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有囑咐李阿姨說：“如果他回來了，記得叫我一聲。”
從李阿姨口中得知慄漾已經睡下了，還說他回來以後，讓她記得告訴她一聲，傅凌恆叫住欲上樓敲門的李阿姨。
“不用去叫她，我自己去吧。”
李阿姨應聲，默默回了房間。
傅凌恆回到樓上，臥室裏黑魆魆一片，外面的光線照進房間裏，才能看到裏面的情景。
傅凌恆本不想打擾慄漾，慄漾卻好像聽到了聲音。
“你回來了？”
邊說話，她邊開了燈。
壁燈亮起，她揉了揉惺忪的眼。
一頭髮絲披散，她的模樣略顯嬌憨。
傅凌恆站在門口，視線落在她的面頰上，問：“我吵到你了？”
“沒有。我沒有睡着。”慄漾的語氣裏帶着幾分慵懶。
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她問：“你要洗澡嗎？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說着，她掀開被子就要下牀。
“不用了。”傅凌恆叫住走去衛浴間那裏的慄漾。
隨手扯掉領帶，又解開袖口和領口，他問：“不是說有事情要找我說？說吧！”
傅凌恆走近，慄漾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眨動眼睫，她說：“是有點事情要和你說，不過你要是想休息，明天早上說也是一樣的。”
傅凌恆略扯了扯脣角，笑的略有幾分自嘲。
“我還以爲你真想我了呢！”
“……”
慄漾微怔，但很快就拿出一副明眸善睞的模樣。
“是想你了啊！畢竟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我恨不得分分秒秒都把你困得牢牢的。”
“是你先說膩的呀！我總不能被你厭棄了，還要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吧？”
“……”
“和你離婚這件事兒，我改變不了，但口頭上討便宜這種事情，我還不能佔了麼？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分開也要體面嘛！我境況被動了這麼久，也該翻身一次了！”
慄漾接連反問，傅凌恆找不到反駁的話。
確實，在他們兩個人這場契約隱婚裏，不管是在牀上，還是在生活中，亦或者工作上，他一直是主導一切的一方。
現在，各奔東西，她想贏得最後一次體面，他沒有理由繼續高高在上。
時間靜默了一陣，而後，傅凌恆當着慄漾的面開始解襯衫。
隨後他從衣櫥裏拿了件浴袍，往衛浴間裏走。
進去之前，留下兩個字，“等我。”
——
傅凌恆從衛浴間裏再出來，接下來的事情，是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有時候，身體上的廝殺，也是自我尊嚴的維護。
即便是最後的溫存，慄漾也想佔一次上風。
不過，她熱烈如火的纏着傅凌恆，卻在他要進去那瞬，她身上驀然不舒服。
用手用力推開傅凌恆，她手捂着脣，快速跳下牀，往衛浴間裏跑。
伏在馬桶上，慄漾胃部陣陣痙攣，因爲難受，她眼角淡淡淚光閃爍。
近來一段時間，她的胃口很差，經常不喫飯，就算是喫飯，也只是敷衍了事，以至於好久沒有犯的胃病，又開始折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