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閆軍討論這麼多有的沒的,因爲我知道這些就是他精神出現問題的結果過不了多久就好了。

    我直接問他蔣小果最近什麼情況,有沒有跟他再和好?

    閆軍搖了搖頭,他繼續哭喪着臉對我說的:“估計小果也是從那些員工的嘴裏聽到了一些什麼東西,現在他很長時間都沒聯繫我了,其實我是嘗試着聯繫他的,畢竟我跟她也是這麼長時間的感情了吧,我不想就這麼就突然斷開,可是她不理我,我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我繼續問閆軍:“就上次你們吵架之後,她沒再聯繫你之後,你也就沒有再找過他了?!”

    閆軍嗯了一聲:“我想着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何必被她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而且我想給她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我也是有脾氣的,我也是得罪人就不好惹的,我得治治她,要不然以後真的在一起了,那日子多難熬?”

    聽了這話我氣不打一出來,我趴了一下就給了閆軍一個腦瓜子!

    在我的慫恿下,嚴軍扭捏着給蔣義成打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蔣義成精神狀態好像不是很好,聽見他的聲音有些疲憊,我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接過閆軍的電話,就問蔣義成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用沙啞的聲音告訴我:“小果生病了,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

    我和閆軍用很短的時間就驅車趕到了醫院,蔣小果躺在牀上,不像是個病人。

    她當時正歡天喜地的跟旁邊的護士分享着自己新買的手機殼。

    一見閆軍來了,她看起來是挺高興的,可是轉念她的神色就暗淡下來。

    只聽她用非常冰冷的語氣問閆軍:“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很忙嗎?我算什麼呀,我病死也跟你沒關係,我可不敢勞你的大駕,你先回去吧!”

    很明顯,蔣小果就是一副小女人在生氣的模樣。

    我拍了拍閆軍的肩膀,讓他好好安撫一下蔣小果。

    接着我朝一旁看去,果然看見蔣義成正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耷拉着頭,看起來垂頭喪氣。

    我上前跟蔣小果說了幾句話,她對我的態度倒還可以,於是我跟他解釋不是閆軍不來看她,是最近這段時間公司實在太忙了。

    “一切都是我的錯,延軍這麼能幹的一個人,我總想好好的利用它,榨乾他身上的每一滴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種資本家的壞習氣我沾染上了非常不好,我在這裏鄭重的向你賠禮道歉!”

    蔣小果還是給我面子的,像我這麼說他也沒有再爲難閆軍。

    不過對於閆軍他還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我看着蔣小果心裏,卻有一股異樣的滋味。

    蔣小果這個女人不簡單,她很擅長於當面一套,背面一套。

    她表面上對鄧娜好,其實只是想利用對方生下蔣義成的孩子來爲自己續命。

    蔣小果現在到底是什麼病,估計她自己也非常清楚,剛纔我們進來的地方寫着心臟科三個字,蔣小果現在給我們的感覺雖然很輕鬆,但是她的內心一定是在強烈的壓抑着什麼。

    閆軍聽了我的話,上去安撫蔣小果。

    而我趁着這個時間,我過去找了一下蔣義成。

    很長時間沒見他,他確實憔悴了不少,我拍的拍他的肩膀:“蔣大哥,最近你辛苦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這話話剛說出來,蔣義成的眼睛都紅了,他嘴角微微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看了一眼坐在病牀上的蔣小果還是生生忍住了。

    我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於是對他說:“蔣大哥這病房裏太悶了,咱們出去抽根菸吧?”

    我不抽菸,蔣義成是清楚的。

    他明白,我就是想把他支出去跟他單獨說些什麼,但是他還是看着病牀上的妹妹有些不太放心。

    我呵呵笑了一聲:“她是你妹妹,她不是你的妻子,遲早有一天她是要嫁人的,你總不可能一輩子守在她身邊,而且你也不可能一輩子爲她做所有的事情!”

    蔣義成跟我來到醫院的走廊上,我直接問他蔣小果是不是有非常嚴重的心臟病?他擡眼看了看我,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其實這事兒瞞天瞞地其實也瞞不了人的,越是不想讓人知道,其實越容易露餡兒。

    蔣義成的臉有些痛苦:“我妹妹的心臟病是先天的,他從小到大沒少受這病的折磨,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替他治好病,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聽到這裏,我的心裏又是一陣冷笑。

    好一個在所不惜啊,不需要自己的命運,自己孩子和自己妻子的命運去換取妹妹的生命的延續,這樣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偉大的哥哥,確實能感動自己。

    當然我沒有直接說破這一切,我只是問蔣義成:“如果在妻兒和你妹妹之間做選擇,你會選擇誰。”

    蔣義成聽後隨即一愣,他擡眼看着我卻不置可否,其實我是知道蔣義成的答案的。

    這兩個人他根本無法作出選擇,如果他是把蔣小果排在第1位的,他根本不會選擇打掉鄧娜肚子裏的孩子!

    我想做出那樣的決定,他應該也是非常的痛苦,畢竟我也爲人父,我能夠理解蔣義成在作出痛苦的決定的時候內心的掙扎!

    蔣義成問我爲什麼會這樣問他?因爲從我剛纔的那些問話中,他已經明顯感覺到我知道了些什麼,我索性也不遮遮掩掩的直接把潘小兒被殺的事情告訴了蔣義成。

    蔣義成聽後很是驚訝,在得知是潘曉兒的兒子殺死父親後,他更是感覺非常喫驚。

    感嘆了幾聲後,他說人性真的是太複雜了,爲了錢爲什麼有些人可以做出這樣的事兒?

    我說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有的人爲了錢能夠做出不可思議的事兒,而有的人爲了續命,爲了讓自己身邊的人活下來,同樣也能做出更加不可思議的事。

    我這話一語雙關,蔣義成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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