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林筠，語氣越發肯定。
女老師轉身回了教室，門被半合上，老師那隻蒼白到過分的手抓着門框，像是正在看着課程表，確認剛剛林筠和袁惜的話是不是真的。
好一會，老師纔再一次出現在走廊上，陰沉着臉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看着老師面露不善的樣子，林筠還是開了口：“我叫林筠。”
袁惜也說了自己的名字，在老師確定是真的之後，臉上頓時變了樣子，變得可親了不少。
“既然是志願老師，那我們也算是同事了，歡迎歡迎。”
“我們這裏都好久沒有志願老師了。”
好久沒有？之前有過嗎？林筠忽然想到。
“本來應該好好歡迎一下你們的，但是我現在上課，暫時沒有時間，看下一次，說不定就有時間了。”老師笑眯眯地說道，隨後轉身回了教室。
等到教室中再一次響起了講課的聲音，袁惜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林筠，你怎麼這麼快上來了？”袁惜好奇地問道。
林筠緩了緩，才慢慢開口：“你不是覺得那個老師跟樓下的一樣嗎？”
“我剛剛下去看的時候，樓下的老師，也是一樣。”
“不管是反應，對話，還是語氣之類的，都是一模一樣的。”
“另外一件事，你應該也感覺到了，這裏的佈置，窗戶什麼，其實都是一樣的，我說的一樣，指的是，就是一套。”
聽到林筠這句話，袁惜驀然想到了剛剛自己覺得有點奇怪的窗戶。
林筠點點頭：“剛剛太急了，沒注意學生，不過看這情況，很有可能，學生也是一樣，你有沒有發現，這些位置跟人數，也整齊得過分了。”
“每一個教室，都是四十五個位置，做的滿滿當當的。”
“特別是，桌子之前的距離也是，明明底下沒有固定，卻剛剛好都是一個標準。”
“我覺得，我們最好在上去看一看，是不是，第一層，也是第六層！”
袁惜下意識往教室裏邊看了一眼，乖巧的孩子們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臉上是認真稚嫩的神情，四十五個孩子，沒有一個，有分神的跡象。
本該是令人感慨欣慰的一幕，配上剛剛林筠那話，忽然變得詭異了起來。
“好，我們現在就去看看。”袁惜低聲應答。
“到底什麼情況，看一下，就都清楚。”
說着，兩個人徑直朝着樓上走去。
令人驚恐的是，不管林筠和袁惜兩個人如何小心翼翼，都會被老師發現，緊接着，同樣的對話，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感覺再一次襲來。
袁惜甚至恍恍惚惚感覺到，自己並不是來了新的一層樓，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那一層。
她望着樓梯，難道，這個樓梯，是迴旋嗎？
林筠看着欄杆往下看去，確定正在慢慢升高，走過來拍了拍袁惜，安撫道。
“我們正在找，不是同一層，你來看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