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安的妻子 >第694章:她美嗎?
    這頓飯真的就像是一次家庭聚會,飯菜很家常,場景很是溫馨。

    喫飯的時候,蔣義成看了一眼蔣小果:“妹子啊,你不是有事兒要宣佈嗎?我可等了你很長時間了,你不要讓我失望哦……”

    說着,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閆軍:“你們都老大不小了,有事兒就直說了吧,何必扭扭捏捏的。”

    聽到這裏,我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

    於是我也擡眼看向坐在我對面的兩個人:“什麼事兒啊,說出來聽聽,看看是不是跟我們猜的一樣!”

    我這話,讓蔣小果一下子紅了臉。

    她索性將整個身子都靠在閆軍身上:“討厭,你們都笑話我!”

    閆軍也笑嘻嘻地看着蔣小果:“不是都是自己家裏人嗎?我覺得沒必要藏着掖着!”說着,他看向我們,直接說道:“我和小果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我們也算是渡過了彼此的考察期,我們決定在一起,並且馬上結婚,一輩子也不分開了!”

    這話一出,蔣義成高興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喊了一聲“好”!

    隨後興奮地說着:“我等這一天都已經好多年了!當年爹媽去世的時候,就一直交代我,一定要照顧好小果,現在她要成家了,我也終於對得起父母了!”

    說着,蔣義成的眼睛都紅了。

    他輕輕揉了一下眼睛,隨後就舉起了酒杯:“來來來,咱們所有人都一起喝一杯,爲我妹妹,爲閆軍,爲了我們這個家!”

    蔣義成越說越激動,一旁的鄧娜見了,趕緊說道:“你呀,小心血壓,那天測了一下,醫生說你偏高,你可得注意點兒!”

    蔣義成說:“沒問題,我這就是高興,你呀也少喝一點兒,但是一定得喝,這是咱們家的大喜事兒!”

    衆人舉杯喝完酒後,蔣義成朝鄧娜那邊示意了一下,鄧娜心領神會。

    之後她回到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房產證。

    蔣小果一見,趕緊搖搖頭:“哎呀,哥,你都給了我一套房子了,我不要房子了!你子留着吧。”

    蔣義成搖搖頭:“房子我多得是!這是給你的嫁妝,是給你的定心丸!這房子你住不住都無所謂,賣了換錢去花更是沒問題,但是東西,你一定得收下!”

    盯着那個深紅色的本子,我在心裏嘖嘖了幾聲。

    這個世界上,有人一輩子爲了一套房子,消耗了生命,浪費了精力,卻還是爭不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但有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卻能隨時擁有。

    我承認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平。

    但是,我卻遠遠沒想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竟然會如此之大。

    蔣小果聽了哥哥的話,咬咬牙,收下了那個紅本子。蔣義成微笑着看向妹妹:“這房子你什麼時候要過戶,跟我說一聲,我自己不用出面,打個電話就能幫你解決好!”

    蔣小果衝蔣義成甜甜一笑:“謝謝哥!”

    喫過飯,蔣義成讓鄧娜去休息,他指着蔣小果和閆軍說:“你們兩個去洗碗,都要成家的人了,也該多做做家務練練手了!”

    說着,他揉了揉喝了酒漲紅的一張臉。

    拍了拍我的肩膀,蔣義成說:“沈老弟,咱們去陽臺上站一會兒,我有話跟你說!“

    我哦了一聲,放下了手裏的熱水杯。

    說真心話,今天晚上其實我也挺替閆軍高興的,藉着這股勁兒,我酒也多喝了那麼幾口,現在腦子暈暈乎乎的,確實需要去陽臺上吹吹風。

    晚風吹在身上,酒勁兒慢慢散發出去,我看着樓下的萬家燈火,心裏禁不住有些感慨。

    倒退一年,我還在開網約車。

    那個時候,正是我事業跌入低谷的時候。

    除了我媽,沒有任何人關心我。

    就連我的結髮妻子陳韻,也只是關心我每個月給她的錢,會不會縮水。

    而現在,我已經是金融公司的股東,而且還跟蔣義成這樣,反手爲雲的人稱兄道弟,看來人世界的事兒,還真是變化莫測。

    就這麼站了好一會兒後,蔣義成突然轉身,指着客廳裏問我:

    “沈江淮,你老實告訴我,你覺得,她美嗎!?”

    順着蔣義成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鄧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的樣子柔美可人,她此刻正定定地看着電視機,眼神卻是空洞的,似乎若有所思。

    我當時就嚇了一跳。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蔣義成:“蔣大哥,你這是……”

    蔣義成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臉上卻沒有任何笑意,他還是繼續問我:“沈江淮,我我要你說老實話,你沒聽懂嗎?”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敲打了一下。

    我趕緊說道:“小娜在蔣大哥您的眼裏,當然是最美的,要不然,您也不會爲了他不顧一切!”

    蔣義成頓了一下,隨後他把目光轉向我:

    “沈江淮,我當然覺得他美,你呢?你跟鄧娜認識那麼長時間了,難道你沒被她的美麗征服過?你敢說,你沒爲她動心過!”

    蔣義成就這麼看着我,似乎一定要我給我一個答案。

    我的腦子裏快速轉動着,我非常明白蔣義成的用意,我跟鄧娜自然是沒有什麼的,但是蔣義成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他經歷的事兒,太多太多了。

    男女之間,純粹的友誼有是有,但是太少太少。

    我比蔣義成年輕,無論是興趣愛好,還是共同的追求上,我與鄧娜自然都要相似些,所以這是蔣義成心裏的短板。

    我知道,如果我此刻極力否認什麼,蔣義成肯定不會相信。

    他之所以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必然是心裏已經先入爲主了。

    於是,我乾脆直接對蔣義成說:“蔣大哥,你這是何苦呢?其實知道那麼多未必是好事兒!”

    見蔣義成不語:我又說:“這個世界原本就是混沌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鄧娜現在是您的妻子,她肚子裏懷了您的孩子,她把整個人都給了您,這還不夠嗎?人性都是想通的,任何人的心裏都存在一個被人進不去的祕密空間,蔣大哥,我相信您也有!再說,鄧娜那樣的女人,如果不愛您,她會爲了您懷孕生子嗎?既然她都已經這樣了,那何不給她的心裏留一個空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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