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朝着裏面走去。
看到屏風上的浮影動了一下,他神色更加警惕起來觀察四周,手裏的長劍隨時都有飛出去的可能。
“墨染,是我”
看到走出來的人是夜嬌嬌,他才鬆了長劍,同時鬆了一口氣,看向一臉焦急的人兒:“嬌嬌,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她不是在承擇殿嗎?
“我是跟着靜妃娘娘出來的,她說晚上讓我先走,過了一會兒又說事情有變,就帶着我出來了,”夜嬌嬌倉促解釋了一下,因爲怕時間來不及。
“那你爲什麼沒走?”
“你還在這兒。”
“快走,否則時間來不及了,”墨染拉着夜嬌嬌朝外面走去,不放心她一個人留這兒,縱然有千言萬語現在也不是聊天的時候,把她放在自己身邊纔會放心。
夜嬌嬌點頭,嗯了一聲。
他們邊走邊問,墨染開口:“承擇殿那邊什麼情況?”
“我走的時候混亂不堪,但人都還在,我本來是去皇帝的,以免你被要挾,可還是晚了。”
對,他也是去找皇帝的,以防白蘇烈挾天子以令諸侯。
可是看到夜嬌嬌在那兒就知道事情的情況了,人不在那兒。
“誰?”
聽到牆邊有聲音,夜嬌嬌警惕呵斥了一句。
鬆開墨染,好方便接下來的戰鬥。
隨着他們的神色,看到一道身影朝着牆角走了出來。
“白若芸,怎麼是你?”夜嬌嬌連忙叫了出來。墨染警惕盯着,以防這個女人傷害到嬌嬌。
對於兩人行爲,白若芸視若無睹,只是扯出了一抹苦笑。
“你怎麼會在這兒?”夜嬌嬌又問了一句,她父親造反,她不去跟着,到時候享受榮華富貴嗎?
夜嬌嬌雖然對這個女子見過兩面,可不覺得她是能夠息事寧人,心慈手軟之輩,她一定有些別樣的目的。
“夜姑娘別誤會,我來……,”話音未落,夜嬌嬌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把長劍刺了過來,就在長劍剛要觸及到夜嬌嬌髮絲的時候,只聽哐噹一聲,長劍落地。
“啊……。”
再次睜眼,白若芸那條手臂硬生生,被墨染斬斷了。
接着又是一陣刀起,白若芸被長劍刺穿心口。
猛然噴了一口鮮血,朝着後面退去。
白若芸擡頭不可置信看着,刺在心口的那把劍,擡頭看向墨染,嘴脣動了動,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永遠的倒在了地上。
愛你
夜嬌嬌讀出了那兩個字,可是白若芸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其實白若芸多次對她有着敵意,只是無從下手罷了。
以前不知道爲什麼,現在……
“墨染,我們走吧,”看着墨染瞪着屍體的模樣,夜嬌嬌說了一句,兩人隨即一前一後的離開。
現在……和墨染在一起的是她,夜嬌嬌。
因爲她沒有從墨染眼裏看出一絲猶豫,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單相思,那就怪不得她了,反正是她要殺自己。
他們剛走到承擇殿,發現裏面一樣沒人。
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的人,墨染神色不停思索,整個皇宮都找遍了,就算是有一兩個角落,怎麼容得下那麼多人。
別忘了,白蘇烈帶走的是,一個龐大的隊伍。
角落?
嘶
皇宮隧道,甘蘭院?
“嬌嬌,你先去金鑾殿,那裏都是本王的人,可以保護你,我一會兒就回來,”想到那裏的兇險,墨染有些擔心看着夜嬌嬌,希望她可以聽話。
看着墨染的神色有些複雜,夜嬌嬌皺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困難嗎?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困難,金鑾殿需要自己人,嬌嬌,本王只相信你。”
“恐怕大哥已經到那兒了吧?”夜嬌嬌擡頭。
看出了墨染臉上的爲難,男人拉住她的手,認真道:“嬌嬌,本王求你一次,聽話好嗎?”
此行不簡單,不能讓嬌嬌冒這個險。
“可我想和你風雨共擔,”夜嬌嬌一臉認真,想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墨染,難道你不信我嗎?”
墨染怔然,半天不知該說什麼,點頭。
大不了到時候送她離開就是了。
夜無塵到達金鑾殿的時候,一身青衣,溫文爾雅的坐在最上面,彷彿絲毫察覺不到他坐的是龍椅。
看着書生模樣的男人在上面,下面的人是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可沒忘記,剛纔這個男人一掌拍死壯漢的場景。
夜無塵閒然自若,拿起旁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重新蓋上放到一邊,擡頭如沐春道:“大家都那麼緊張做什麼?本公子又不喫人,放輕鬆點。”
聲音溫和清亮,像極了書院裏面的學子,可是下面的那些大儒根本不敢放鬆,更不敢被他的表面欺騙。
看着大家更緊張了,書生模樣男人一臉委屈,開口:“本公子又不是洪水猛獸,你們不至於如此。”
下面人……
“也罷,你們堅持這樣,本公子也不勉爲其難了。”
……
“一羣老頑固……”
下面的人……不知道爲何,他們此時好像吐血。
九王爺從哪找來這麼一個變態?
墨染:不好意思,本王的大舅子,你們有意見?
……
甘蘭院
一男一女小心翼翼的進去,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擡頭看到她們正被一種包餃子的形式包圍着。
十息不到,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面面相覷。
白蘇烈,果然是有野心,有備而來。
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前面突然就多出了一排的弓箭手。
白蘇烈從弓箭手後面走了出來,那些人紛紛讓開一條路,一把長劍很快架到了墨染夜嬌嬌的脖子上。
“啪啪啪”
傳來三聲拍巴掌的聲音,接着就是一陣笑聲傳來:“想必是讓你失望了,九皇叔,”有意無意將最後三個字壓得極重。
朝着他們更近了一步,居高臨下看着他們。
原來俯視強者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