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現在心裏一定很難受,那陳長林做事兒,從來是不顧別人感受的,她現在能做出什麼事兒,我其實都不驚訝。
陳鋼定了很久之後,終於對我說道:“姐夫,你知道我爸要錢幹什麼嗎?”
我搖搖頭:“他又搞什麼幺蛾子了?”
陳鋼臉上的肌肉抽動着,只聽他恨恨地說道:“我爸,跟家裏的護工,搞在一起了!”
聽了這話,我整個身子一顫。
岳母的護工,之前是我花錢請的,但是過年之後,陳長林突然說要換護工,他說那兩個是年輕人,不太能夠知道岳母的需求,換一個四十幾歲的挺好。
而且,這個年紀的護工,跟岳母也能聊到一起去。
聽了這話,我表示可以。
畢竟護工是照顧岳母的,只有陳長林才知道誰合適誰不合適。
更何況,之前兩個護工的錢,現在請了一個護工,我還能省下一筆,這何樂而不爲呢。
於是得到我的同意之後,陳長林立刻把家裏的護工開除了,也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一個四十幾歲的護工。
那護工我第一次見的時候,着實有些喫驚。
因爲這女人雖然四十幾歲了,但打扮保養得非常不錯,這麼一眼看過去,跟三十幾歲的女人沒什麼區別。
人是陳長林用,只要他高興就好。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這才一兩個月,陳長林竟然和那護工搞到一起去了。
只聽陳鋼恨恨地說着:“這護工以前也是在風情街那邊跳廣場舞的,我懷疑他們早就認識了!每天我離開家之後,這對狗男女,就在家裏搞些不三不四的事兒,有時候還當着我媽的面!我媽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每次她想要跟我說什麼,我爸跟女人就出來阻止!”
聽到這裏,我也是非常的氣憤。
這陳長林,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自己的老婆癱瘓在牀,他就這麼無法無天想要別的女人了,還真是急不可耐啊。
只聽陳鋼繼續說:“我問他這麼做怎麼對得起我媽,可這狗東西你猜怎麼回答我的嗎?他說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每天守着一個不能人道的女人,實在是太委屈他了!”
說着,他看向我:“姐夫,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陳鋼的憤怒,我完全能理解。
雖然岳母對我不好,但是如果當時我在場,我肯定也會幫岳母說話,這事兒陳長林確實欺人太甚了。
我說:“你一定要冷靜,不要太激動,陳長林要這麼做,咱們做兒女的肯定不能答應,但是也不要激怒了他,萬一他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兒,到時候你就麻煩了。”
陳鋼哼了一聲:“我怕什麼麻煩,我爸爸要是一意孤行,我哪怕捨得一身剮跟他拼了,也不會讓他這麼欺負我媽!”
聽了陳鋼的話,我心裏挺感動。
雖然我對岳母不太感冒,但到底陳鋼對他母親的態度是好的。
就像我一樣,如果誰敢做出對我媽不利的事兒,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得和他拼命!
陳鋼苦笑着:“這事情的起因,是那護工要問我爸要房子!”.七
“要房子?!”
我一愣:“她憑什麼要房子?那房子可是你爸和你媽的資產!”
陳鋼說:“沒錯,就是因爲那房子有我媽的份額,所以護工要不到,我媽雖然癱瘓了,但是要是轉讓或者改名的話,沒有我媽的同意,我爸沒有任何辦法!”
我點點頭:“沒錯,新的物權法就是這麼規定的,不過轉不了名,那護工肯定不會答應吧?”
“當然!”陳鋼冷笑一聲:“姐夫你想想,她才四十幾歲,怎麼就會偏偏看上了我爸,我爸都快六十的人了,她圖什麼啊!?”
我想了一想:“對啊,照例說,女人找年紀比自己大那麼多的,肯定是有所圖的,你爸又沒錢又沒人的,那女人不會真的是爲了愛情吧?”
“愛情!?”陳鋼呸了一聲:“什麼愛情,她呀就是被我爸兩片嘴皮給哄住了!”
我擡頭:“你爸,哄她什麼?”
陳鋼哼了一聲:“自從姐夫你帶着他從首都回來之後,我爸就開始飄飄然了,他整天到處說自己現在是大老闆了,還在首都開了公司,年底又是分紅又是股票什麼的,隨隨便便一年也上百萬的收入,不差錢!”
聽到這裏,我驚得瞪大了眼睛。
我說:“你爸真的這麼說的?”
陳鋼點點頭:“當然,這公司是什麼樣的,姐夫你和我都清楚,不過就是個中轉的皮包公司,董事長加上股東,一共才三個人。美玲投資成功把二十個億週轉過來之後,這公司咋就該註銷了,可我爸卻一直因爲這個沾沾自喜。他把複印的營業執照拿給那女人看,那女人一看那上億的註冊資本,頓時就喜笑顏開,相信了我爸的話!“
聽到這裏,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同時,我也對陳長林是真的佩服。
這首都的公司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參與過經營,從頭到尾他都是衝着那五千塊錢一個月的工資去的,可他竟然能用營業執照,爲自己搞上一段婚外戀。
果然是個中高手啊。
我又說:“那女人相信了陳長林,那是他的本事,搞不到房子,難道這女人就像讓你爸,從我們手裏搞一筆錢!?”
陳鋼說:“自從發現了我爸跟她姘頭的事兒,我爸也乾脆不知廉恥了,他說他就是喜歡上了這個護工,是這女人讓他嚐到了什麼狗屁愛情的甜蜜!”
我呵呵笑了兩聲:“愛情的甜蜜,我看那女人喜歡的是金錢的味道吧。”
陳鋼說:“那女人也不知道在我爸耳邊吹了什麼耳邊說,說是自己是個負責人的男人,要對得起自己的女人,既然家裏的房子不能過戶給她,就得單獨爲她再買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