走去。

    颳風這天,我試過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

    身後。

    “郡主,不知您爲何非要叫他一面?”遠處那對母女又出現在客棧的門口。

    此時那母親極爲恭敬的彎着腰,對白衣女子撐着傘說道:“趙明那個瘸子我已經送出城了,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回長安城。”

    白衣女子“嗯”了一聲,看向劉一凡消失的方向,聽着那少年哼的小曲說道:“能破了趙瘸子的陣法,說明他還是一個有點能力的人,剛剛他伸出右手似要算卦,可手上並無羅盤,空無一物,他的手段絕對不簡單。”

    “奴婢只是擔心這小子和李世民等人關係頗進,萬一壞了您的計劃……”婦人輕聲說道。

    “無妨,一個算命的即使有點能耐,也無法左右全局。”白衣女子想起劉一凡看向自己的眼神,狠狠的說道:“登徒浪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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