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收拾了一大圈,她發現自己想帶走,能帶走的東西,少之又少。
到後來,她略顯心煩,把行李箱扔到一旁,不再理會。
傅凌恆沒有回來喫晚飯,慄漾簡單吃了點東西以後,就回房間了。
準備刷會綜藝打發時間,手機裏接連進來兩條短信。
短信沒有署名,只顯示是本市的一個手機號。
點開短信內容,慄漾倏爾瞪大眼睛。
“原來你媽在城南的仁心醫院啊!”
“小漾,我們兄妹一場,你可以絕情,裝作不認識我,但是我可做不到像你一樣無情無義。這麼多年沒見,別說,我還挺想慄姨的。”
慄漾眸光震顫着,拿着手機的手指都不受控制的哆嗦。
凌梟會得到自己的手機號碼,她一點兒也不驚訝。
可是,他會知道自己母親在哪家醫院,還是出乎她的意料。
那感覺,就像是一個逃亡多年的法外之徒,再如何隱姓埋名、瞞天過海,最後都會被發現,退無可退、逃無可逃。
慄漾正失神,手機裏再次進來短信。
“小漾,要見我了嗎?如果你還是執意不見的話,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做哥哥的,不給你面子了!”
慄漾恨死了這種被威脅,卻束手無策的感覺。
仿若被一隻手死死掐着喉嚨,連呼吸都成了奢望。
慄漾用力咬緊嘴脣,直到嚐到舌尖染了血腥味,她才冷靜下來。
在手機通訊錄裏翻找電話,待找到那個電話,她撥了過去。
那邊發出一聲輕笑,並不否認道:“一顆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我只會丟掉。當然,這顆棋子如果有自己的頭腦,會繼續發揮她應有的價值,我依舊會重用她。”
慄漾聽出這人話裏的警示,她咬緊牙關道:“傅凌恆堅持和我離婚,我有什麼辦法?”
“女人降服男人的辦法有的是,就看你肯不肯動腦筋!”
“……”
“哦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要看被我捏在手裏的把柄,對你來說,夠不夠重要!”
慄漾近乎崩潰,聲音都在發顫,“你真無恥!”
那人哈哈大笑。
“趁着我現在還沒有徹底放棄你,你最好抓住機會拴住傅凌恆,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慄漾結了淡淡血痂的脣,不受控制的抖動。
孩子和母親,是她最難以割捨的東西。
但凡她足夠心狠,她都不會這般受人控制。
“三天,再給我三天時間,這三天,你不許凌梟去找我母親麻煩!還有,我明天要見我媽媽一面。”
那人說:“慄漾,上次關於招標的事情,你已經坑了我一回,這次,你最好把事情給我做好,否則,我讓你媽和你孩子因爲你的愚蠢而陪葬!”
慄漾說:“如果我媽媽和我的孩子出了什麼意外,我絕對也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