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師爲什麼，在這裏呢？”
石晶晶偏着頭，滿臉的無辜和乾淨，似乎在默默指責着林筠的不是。
林筠一時之間也停在原地，捏緊手心，背後傳來的涼意愈甚。
想了一會，林筠沒有繼續停在原地，繼續往前邊走着。
就像是之前那樣，林筠每到一個教室，石晶晶就會出現在那個教室，就像是揮之不去的影子一樣。
直到林筠走完了所有的教室，略微詭異的兒歌鈴聲纔在學校響起，周圍的人傳來或異樣或好奇的打量。
在返回辦公室的路上，發覺有些不對勁的顧則喊住了林筠。
“林筠！”
林筠停下腳步，笑容有點勉強，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等會有課，我去拿備課本還有課本。”
“你先去，上完下一節課你還有課嗎？”顧則難得多問了幾句。
林筠眸光微閃，搖搖頭：“沒有了，你呢？”
“我也沒有了。”顧則答的隨意，兩個人的似乎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林筠能清晰感覺到後背處的涼意漸漸消散，似乎是放鬆警惕了一般。
“那晚飯一起吧，早點去沒有那麼多人。”林筠溫和地笑笑。
顧則也順着點點頭：“可以，我們到時候一起吧。”
一段平常的對話說完之後，兩人很快就分開了，林筠朝着辦公室慢慢走着，身後的涼意似乎消散了不少。
林筠看向旁邊的窗戶，那個模糊的黑影正在慢慢遠去，沒有徹底消失，但是跟林筠卻也隔了一段距離。
這一次的林筠顯得冷淡了不少，石晶晶似乎沒察覺到林筠的冷淡，依舊笑眯眯地看着她。
下了課，天色逐漸昏暗起來了，林筠往樓下走時，意外發現，不知何時，黑影已經無影無蹤了。
林筠把備課本什麼放回辦公室，到了食堂的時候，顧則已經拿了飯菜坐在一邊了。
窗簾依舊緊緊遮住了窗戶，整個二樓沒有一絲外界的光線，頭頂的白熾燈在盡職盡責地散發冷光，顧則一個人坐着，脊背挺直，神情冷淡，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疏離。
林筠端着盤子，很快走到了顧則面前坐下。
“你臉色有點不對，上午說的那個石晶晶，有問題嗎？”顧則拿着筷子慢慢喫着飯，輕聲問道。
這話讓原本心情有幾分沉重的林筠愣了一下，放下筷子看着顧則：“你應該看了你們教室的座位表吧。”
“是不是，沒有一個叫做石晶晶的女孩子？”
“沒有，上午的時候……”顧則還沒有說完，林筠忽然覺得身體沉重無比，撐着腦袋打斷了顧則的話。
“等一會，我現在有些聽不清楚。”
顧則沒有開口，手上的筷子被放了下來，等着林筠緩過神來。
林筠微閉着眼睛，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無數凌亂的畫面，一張張從腦海中略過，刺激着林筠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