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事情爲什麼發展成這個樣子,被帶入景觀區之後,我被關在小黑屋裏,整整幾個鐘頭都沒有任何人能見過我。

    不過這也給了我獨處的時間,讓我一個人可以安心的思考。

    剛纔李瑞說我出現的刑事問題,這好像有些不對。

    如果是真的發生了跟人民有關的事兒,那我不可能現在還會這麼安靜,也不可能沒有一個人來審訊我。

    我看像窗外,那些警官,時不時的朝我這邊瞟一眼。

    他們心裏應該裝點什麼事兒,現在還沒跟我說。不過隱隱的我感覺這事兒絕對沒有那麼簡單,背後似乎有一個很大的陰謀在等着我。

    剛纔李瑞領我進來的時候,他一直沒有跟我說話,但從他的眼神裏,我能夠看出他也是有些無奈的。可能有些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執行範圍,畢竟他還那麼年輕,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

    我一個人在小黑屋裏呆了很長時間,突然間前方的門開了,巨大的光線透進來,讓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趕緊擡手擋了一下進來的光線,最後我就聽到有人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大概40歲左右的男人,他穿着便裝,看上去也不像是警官。

    一見到他我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就對他吼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根本就沒有殺人,你們爲什麼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非法拘禁,可是犯法的你們不要知法犯法!”

    來人的表情非常淡定,他在聽到我說這些話之後也不生氣,而是用一種很從容的態度坐在了我的對面。

    之後他朝周圍的人示意了一下:“關了他這麼長時間,他一定渴了給他倒杯水吧,再問問他要不要喫點什麼東西,點個盒飯給他也行。”

    我只是喝了水面對他們要給我弄東西喫,我沒有接受。

    我現在是真的很生氣,因爲從這個人的表情看來,我應該是沒有犯什麼事兒的,但他們把我這樣關起來肯定是有他們自己的目的。

    喝了一口水,我的心裏的焦慮稍微減退了一些。

    男人坐在我對面,他微微擡眼看着我,目光意味深長。

    我第1次被一個男人盯得有些發毛,放下水瓶,我對那男人說的:“我現在被你關起來了,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咱們也不用扭扭捏捏的還給我定個殺人的罪名,這樣是不是繞的圈子有些太大了。”

    這人聽了微微一笑:“沈江淮看不出來,你的警惕性還是挺高的,而且你就這麼篤定,你沒有跟任何刑事案件有關嗎?”

    我很氣憤的說着:“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殺沒殺人我自己不清楚嗎?還用得着你提醒,你把我關在這裏到底想幹什麼?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

    “明確的說法?”

    男人聽後呵呵笑了兩聲,他用很不屑的目光看向我:“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麼明確的說法,原本生活就是模棱兩可的,凡事都追求明確,好像不是你這個30來歲的成熟男人應該有的想法。”

    聽着男人的話,我正要說什麼,他卻已經轉頭對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

    那人趕緊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他,我看見那份文件袋挺厚的,看來裏面的資料挺多。

    從裏面掏出一份資料號,男人一頁一頁仔細看起來,就像在觀察什麼似的漫不經心的。

    我被這男人慢條斯理的動作,弄得有些發火。

    殺人不過頭點地,到底有什麼事兒直接衝着我來就行了,何必這麼費盡心思的。

    就在我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男人卻先我一步開口了:“沈江淮,你好像是金融方面的從業者?”

    於是我直接問他:“你說吧,把我弄到這兒來,到底有什麼事兒?”

    那人也不再賣關子了,只聽他直接說道:“沈家懷你跟韓念之是不是很熟悉?”

    聽到他說起韓念之這個名字,我心裏微微一觸動。

    “就在幾天前,韓念知到我們經濟科來報警,說你,她的合作伙伴,沈江淮,利用職務之便侵佔了公司的財產,還將公司推進了非常不利的局面,她希望我們對你進行調查。”

    我瞪大了眼睛,如果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那麼韓念之這樣做還真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之前跟韓念之因爲明心醫院的投資事情鬧得不開心。

    她知道我跟他有了二心,我離開公司以後他也沒有再聯繫過我。

    我一直以爲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只要等到過年的時候,我去把公司跟我有關的合約解除一下,然後我就能順利抽身。

    但是我遠遠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落到這個結果,韓念之竟然會把我告了,而且還是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我不太相信韓念之會做出這樣的事,因爲從我跟她的接觸和了解,我感覺這個女人雖然心思很多,但也不至於會這麼齷齪。

    所以這事兒一定事有蹊蹺。

    於是我提出:“我能不能親自跟韓念之打一個電話,我想問問他一些事兒。”

    這男人聽了卻搖了搖頭:“你想跟她聯繫當然沒問題,但是得先把一些事兒在我這說清楚。”

    這話聽的讓我有些火冒三丈,我不能接受:“你剛纔不是說是她投訴的我嗎?那我跟她說一些事情對質一下,難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又是衝我一笑:“不好意思,我在執行公務,從程序上來說,我只能先跟你對接!”

    聽了男人的話,我沒有辦法,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現在的情況寄人籬下,處於非常不利的局面,就算我是有理的,也會因爲不合時宜的抗戰,將自己處於非常被動的局面。

    我自認爲我自己不是個傻子,識時務者爲俊傑,更何況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所以我打算先選擇隱忍。

    就我目前的觀察來看,這個男人應該還不是什麼壞人,他剛纔說的那些話,也沒有完全將我否定,他目前應該還是站在中立的立場。

    我衝他一擺手:“你說吧,想問什麼,我都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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