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晚期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因爲他不想突然死亡人是沒有心理準備的,一旦得知自己已經癌症晚期了,那接下來的生命就是在一天天的數日子,對未來未知的恐懼,那纔是最可怕的!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的主治醫生也只是遺憾了,他說目前只能儘量讓張成能夠多活一段時間。但是治癒的話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性的。

    聽了這話,張成沉默了很久,過了一會兒後,他突然對站在一邊,正在嗚嗚哭泣的妻子大聲吼道:“你哭個屁呀哭,我還不是在這好好活着嗎?我現在還沒死,再說我也不一定會死!把你的眼淚趕緊給我收起來,等我真死的那一天再來用吧!”

    說完這話,張成氣急敗壞的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

    從那天之後張成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對工作不再上心了,整天渾渾噩噩的,一個人呆在自己的房間裏。

    妻子來叫他出門,他也不說話,有時候敲門敲的急了,他會突然打開門對着妻子,嘿嘿一陣傻笑,或者是對着妻子就是一頓怒斥。

    這樣反常的舉動讓人完全措手不及,剛開始氣質以爲是這樣的刺激讓丈夫產生了精神幻覺,她找人開了一些安定的藥物給張成喫,但對方在得知這一切後,直接把那些藥都衝進了抽水馬桶裏。

    並且他轉生一把掐住了妻子的喉嚨:“你這個臭婊子,你給老子看清楚,老子活得好好的永遠都不會死,我告訴你,你想等我死了再去找別的什麼野男人,這輩子都別想永遠都不可能!”

    張晨的妻子其實情緒也已經快要崩潰了,丈夫生了這樣的病也不肯配合治療,但自己無論怎麼想關心他,他都會往另一個方面去想。

    照理說自己不應該跟一個癌症病人這麼計較的,但是他作爲一個女人怎麼能夠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呢。

    於是她每天都揹着旁人以淚洗面,但張晨每次看到他這個樣子都說他是一個冤主,都說他是個喪門星,如果不是因爲他每天這樣哭喪着臉自己,就不會得這樣的病!

    張晨的妻子其實情緒也已經快要崩潰了,丈夫生了這樣的病也不肯配合治療,但自己無論怎麼想關心他,他都會往另一個方面去想。

    照理說自己不應該跟一個癌症病人這麼計較的,但是他作爲一個女人怎麼能夠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呢。

    於是她每天都揹着旁人以淚洗面,但張成每次看到她這個樣子都說他是一個冤主,都說她是個喪門星,如果不是因爲她每天這樣哭喪着臉自己,就不會得這樣的病!

    聽到這裏我也感覺這個男人確實不地道,自己生病生錯了,能有一個女人這樣日夜陪伴,細心的照顧自己,他反而不滿足,還整天埋怨對方,雖然自己心理壓力確實很大,但就算是死,不也得給活着的人留下一個好印象嗎?

    不過雖然這麼想,我也不好去指責任何人,畢竟我只是個旁觀者,我只能站在上帝的角度去想一些事情,我沒有身處其中,如果這樣的事情降臨在我身上,我還真不敢保證自己會用什麼方式什麼情緒去接受這一切。

    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我的妻子陳韻,絕對不會像張成的女人一樣照顧我,如果我真的夾在這樣的病,他估計早就遠走高飛了。

    不過現在我沒生這樣的病,她不也遠走高飛了嗎?

    雖然原因到底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她對我是怎麼樣的,她到底對我有沒有感情,這個我還是心裏非常清楚的。

    我暗自自嘲了一下,便接着聽起牟凡接下來的講述。

    儘管生了這樣的病,但張成還是沒有把這事兒跟單位的同事說起過。

    原因很簡單,自己手裏擁有的一切,那在他看來永遠都是自己的。

    如果要輕易交給別人任何人都是捨不得的。

    他們的內心都在期盼一個奇蹟,那就是自己如果不會死去,那麼這些東西永遠還是自己的。

    這就好比很多八九十歲的老人不願意立遺囑一樣,他們覺得那是一件非常晦氣的事情,一旦立下的遺囑,自己好像就離死也不遠了。

    金錢使人迷失,但權力使人瘋狂。

    張成想要牢牢守住手裏的那一點東西,畢竟那些是他多年奮鬥得來的,他不願意親手送給別人。

    而且他的前途無可限量,他還不到50歲他還有大把的精力去豐富自己的人生去走向更大的權力和地位。

    所以儘管到了生命垂危的時候,他還是在努力的堅持着一切。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突然找上了張晨。

    打給他電話的,是首城市的一個醫院,那醫院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張成的病情,他們表示可以爲張成提供專業的治療,延續他的生命。

    剛開始張成聽的,只以爲這只是一個騙局而已。

    因爲這年頭,醫托實在太多了。

    那大醫院門口站着的,一個個鬼鬼祟祟的,都是這些人。

    他們總喜歡利用病人和家屬南一點點求生的希望,給他們編織一個個美麗的謊言,其實他們背後想要的只是他們兜裏的那最後一點點錢,榨乾幹他們身上最後一滴油水,然後像稻草一樣結束他們的生命。

    作爲一名刑警大隊長,張成在曾經就接觸過不少這樣的案子,自從他生了病之後,他也接到過無數這樣的電話,對這些,剛開始的時候他都是持之以鼻的。

    但是時間長了,他發現漸漸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了,特別是一些人在電話裏說的天花亂墜的時候,他好像也開始有些動搖了。

    畢竟要死的人是不會管這個稻草,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要能夠抓得住,他就會牢牢握在手裏。

    尤其是這個電話的真實性遠比所有的詐騙電話都要高很多。

    那人在電話裏,詳細說明了張晨的情況,並且直接對他說道:“我們醫院要的不是錢我們要的是,病人的地位和社會層次,當然我們也不需要你爲我們打任何廣告,至於我們到底要什麼,你來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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