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是在哪裏認識這個人,畢竟曾永明之前做的是建材生意,怎麼可能會認識醫學界的人士,就算是他接觸醫生,也頂多是自己有個頭疼腦熱的,認識的主治醫生罷了。
那天晚上在水煮魚飯店裏,曾永明在聽了我的疑惑後,卻微微一笑:“這事兒啊,就有些玄乎了。”
我看着他:“怎麼了?”
曾永明放下筷子,神祕地說道:“這個人啊,其實挺奇怪的,認識他的途徑,也很特別,他是我在商學院認識的。“
商學院?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曾永明,他怎麼也去參加商學院了?那進入商學院的人,都是富甲名流,這些人進去不是爲了學東西,而是爲了混圈子。
這曾永明雖然也是個商人,但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土財主。他的那些資產,說破了天,也不夠給那些人提鞋的,他這樣的人進去,根本都沒人理他。
曾永明說他進入商學院,其實也是巧合。
之前他的公司做稅務策劃的業務員,後來進入了商學院。因爲之前曾永明一直關照他,所以,他給了曾永明進入商學院免費學習的機會。
也就是,相當於是去旁聽一下。
一開始曾永明並不願意去,覺得學那玩意兒沒啥必要,後來那業務員說,傻子纔不去,誰都不是卻學的,就是去如認識人的。
曾永明聽後考慮了一下,想到反正是免費的,就去聽課了。
跟之前想象的一樣,曾永明果然在這裏遇到了很多有錢人,不過那些人在得知曾永明的身份後,都對他不屑一顧,認爲這種人也商學院,降低了他們的檔次。
曾永明過去轉了一圈,不出意外地就碰了一鼻子灰。
就在他憤憤想要離去的時候,有人卻叫住了他。曾永明回頭,只見一個老者站在他身後,正衝他微笑。
這老者看起來,也確實氣質非凡。
跟周圍那些大腹便便的有錢人,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曾永明迴應了一聲,問老者有事兒嗎?老者笑着上前,跟他握了握手後,讓曾永明坐下來跟自己聊。
原本曾永明都要走了,看到這老者,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老者身上好像有一種魅力,他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包含了宇宙的哲理,讓曾永明一聽進去,就挪不開步子了。
後來的時間裏,曾永明每天都去商學院上課。
一來二去,他和這個老者就成了朋友。
在相互的瞭解中,曾永明得知,這老者並不是南山市人,他在首城市經商,生意做得很大,所涉及的主要是醫藥領域。
這年頭,賺錢的行業,無非就是房地產、醫療和教育。
現在房地產開始疲軟,教育行業又受到多方面的限制措施,但醫療行業,還是一直堅挺地屹立着。
說來也是,這年頭,沒房子可以租房,教育開始網絡化了,只有醫療,是萬古長青的行業,畢竟人不可能不生病,一輩子最大的花銷,到頭來都得放在這上面。
最近這段時間,他打算從商學院畢業後,直接回首城市再投資一個醫院,但現在的問題是,他缺少了一點兒資金。
聽到這裏,曾永明有些猶豫。
因爲聽到談起了錢,作爲生意人,應有的警覺性還是有的。他開始懷疑老者接近他的目的,他認爲自己來商學院是爲了結識有錢人,這老者,說不定也是同樣的目的。
他多半,是把自己當成了韭菜了。
於是,曾永明在那次見面後,就開始可以疏遠老者了。
老者給他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也只是也簡單敷衍兩句。老者也是聰明人,或許是領會到了曾永明的意圖,老者也不再找他了。
一個月後,曾永明漸漸已經忘記了這事兒。
突然有一天,曾永明的妻子生病了。
病情挺嚴重的,南山市大大小小的醫院都走遍了,也不見好轉。於是有人告訴曾永明,說可以帶着他老婆去“明心醫院”瞧瞧。
明心醫院的消費不低。
曾永明這樣的生意人,都不太能負擔起,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但想到妻子病得那麼嚴重,曾永明也只能硬着頭皮帶過去看看。
果然,經過醫生的一番檢查後,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曾永明妻子的病症所在,並且指定了一些系列的治療方案。
在感嘆“明心醫院”的效率的同時,曾永明看着那上百萬的費用,也發了愁。如果在他生意順利的時候,這一百多萬的費用,對他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
但現在他的情況,生活都成問題,一百多萬的治療費用,那是天文數字。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就在曾永眠想要放棄的時候,醫生突然提出,可以免費爲曾永明妻子治療。
聽到這個消息,曾永明除了高興之後,更多的是震驚。
這可不是便宜的費用,上百萬的治療費,說免就免,這“明心醫院”是盈利機構,也不是福利部門,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給自己減免費用?
曾永明問醫生,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只說是上面的決策,他們只是按照指示辦事。
因爲妻子病情很急,曾永明便決定先給妻子治病。手術後,妻子的病情穩定了不少,曾永明的生活也逐漸恢復了平靜。
在妻子出院的那一天,病房裏突然出現了幾個穿白大褂的人。
他們齊刷刷的,對曾永明妻子做了一番身體上的檢查,最後表示病人的情況已經全部康復了,可以出院。
就在曾永明扶着妻子下了病牀的時候,這時,身後有個穿白大褂的人,叫了他一聲。
曾永明回頭,發現那個取下口罩的人,就是在商學院遇到的老者。
老者對曾永明倒是很客氣,直接對他笑着打了個招呼:“曾永明,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