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忙問林可怎麼了。
林可說:“好幾次,都有人看見,這小子圍着主管辦公室外面轉悠,有一次半夜三更,他竟然還跑到辦公室裏去,問他要幹什麼,他說是出來撒尿剛好路過。”
說到這裏,林可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只聽他對我說到:“沈哥,說起來,餘昊這個人你到底瞭解嗎?”
我說:“怎麼說呢,他只是我之前的一個下屬,私下裏我們也沒什麼交情,是他媽過來找我,說兒子不見了,我也是看她可憐,否則也不會幫她找兒子。”
林可聽後,似乎還是有些懷疑。
“沈經理,既然如此,你幹嘛要費這麼大的精力來找,這又送錢又請喫飯的,你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吧……”
林可的疑惑非常正確。
無利不早起、
如果餘昊真的只是我的普通同事,那麼他的死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見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林可倒是挺善解人意的。
只見他衝我擺擺手:
“行了沈經理,咱兩什麼關係啊,你不說我也不問,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金錢的作用確實很大。
在林可的敘述中,我大概知道了一些情況:
餘昊在多次被人發現出現在主管辦公室後,業務主管將餘昊的情況告訴了劉威。
其實一開始劉威剛並不覺得有多大問題,畢竟一個小小的員工,還是試用期人員,能掀氣起什麼風浪呢?
可劉威新來的助理卻提醒劉威要小心,至少要調查一下餘昊的身份。
調查結果是什麼樣的,誰也不清楚。
反正沒幾天,劉威就親自來了一趟鄉下。
他把餘昊叫出去談了一會兒話後,餘昊一個人灰溜溜地回來,坐了一會兒後我,也不跟人說話,看起來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很快劉威也回來了。
他的表情很凝重,隨後他直接走到了林可跟前,讓他立刻結算一下餘昊的工資,讓他馬上走人。
餘昊一個人在位子上坐了很久。
直到太陽落山,他才起身。
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收拾了幾樣東西餘昊就離去。
劉威看着餘昊離去的身影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好!不能讓他走!”說完,他立刻朝餘昊走了過去。
聽到這裏,我一下子緊張起來了。
我問林可:“劉威怎麼了?他發現了什麼?”
林可搖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那天之後餘昊就沒出現過了。”
頓了頓後,我又問林可:“那劉威後來有沒有跟你沒提過餘昊?”
林可搖搖頭:“他沒提過,我們也沒問,領到的事兒嘛,問那麼清楚好像也不太好,反正餘昊走了之後,劉威也沒在招人進來,對助農項目的很多動作,也都逐漸放緩了。”
腦子裏轉了一下後,我突然問林可:“劉威去見餘昊那天,是什麼時候?!”
林可似乎有些爲難:“時間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那我哪兒記得住啊?”
想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說了一個日期。
而聽到這個日期的時候,我整個人一顫,因爲林可所說的日期,正是我在李茜朋友開過店門口,接到餘昊電話的那天!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餘昊那天電話裏的口氣那麼焦急,也許就是受到了劉威的威脅!
這一邊,林可已經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訴我了。
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餘昊在什麼地方,但至少我已經清楚,餘昊的消失,跟鳳凰投資,至少跟劉威是有關係的。
在會所呆了一晚上,林可很滿意。
穿好衣服後,他笑着對我說道:“沈經理真是破費了,咱兩這麼好的關係,你太客氣了了……”
我笑了笑,拉上了衣服上的拉鍊。
“其實這次我還挺抱歉,都是朋友,這麼隨隨便便一個會所就打發了,下次有機會,我你還得賞臉,我得再好好請你一次。“
一邊說我們一邊往外走。
服務檯結賬的時候,金額是一萬八。
我拿着菜單看了一眼,光那幾只對蝦的價格,就已經兩千多了。
兩個消費一萬多,還真是不含糊。
結完賬後,我走出會所。
林可在門口抽菸等我。
一見我出來了,林可突然對我說道:“沈經理,其實上次那事兒,我知道跟你其實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要不是劉威在那兒亂搞事情,你也不會……”
我說:“你可不要亂說,鳳凰投資不是什麼都講證據嗎?”
林可哼了一聲:“講個屁的證據,在鳳凰投資,誰跟領到關係好,誰說的話就是證據。”
說着,他擡眼直勾勾地看着我:“沈經理,你當年可是被劉威給坑大了!”
我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
剛轉身的時候,林可卻在後面叫了我一聲:“沈經理,你先等等……”
我回頭:“還有事兒?”
只見他抓着頭笑了笑:“要是還想要知道什麼,給我打電話就行了,都是朋友,幫忙是應該的。”
我看了他好一會兒,不置可否。
第二天我把昨天從林可那兒打聽到的與餘昊相關的事兒跟韓念之說了。
韓念之一聽,立刻說道:“這麼說來,餘昊的失蹤跟劉威有關係!?”7K妏斆
聽到“失蹤”兩個字,我心裏挺難受。
在我心裏,我更希望是餘昊自己不願意出來的,至少這樣證明他是安全的,但如果用“失蹤”來定義,那麼餘昊目前的狀況就比較危險了。
我提出要去找劉威問問到底什麼情況,韓念之卻表示反對:
“劉威那種人能跟你講真話嗎?你這麼去找他不是自討沒趣,萬一被他知道了餘昊是你的人,那這不就又是一把把柄落到他手裏了?”
我有些焦慮:“那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韓念之擡眼看了看我:“如果餘昊真被劉威給害了,咱們兩在這兒分析半天也沒用,該報警就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