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人對這個稱呼很陌生,半天摸不着頭腦,兩兄弟想從對方眼裏獲得信息卻一無所獲,無奈只好上前:“先生好,弟子這廂有禮了。”
嗯,雖然沒有開始入堂考覈,但卻允許他們稱呼他爲先生。
“夜宵夜明,你們兩個混小子在說什麼呢?要叫山長。”
“夜家表哥,表弟,別這樣,山長會生氣的。”
就在族長和張謙以爲陳先生會發怒爲難兩人的時候,老人卻樂呵呵上前一把將兩人扶了起來:“你們竟然是老夫的關門弟子,那就無需行禮了,對了,交給你們的功課怎麼樣了?”
他每週都給他們佈置了功課的,可是這周的功課他們還沒有上交。
想着竟然遠了一些,那他就親自來一趟好了。
看到哥哥和先生的融洽,夜嬌嬌眉開眼笑上前:“竟然你是兩個哥哥的先生,也就是我的長輩,這盤糕點是我花了好大功夫做的,還請先生莫要嫌棄。”
其實也就一會兒功夫,只是她怕說輕了會讓先生輕視哥哥,說他們不穩重。
這不就是普通的糕點嗎?夜嬌嬌這次是真的惹山長生氣了。
就在一老一小以爲山上要發怒的時候,老人卻將糕點雙手接了過來。
看到夜嬌嬌的時候眼睛立馬就亮了。
“你……你就是這兩個小子的妹妹?那前幾次送的糕點都是你做的?”山長剛開始還不確定,可是嚐了一口人立馬就活了起來。
夜嬌嬌笑着點頭:“若先生想喫,嬌嬌多做些就是了。”
夜嬌嬌一副打好關係的想法。
哥哥,你們可要好好努力啊,妹妹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剛開始她還只是賭,沒想到哥哥的先生果然是個喫貨。
墨染在一旁臉黑得可怕,這丫頭可沒這樣討好過他,更何況這裏面也有自己的一份力,看到夜家其他人也說着話,沒有要阻攔的意思,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教夜嬌嬌生人勿近四個字。
誰讓他看上的丫頭那麼優秀呢?註定不是金絲雀,他做得太過反倒適得其反。
風逸在門口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看着人家和諧互動,他們就像無知的鵪鶉,一老一小紛紛臉色難看,低頭。
紛紛都在想夜家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硬了?
聽到山長說是他曾經是夜康的老師,兩人瞬間明瞭。
“夜康啊,我選他們做關門弟子,是看重了他們的實力,和你是沒有關係的,不要壓力太大,”山長一直都是笑呵呵的,給人一種好相處的錯覺。
剛開始的見面的確有夜康的因素,後來見到了兩個小子的出衆,他立馬就改變了主意。
“學生……明白。”
鎮上最出名的就是南山學院,傳聞老院長是宮裏出來的,教過皇子公主們讀書,只是後來年紀大了就漸漸退隱了。
當初拒絕他們的是新院長,老院長的學生。
而眼前這位就是老院長,只不過眼前這位更喜歡別人稱呼他爲山長,族長之所以知道山長而是因爲他親戚的緣故,張謙則是遠遠看過一眼。
山長只是略微點頭,然後又轉過去說話了。
夜嬌嬌無語望天,想你這麼德高望重的先生不是應該惜字如金嗎?節操呢?她揉了揉耳朵獨自一人過去喫東西了。
有了美食的誘惑,人肯定跑不掉。
墨染等了半天終於有機會了,上前陪夜嬌嬌喫飯。
因爲山長和他熟得不能再熟了,兩人見面就是冷眼相對。
看着墨染在夜嬌嬌跟前一副獻殷勤的模樣,山長差點吞掉了自己的舌頭,然後看到某人竟然搶自己的糕點立馬就不幹了。
後面的張謙他們話還沒說,人已經去喫糕點了。
然而一天下來,他們也沒有和山長說過一句話,無奈只好稱有事離去。
回去之後硬硬在房間將自己關了三天,他們是不是對這個世界有什麼誤解?
只是他們知道,夜家人這是真的走運了。
看着墨染和山長一老一少四目相對的模樣,夜嬌嬌有些扶額。
至於嗎?
“這些糕點是我的,要喫,自己買去,”墨染很瀟灑的將糕點放到自己嘴裏,嬌嬌做的美食他想一個人喫。
“你……?”山長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決定和這死小子絕交。
房間裏
青蛇笑得四仰八叉,在牀上不停打滾:“哈哈哈,太好笑了,那兩人看到老頭誇張夜宵夜明功課時的表情,簡直就像吃了屎。”
青蛇說的老頭就是山長。
“那是我哥,注意你的態度,還有,你以後不能在人前出現了聽到沒有?”夜嬌嬌教訓着小蛇,用腹指去戳蛇的腦袋。
她養的這蛇一點也沒有自知之明,難道不知道自己很嚇人嗎?
還出來偷喫糕點……
“爲什麼?本蛇又沒做錯什麼,”聽到不能出來溜達某蛇立馬就不幹了,站起來奶兇奶兇的宣誓着自己的主權。
只是對於夜嬌嬌無效。
“沒有爲什麼,這是命令,”夜嬌嬌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朝着外面走去,今晚她並不打算睡覺,要去後山一趟。
也不知道她釀的葡萄酒如何了?
一人一蛇很快來到後山,夜嬌嬌拿起鏟子在一塊空地翻了起來。
“哇,好香啊,主人,我要喝,”罈子剛露了一角,青蛇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上前獨佔美食,就在剛要觸及到的時候就被人直接拎起來。
“哎呀呀,你幹嘛,主人,窩要喝那個葡萄酒,”青蛇還在奮力的掙扎着,可是怎麼也掙不來,頭頂上傳來磁性的聲音:“那是本王的,你休想得逞。”
夜嬌嬌一門心思都在葡萄酒上,並沒有注意到墨染的那句稱呼。
聽到後面有人來了,隨口道:“它只是一條蛇,沒事欺負它幹嘛?”然而卻沒有阻攔的意思,墨染隨手扔掉手裏的障礙,輕聲道:“沒想到你對那條蛇的關心比我還多。”
“我喫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