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雖然情緒不好,但還是耐心說了。
夜嬌嬌蹲下摸了摸豬背,竟然涼得刺骨,忍住縮手的衝動,將空間的靈氣朝着豬背渡去,兩刻鐘後,豬身上的紫色才漸漸退去。
她又從懷裏掏出將顆藥丸給豬喂下,覺得不會再有什麼事才緩緩起身。
“嬌嬌,怎麼樣了?”王氏雖然看到了豬有好轉,但還是擔憂,到底花了那麼多錢,可不能丟了,萬一是迴光返照呢?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好看。
少年墨竹則是眸光流轉,不停閃爍着,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厲害,豬要死了都能救活,若是將醫術用在他的身上……
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的笑容頓時僵住。
呸,這香豬怎能很本世子的比,少年一陣懊惱。
夜家人的神色自然在豬的身上,沒有注意到墨竹的表情。
等得到夜嬌嬌肯定的答案,大家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此時大家開始討論這件詭異的事,他們走的時候香豬都是好好的,爲什麼回來就成這樣了呢?
夜嬌嬌有所懷疑,卻沒有說,她本來打算問墨染留給她的五個人,可是這個少年在這兒,她無法正大光明的問。
更何況,身後還跟了一條尾巴。
她的醫術倒是不介意曝光,可是墨染,她不能給他添麻煩。
“竟然沒事了,大家就回去吧,有些人做了虧心事自然會露出狐狸尾巴的,“夜嬌嬌朝着村裏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她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的。
再一再二沒有再三,接着幾次挑戰她的底線,以爲她是軟柿子?
果然,沒過多久,據墨竹侍從的暗中監視,有人在外面鬼鬼祟祟就是不進來,夜家一行人也餓了,正在喫飯。
從剛纔的談話得知,這個少年叫做墨竹。
雖然墨竹在牛車上已經做過介紹了,只是他們沒注意聽罷了。
此時墨竹正端着一碗大米飯,大口往嘴裏扒着,聽到侍從的回答,擡頭看了一眼夜嬌嬌:“你想怎麼做?”他原本以爲這種無聊的事情只會出現在後院的勾心鬥角。
沒想到村裏也流行這個。
他回去一定要和父親好好說說,讓村裏的人忙起來。
他可聽說種子的事情下來了,到時候種東西的任務就交給這個村吧。
由夜嬌嬌負責。
與此同時,夜康一行人也看了過來,畢竟這丫頭現在主意是最大的。
夜嬌嬌扒了幾口飯,半天才擡起頭來,笑意不達眼底。
招了招手,桌上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半刻鐘後,衆人個個臉色怪異,墨竹臉色也在抽搐。
她真的是神醫?他爲什麼覺得是魔鬼呢?
不過他喜歡,最起碼這丫頭對他不錯,給他做了好喫的。
謝謝這些飯菜是他在王府喫不到的。
夜嬌嬌不理會墨竹的腦補,便去自我安排了,同時叫了兩位兄長幫忙。
正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張氏,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被人發現了。
“哼,夜家的,讓你富裕,讓你大魚大肉過好日子,等會兒你們最寶貝的香豬就要成爲兩頭死豬了,開不開心?”張氏雙手叉腰朝着門內吐了一口。
半天等不來好消息,張氏有些急,腦袋鬼鬼祟祟朝着門內的方向張望,可是院子太大了,什麼也看不到,可急死她了。
她剛想着將腦袋再往裏面伸一些。
隱約的火光在她背後亮了起來,她看到隱約的光亮覺得有些不對勁,剛伸回腦袋,嘩啦啦一陣粘稠的東西從頭上扣了下來。
臭氣薰得她連連作嘔。
“來人啊,抓賊啦,有賊偷東西啊,”接着從後面傳來一陣喊捉賊的聲音。
接着火光越來越亮,張氏還沒緩口氣,背後的棍子便朝着她招呼了過來。
“啊……救命啊,殺人了!!”
“來人啊,救命啊。”
“哇哇哇,殺人了。”
………
張氏殺豬般的聲音立馬響徹整個村子,張富貴正摟着婦人睡覺,聽到聲音立馬坐了起來。
“怎麼了?”看到張富貴起來了,婦人迷迷糊糊問了一句。
“我聽到孃的聲音了。”
此時張倩倩也打着哈欠出來了,她的輕鬆都是老爹爭取的。
也好久沒和張氏說話了。
她總是向着弟弟屋裏的那個女人,根本沒有正眼瞧過自己。
還陰陽怪氣的諷刺。
李勤打開門出來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接着一家人都看到了夜家那邊的火光,一家人心思各異朝着那邊走去。
絲毫沒有注意到張氏不在一路。
此時的張氏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被豬糞的臭味和棍棒的疼痛包裹着。
村裏圍觀的人在一旁指指點點觀看,冷眼看着趴在地上不知面貌的小偷。
夜嬌嬌知道張氏在裝死,冷笑了一聲嚇得旁邊的墨竹捋了捋身上的雞皮疙瘩,她看了一眼拿着棍棒的村民:“今天謝謝各位了,竟然小偷抓到了,不如各位好事做到底,將她送往衙門吧,回來了請大家喫肉。”
因爲夜嬌嬌做了籌碼,聽說回來請喫肉,那些拿着棍棒的人立馬義不容辭,上前抓住滿身惡臭的張氏準備送往衙門。
想到自己要坐牢,夾着身上的疼痛。
張氏再也忍住了,立馬嗷嗷大叫起來:“不,不要,我不要坐牢,不要坐牢。”可是怎麼也掙不脫,畢竟抓她的人都是強壯的漢子。
更何況身上的傷已容不得她使出多大力氣。
在場沒有一個人同情,就算有人聽出是張氏也假裝不知道。
村裏被她茶毒的人可不少。
夜家人也在一旁冷眼旁觀,畢竟她這次做的太過分了。
這次是豬,下次呢,保不準就換成人了。
張家一行人聽到淒厲的聲音,立馬加快了腳步,張氏再怎麼不是,也是他們的娘(女人),做不到無動於衷。
“爹,好像真是孃的聲音。”
等近了,他們看到被幾個男人拉着滿臉豬糞看不清面容的女人。
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