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家雖然經濟條件一般,但是我父母給我的愛是足夠的,喫飽穿暖對我而言,那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向思宇過的是什麼日子,我自然是不清楚的。
但我只知道,人如果過得不幸,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改變命運,但是如果一味的算計別人,那是非常卑鄙的行徑。
向思宇對自己的原生家庭,那是非常的不滿意。
她恨自己的母親拋棄她,卻又埋怨向必勝沒有給她舒適安逸的生活。她想往上爬,但總是學不會腳踏實地,只會侵犯他人的利益。
對她這樣的人,我是看不上的。
“從小,我都是看着個鄰居的孩子喫好的穿好的,而我只能眼睜睜看着,我問我爸爲什麼不能有,他告訴我想過好日子,就得自己去爭取!”
“所以,你打算把你做的一切壞事兒,都歸咎到你爸身上?”
“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冷笑一聲:“當然不是,我不否認原生家庭對一個人確實有很大的影響,但是最終人生要怎麼走,是自己在把控,自己在掌握。你把錯都怪到別人身上,這不太合理。”
向思宇一瞪眼:“什麼合理不合理的,反正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在離開我的辦公室之前,向思宇回頭看了我一眼:“沈總,這事兒我不會逼你的,我會給你時間,你好好想想,過兩天我再來找你。”
說完,向思宇衝眨了眨眼睛,來開門就走了。
看着關閉的房門,我愣了好長時間。
來到韓念之的辦公室,我想跟她解釋一下,韓念之卻不願意多聽。
只見她衝我擺擺手:“沈江淮,這些是你個人的私事兒,你自己處理好就行了,別的不用跟我說太多,大家都是成年人,一些事兒不用說破。”
韓念之這看起來的滿不在乎,讓我更是尷尬:“事情真的不是那樣的,我根本就沒有……”
“有沒有都不重要,沈江淮,現在你應該考慮的是,是怎麼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韓念之盯着我,神色凝重。
見她這樣的態度,我知道她完全已經誤會了。用腳趾頭想想我也應該知道,正常人一看到那張照片,還有什麼爲自己辯解的理由呢?
我被抵得不知道該再說什麼。
韓念之倒是挺冷靜的:“我剛纔一個人想了想,向思宇的要求,咱們可以獨立分析一下。”
“……什麼意思?”
“目前來說,滿足向思宇的要求,我們可能會損失的在林山股份的投資自主權,畢竟向思宇這個女人,有非常明確的目的性,她一旦進入了我們所控制的投資領域,就會變本加厲,提出更多更多分的要求。”
韓念之分析問題很冷靜,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評判一條信息的對錯似的。
“但如果我們拒絕了向思宇的要求,她一定會惱羞成怒,然後把你和廖小英私會的照片,拿給閆軍看。”
聽到“私會”兩個字,我心裏不太痛快。
但此刻,我知道韓念之已經不相信我跟廖小英之間是清白的了,所以我也暫時也不用解釋什麼。
韓念之這話,的確是一針見血。
綜合分析下來,她認爲既然我們將來的目的,要啓動陳長林爲法人代表的那個居間公司。
如果跟蔣義成的關係產生隔閡,這是非常影響將來的事業的。
所以,韓念之最後決定,滿足向思宇的要求。
“向思宇現在要的是錢,我們就滿足她,只要她還在林山股份辦事兒,我們也不喫虧。但是……”
說到這裏,韓念之微微停頓了一下:
“向思宇這兩年,你是看到的,她一步步往上爬,身邊的人,都是她的墊腳石,人的慾望是會不斷增長的,到時候怕,我們都成了她最終的下酒菜。”
我擡眼:“那向思宇的要求,你爲什麼要答應?”
韓念之哼了一聲:“我是不得不答應,沈江淮你犯了錯,我們就必須要爲你的錯來買單,當然我沒有資格譴責你,我只是在解決問題,你如果覺得我哪裏說錯了,你可以不接受。“
韓念之這一番話,還真是噎得我沒有招架之力。
我自認倒黴,只能嗯嗯了幾聲。
韓念之想了一下,隨後對我說道:“過幾天樊蕊會跟陳鋼來一趟首城市,到時候咱們去機場接一下。“
我哦了一聲正要再說什麼。
韓念之凝神盯着我,很認真地對我說道:“樊蕊要過來這事兒,除了你知道,就不要告訴別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明白韓念之的意思。
這事兒確實不能讓別人知道,田亞蓮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對我們產生警覺,以後我們在林山股份就會變得很被動。
明鳳那邊,樊蕊跟她的關係,應該也是水深火熱的。
之前樊尚臨在的時候,雖然兩人也不和,但是有錢的支撐,有樊尚臨在坐鎮,她們都只能靜默。
現在樊蕊來找我們,如果被明鳳知道,估計會對樊蕊造成一些麻煩。
我點點頭,在離開之前,韓念之叫住了我:“管好褲襠裏的那些事兒,能避免不少麻煩,現在是關鍵的時刻,我不希望惹上更多的麻煩。“
韓念之非常的冷靜。
我相信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她所受到的震撼,一定不必我小。
但在這麼快的時間裏,她就能立刻調整好情緒,確實比很多男人都要略勝一籌。
在我和韓念之的助力下,向思宇果然順利調入了資本部門,正式開始跟我們一起做起了資產投資工作。
而廖小英,雖然沒有如願坐上業務總監的位子,但部門經理的職位,也稍微平復了她不甘的心情。
只是在每次看到我的時候,她總是眉眼上揚,做出一副含情脈脈的神色。
每次她這樣我都把目光移開。
直到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了,我把廖小英堵在了會議室:“廖小英你老實告訴我,那張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