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周大爺就出發了。
夜嬌嬌趴在窗臺久久回不過神,原來周大爺曾經做過尚書,只是因爲被好朋友陷害失去了鬥志才落得這樣的局面。
如今,他打算重新站起來,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來人,備馬車,我要去一趟妙手回春,”她指揮的自然是自己的傻徒弟,師徒二人駕着馬車半個時辰不到就到目的地了。
夜嬌嬌不打招呼就直接進去了,段威正在裏面抓藥看到是夜嬌嬌來了,立馬上前招呼:“嬌嬌,你怎麼過來了?”
她的酒館不忙了嗎?
夜嬌嬌淺笑上前,開口道:“怎麼,段伯伯這麼快就不需要我的藥材了嗎?那好,我等會兒全部送到京城去。”
看到夜嬌嬌一臉嘚瑟的表情,段威很快反應過來喜笑顏開:“哎呀,原來嬌嬌是來送藥材的,快請進,請進。”
段威立馬上前迎接,還親自搬了凳子。
段威已經將夜嬌嬌當侄女看待,後者也不拘謹,直接坐了:“段伯伯,藥材的事情先放一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和段伯伯商量。”
閒了這麼多天,是時候該將計劃實施了,周大爺都如此上進,她怎敢懈怠?
段威繼續撥打的算盤,突然擡頭:“更重要的事是指……?”
“當然是雙方得益的事”
房間裏
段威坐在桌子對面,端起的茶杯久久不能放下,過了好久終於他終於開口:“嬌嬌,你確定要開藥鋪嗎?那樣你會分身乏術的。”
她已經有了酒館,早餐鋪子,若是再開藥鋪她忙得過來嗎?
他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條件很誘人,可到時候要是輸了豈不是……
他也是需要喫飯的。
“段伯伯不必擔心,這些我都已經想過了,這也是我來找你合作的原因,”夜嬌嬌波瀾不驚,心思更是毒辣。
段威擡頭一驚:“嬌嬌的意思是……?”
“合鋪,嬌嬌的醫術段伯伯應該知道,所以藥鋪的生意嬌嬌打算親自出診,只不過每天三次,至於夥計藥童之類的打算向段伯伯借一些,”短時間內湊齊那麼多識別藥材的人還真不容易。
夜嬌嬌說的合鋪就是段威的人,她的鋪子和藥材,爲了讓那些藥童認真做事,到時候和段威分紅,畢竟那是人家的人。
生意和交情夜嬌嬌分得還是挺清。
段威沉思,雖然只有兩成,如果這丫頭的鋪子大起來收入也是可觀的,畢竟人家的能力在那兒,他不得不信。
相對而言,他也只是出了人而已。
“聽聞風神醫一身醫術聞名天下,神龍見首不見尾,若時候針對起來……,”這丫頭醫術雖然過硬,若是到時候搶了人家的招牌最後喫虧的還是他們自己。
人家畢竟聲名在外很久了,他必須考慮在內。
“段伯伯不必擔心,這個嬌嬌早就考慮過了,”反正她不會讓風逸那傢伙閒着,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半個徒弟。
現在露在水面畢竟是大材小用。
“合作愉快。”
兩人心照不宣,露出了商業中常見的狐狸笑,對於段威愛藥如癡的本性,打響名聲自然是樂見其成的,這也是夜嬌嬌答應他的條件之一。
出了妙手回春,夜嬌嬌直接去了拍賣會,又放了一些自己需要拍賣的東西進去。
“葉君然,你把這幾個瓶子送到酒館,親自交到墨竹的手上,我去一趟縣衙,”夜嬌嬌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
她突然記起來墨竹的藥快要喫完了,她得送一些過去。
以免徒弟不靠譜,夜嬌嬌特意囑咐了一句。
因爲她太瞭解這個徒弟了,只要不是她的事就覺得不重要,可以間接理解爲不在意。
熟知,今天墨竹沒來酒館,到底還是錯過了,夜嬌嬌不知道這些,邊逛邊朝着衙門走去,今天是彙報種子的日子,她必須走一趟。
夜嬌嬌是衙門的熟客了,不用通報直接就進去了。她到院子看見歐陽瑾在那兒雕着什麼,也不說話,直接走了過去。
“哎,這個地方還是不對,得改。”
“咦,這裏怎麼也出問題了?”
……
歐陽瑾自言自語道,完全沒有發現身後多了一個人。
看着歐陽瑾手裏的雄鷹,夜嬌嬌盯了半天實在看不過去了:“沒必要那麼麻煩,把翅膀和下巴的位置修改一下就好了。”
做一隻展翅的雄鷹不好嗎?幹嘛讓它蹲着?
聽到聲音歐陽瑾嚇得手裏的雕像差點落到地上,轉身看到身後的女子:“夜姑娘,你走路都沒有聲音嗎?嚇死我了。”
“白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夜嬌嬌理所應當的走到一邊。
他這個未來表嫂太嚇人了,歐陽瑾心裏徘腹着,夜嬌嬌來這兒肯定有事,歐陽瑾也跟着走了過去:“夜姑娘,你這次該不會又是要告什麼人吧?”
他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頭上捱了一記暴慄,瞪了某個罪魁禍首一眼。
“種子已經長成,也結了麥穗,可以前去察看了,你選個日子吧,”夜嬌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着,不是徵求後者的同意。
她原本還要一段時間,沒想到竟提前一個月就有了麥穗。
歐陽瑾恍然大悟,這才記起種子的事,表嫂不說他都快忘記了。
“三天後吧,到時候我去接你。”
“好。”
“不好了,縣令大人,大事不好了,”這時一個衙役氣喘吁吁跑了進來,聽了之後葉嬌嬌和歐陽瑾對視了一眼,眉心一跳。
“快,在哪兒,帶我們去看看。”
兩人在衙役的帶領下急匆匆朝着外面跑去,墨竹這個時候還沒來得及服用藥物,如果再出什麼事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辦?
要是讓她發現是誰做的,定讓他血債血償。
無形之中夜嬌嬌已經將墨竹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可他們到那兒的時候墨竹已經奄奄一息,身上佈滿了血痕。
看着是怕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