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要倒地的時候,米嘉森一下子扶住了她。羅芳大口大口喘着,她盯着臺子上的男人,男人也盯着她。
在對視着的時候,男人後背上的針管,還在繼續抽着男人身體裏的液體。
就這麼持續了一會兒,男人的眼睛突然直了。
只見他定定地看着羅芳,最後一下子眼皮一翻,整個頭一下子就墜了下去。同時,他的四肢也往外伸了一下,整個人趴在臺子上,再沒了任何動靜。
羅芳見到這一幕,瞬間就崩潰了。
她回頭對男人大聲道:“他死了!死了你看清楚了嗎?他剛剛還活着,怎麼就突然死了,爲什麼會這樣……”
面對羅芳的質問,米嘉森倒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也朝臺子上看了一眼,見那人沒動靜後,他神色淡定的拍了拍手。
就在這時,羅芳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響動。
回頭,她看見那鐵門打開後,從外面竟來幾個穿着白色大褂的人。這些人進來的時候,對着米嘉森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
米嘉森衝他們點點頭,隨後指着臺子上死去的“沈江淮”說道:“擡出去吧,這個沒用了。”
那些人聽後,也不說話,便徑直走向了臺子上的男人。
他們快速地從男人身上取下那些管子,男人趴着一動不動,任由他們擺弄着,完全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了。
羅芳指着那些人說道:“你們怎麼不救人啊,他到底死了沒有啊,或許還有救!”
聽了這話,那些人奇怪地看了羅芳一眼,
這幾個人的目光很冷,他們看了羅芳一眼,又看向了她身後的米嘉森。米嘉森衝他們擺擺手,意識是不用管太多。
這幾個人得到指示後,不再理會羅芳的話。
只見其中一人從臺子上拿起箱子,其餘的人七手八腳地男人擡起就走了。
眼見着他們走近那扇鐵門離開了,羅芳問米嘉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人爲什麼會這樣,還有,剛纔我進來的時候,那些走廊裏,還有很多個沈江淮,你到底想幹什麼!?”
羅芳估計當時已經昏頭了,她完全理不清這裏面的關係。
米嘉森聽後,倒也很冷靜。
他往前走,並且失憶羅芳跟着自己過來:“我知道你現在腦子裏有很多問號,其實你真的不用害怕,我沒做什麼壞事兒,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傷天害理!”
見到了這個時候,米嘉森還在賣關子,羅芳非常氣憤:“剛纔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被你害成這樣的!?你讓人把他弄到哪兒去了?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你信不信……”
說着,她拿出自己已經摔壞的手機:“你信不信,我馬上就報警,我讓警察來抓你!”
米嘉森見羅芳這麼堅持,他只能微微嘆了一口起:“這事兒也怪我,我應該給你一個心裏準備的!”
一邊走,他一邊回頭:“你想要知道結果,就跟我來吧……”
看着米嘉森一路往前,羅芳心裏還是在打顫。不過爲了知道答案,她還是鼓起勇氣跟着米嘉森往前走去。
這一次,羅芳意識到這建築竟然沒有搖晃。
她想了想又問道:“剛纔,首城市並沒有地震,對吧?”
米嘉森穿過鐵門:“當然,那些動靜如果是地震,這個世界恐怕都已經毀滅了,你哪裏還有命質問我是不是殺了人!“
“既然不是地震,那剛纔是……“
不等羅芳問完,米嘉森搶過她的話來:“剛纔你在外面站着的時候,你覺得這房子,像什麼?”
羅芳說:“像個倒立的金字塔!“
米嘉森點點頭,接着又說道:“金子怎麼能倒立呢?下面應該怎麼支撐起來,這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羅芳冷笑了一聲:“你爲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我也不是什麼建築師!”
米嘉森哎了哎,他微微有些不滿:“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啊,科學的問題,需要用科學地方方法來分析,很多事兒,看着複雜,其實多想想,還是能夠解決的。”
米嘉森這些話,感覺有些轉移話題。
羅芳緊緊跟在米嘉森後面:“你說的科學我不懂,我只想找回我的女兒,還有,米老闆,如果你真的做了不好的事兒,你趕緊去自首吧,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什麼來得及?!”
米嘉森頓了一下,他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羅芳,神色嚴肅。
羅芳說道:“不管人做錯了什麼,只要用於承擔責任,用於承認錯誤,都是來得及的,米老闆,我剛纔看見那些關在鐵門裏的人,他們真的很可憐,很無辜,你如果現在放了他們,給他們一些補償,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
“說不定,他們真的會原諒你,然後你也……”
聽到這裏,米嘉森生氣地哼了一聲。
頓了頓後,只聽他不屑地說着:“我剛纔說的話,你沒聽清楚是吧,他們根本就不算是人,我放了他們?他們能去哪兒?餓死凍死,還是流落街頭!?”
羅芳急了,她索性對米嘉森大聲吼道:“他們可以回家,他們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你滅有權力這樣對他們!”
米嘉森眉頭一皺:“人生父母養的?你確定?!”
羅芳擡起下巴,雖然心中很害怕,但她還是覺得據理力爭:“沒錯,他們是人,只要是人就是人生父母養的!你不能剝奪他們回家的自由!”
米嘉森盯着羅芳,神色嚴肅。
過了好長時間,他才終於幽幽地說道:“羅芳,其實我今天把你引到這裏來,就是像告訴你一個真相。”
羅芳一愣:“什麼真相?”
“關於我和你丈夫沈江淮的真相。”
“我丈夫沈江淮……”
姚美媚說到這裏,我也確定了,這個米嘉森真的是打了一個烏龍球,他把羅芳當成了我的妻子,而把小雪當成了我的女兒。
本來該遭受這一切的陳韻和小冰,卻陰差陽錯地躲過了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