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慄漾略怔，隨即她淡笑，“還有必要嗎？”
“或許，你求我，我會重新考慮一下。”
慄漾笑，笑的有些明豔，還有些刺眼。
“爲什麼不是你求我呢？”
“……”
“如果你說一句你不捨得，事情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傅凌恆沒有吱聲，可脣線緊抿，顯然，慄漾的話談不上讓他動怒，可心裏卻是盤亙鬱結的氣，怎麼呼也呼不出去。
慄漾長吁了一口氣，她說：“你說結，我就結，你說離，我就離，我從來沒有選擇的餘地，不是嗎？”
再去看傅凌恆，她微笑：“早晚都會到今天這一步，既然這樣，給彼此留最後的體面，不好嗎？”
斂眸，她略自嘲的笑。
“從你去德國開始，我就儘可能說服我自己接受離婚這件事兒。現在，我好不容易接受了這件事兒，也覺得我能適應沒有你的生活，所以，你就不要再給我希望，最後又讓我希望落空了，好嗎？”
傅凌恆沒有說話，可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卻不自覺捏緊。
到後來，他緩緩舒開攏起的眉頭，伸手解安全帶，下車。
……
辦理離婚手續很快，快到只是幾分鐘的光景。
可當工作人員詢問兩個人是否確定離婚的時候，兩個人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可心裏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不過僅僅是幾秒鐘的遲疑，傅凌恆便說：“確定”，緊接着慄漾也微笑說：“確定。”
“現在這社會，哪裏還有什麼愛情啊？看起來那麼般配的兩個人，說離也離了。”
待傅凌恆和慄漾從民政局出來，傅凌恆知道慄漾沒有開車過來，即便是兩個人離婚了，還是主動問她說：“去哪裏？我帶你一程吧！”
慄漾微笑搖頭，“不用了，我下午還有點事情，就不回公司了。公司事情那麼多，你快回公司吧！”
傅凌恆定睛瞅着慄漾，本想再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沒有開口的立場和身份。
“那你注意安全。”
慄漾依舊是微笑，“好！”
慄漾目送傅凌恆的車從民政局駛離，然後她拿出手機，撥了藍曦的手機號過去，說自己現在去找她。
慄漾和藍曦約在藍曦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碰面。
等見面以後，藍曦把身份證，銀行卡和商品房交易合同等相關材料交給她。
慄漾查看檔案袋裏東西的時候，藍曦說：“銀行卡密碼是你出生年份後兩位加你的生日。”
慄漾衝藍曦微笑，“謝謝你。”
藍曦擺手，“這點小事兒，和我說什麼謝謝啊？不過，你可別拿我身份證去洗黑錢啊，我還不想惹上麻煩。”
慄漾失笑，“你要是惹上麻煩，我能逃得掉嗎？”
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藍曦拿起杯扣，抿了口咖啡，問慄漾：“對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說真的，我有點被你的操作搞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