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恆說：“趁着還能合法睡你，我不想虧了我自己。不然，以後想睡你，都沒有機會了。”
慄漾瞅了瞅傅凌恆，問他：“那你幹嘛還要離婚？”
“……”
傅凌恆本來還有心情和慄漾調笑，可聽到她的問話，他面色倏爾沉了下來，連帶房間裏的氣氛，都開始變得詭異。
慄漾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也發覺情況不對勁，她眉頭本能性蹙起。
舌尖輕舔了下脣角，她說：“我……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晚幾天再去辦理離婚手續，這樣……”
“不用！”傅凌恆拒絕的乾脆，“後天去領離婚證，如果我上午有事情，就下午去。”
慄漾如鯁在喉。
果然，這樣的男人表面再如何與你親密無間，無情起來，連一天的時間都不會多給你！
慄漾現在並不奢求傅凌恆能善待自己。
她甚至可以預見，依照他如此果決的要和自己離婚，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他根本就容不下！
這麼想着，她輕輕覆上自己尚且扁平的肚皮。
強迫自己微笑，她說：“好，這兩天，我會把我該帶走的東西都帶走。”
……
慄漾去了趟洗手間，等她再回到房間的時候，她發現傅凌恆正在抽菸。
眉頭輕皺，她放在小腹處的手，輕輕摩挲肚皮。
“你怎麼抽菸了？”
慄漾走到窗邊，將窗戶支開一道縫。
傅凌恆擡眸，隔着一層縹緲的煙霧看她纖瘦的背影。
“……”
慄漾驀地頓住腳步，然後擡起頭，目光錯愕、驚訝，還帶着慌亂的看向傅凌恆。
“……你爲什麼這麼問？”
慄漾不知道，那次她和他喝酒的時候，她喝多了，醉意惺忪間，她說了她有寶寶的話。
傅凌恆匿在薄煙後面的眸，深邃、幽暗……
“我問你，和我在一起之前，你是不是生過孩子？”
他沒有提高音量，可就是這樣的詢問，直擊人心，像是帶着某種魔力，能吞噬所有。
慄漾心緒不寧，特別是傅凌恆的黑眸，鷹隼般凌厲，被他盯着的時候，她就像是暴露在陽光下的黑暗，無地遁形。
儘可能穩定心神，她說：“……你知道的，和你初次上牀那回，我是第一次。”
當初爲了接近傅凌恆，慄漾去做了處、女、月莫修復手術。
男人都有處、女情結，即便他們嘴上不說，但是心裏都喜歡乾淨純潔的東西。
所以，她去做了處、女、月莫修復手術，只爲傅凌恆和自己在一起以後，能滿足他身爲男人的成就感，而自己也能更好的跟在他的身邊。
傅凌恆瞅着慄漾，目光深沉，讓人揣度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
而事實是，慄漾確實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對視他的目光，她心虛又無措，曾經就算滿口謊言，在他面前，一個虛假的字眼也不敢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