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黛兒絞着手指,眼眸卻明亮:“是她嗎?是她讓人逼我到阿晨身邊,是她讓人害了阿晨的嗎?”

    江南曦看着她,“怎麼,你想報仇?”

    容黛兒的眼眸瞬間變得堅毅:“我要爲阿晨討回公道!她憑什麼這麼對阿晨?”

    江南曦拍拍她的肩頭:“你還是安分些吧,她不是一個人,不好對付。況且,我們也沒有證據。所以,不要輕舉妄動。再者,有我呢,你不用管這些事,一切有我呢!”

    容黛兒低下頭,低聲說:“我覺得我好沒用!”

    江南曦嘆息一聲:“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爲戰士!但是,每個人都有他存在都意義,也許,你對於我哥,就是與衆不同的意義!”

    不然她哥,爲什麼要和容黛兒保持千絲萬縷的聯繫?

    嗯,她現在自動把江南晨私自把那份協議,和私章,交給容黛兒的行爲,定義爲,她哥不想失去容黛兒的證明。畢竟她回來後,接手江氏後,那份協議和私章也就沒有什麼用處了。

    還有那對戒指,估計她哥也是留給她的線索,讓她能夠找到容黛兒。

    所以現在,就算江南曦再不喜歡容黛兒這柔弱可欺的性子,她也得替哥哥留下她。

    她替哥哥做按摩,容黛兒眼睛不眨地看着江南曦的動作,還自己動手,不解的地方,就問江南曦。

    她希望自己能儘快學會江南曦的按摩手法,能代替她,親手爲江南晨做。

    她有這份心,江南曦很高興,也樂意教她。

    只是鍼灸比較複雜,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好的。但是容黛兒也是在用心地學,還不停地問銀紮在穴位上的作用。江南曦也耐心地,一一解答。

    時間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兩個小時。

    江南曦給江南晨輸了藥液,也沒有離開病房,甚至中午了,她親自點了外賣,和容黛兒以及孫萍萍,一起吃了午飯,她也沒有離開病房半步。

    直到下午兩點多,江雲夢實在等不下去了,才敲門。

    江南曦這才起身,走出去,說道:“走吧,我們聊聊!”

    “好,姐姐請!”

    兩個人一起到了醫院對面的咖啡廳,相對而坐。

    咖啡的香氣,隨着熱氣裊裊上升,飄散出絲絲的苦澀,就像她們消逝不見的青春。

    江南曦不想和江雲夢掰扯過去的事情,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說吧,你找我做什麼?”

    江雲夢眸光變得深沉,說:“姐姐,小深現在很痛苦,我希望姐姐能救救他!”

    江南曦淺笑:“看過醫生了嗎?”

    江雲夢點頭:“看過了,可是醫生說,那麼細的針,除了手術,他們拿不出來。”

    可是那針插的角度和部位,太刁鑽了,手術的話,要切開脖子兩側,和胸骨。爲了三根針,做這麼大手術,感覺有點不划算。

    江南曦悠然地喝了口咖啡:“那就動手術啊!不過呢,我好心提醒你,一旦他身體出血,你最好立即給他準備好墓地!”

    江雲夢一直沉着冷靜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你什麼意思?怎麼會這樣?”

    江南曦放下咖啡杯,淡然擡頭:“就是字面意思!你以爲我那三針,是隨便插着玩的?鬼泣三針,見血即亡!”

    “你,江南曦,你爲什麼要這麼對他?”江雲夢終於露出了急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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