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從始至終,她都活在她眼皮子底下,像逃不出如來佛五指山的孫猴子,被她以戲耍的姿態對待。
強忍住要崩潰的情緒,她聲音不受控制的抖。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還和我玩捉迷藏的遊戲,在你眼裏,我就是一隻被貓逗的老鼠是嗎?”
那邊笑,笑的張揚又得意。
“看你自作聰明,本以爲能瞞天過海,到頭來一事無成,不好玩嗎?”
“嗬……”慄漾輕笑了一聲,“可你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傅凌恆,不是嗎?”
“……”
那邊微怔之餘,慄漾說:“你說,你要是拿對付我的本事來對付傅凌恆,至於會折損進去個近億元的招標項目嗎?”
“慄漾!”蔣夫人顯然因爲慄漾的話,動怒了。
“你拿傅凌恆來壓我,怎麼,他和你離婚了,還能幫你出頭嗎?”
慄漾說:“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你鬥不過傅凌恆,就是鬥不過他,但凡你能拿他有一點兒辦法,都不會讓我做他的枕邊人!”
慄漾並不蠢,她知道自己怎麼做能激怒蔣夫人。
坐以待斃了這麼久,她總應該佔據一次主動權。
長吁了一口氣,在蔣夫人答不上來話這會兒,她恢復一臉雲淡風輕。
“好了,好歹我們曾經也是一條繩的螞蚱,就別自己人和自己人鬥起來了。”
慄漾擡手揉了揉略痠疼的頸部,又說:“就按照你說的,明天上午九點半,我們在醫院門口見。
話畢,她徑直掛了電話。
……
晚些,慄漾回酒店,她怕蔣夫人在酒店這邊做什麼手腳,就打電話給同事,讓她幫自己在現在下榻的酒店,訂一間房,讓她辦理完入住手續以後,把房卡給自己。
慄漾給同事轉了兩千元錢過去,卻訂了一間只需要八百塊錢的酒店,這種淨賺的差事兒,沒有人不會答應。
慄漾從同事手裏拿了房卡,沒有再住之前訂的房間。
等她拿着行李箱到了新房間,她用酒店的電話,撥了凌梟的電話過去。
等電話接通,她神色冷肅道:“我媽那邊已經被人盯上了,如果你無法確定我媽的安全,那就幫她轉移地點吧!”
——
慄漾和凌梟通完電話,確定自己母親會被安置到別墅裏的地下室,再以聲東擊西的方式,裝作把自己母親轉移到其他地方來混淆蔣夫人的眼線,她暗吁了一口氣。
等做完這一切,慄漾準備拿換洗的衣物到衛浴間沖澡。
她剛脫下裙子,手機裏進來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那一瞬,慄漾一愣,心跳也沒緣由的加速。
貝齒緊咬下脣,她深呼吸兩口氣,待確定自己能用正常的聲音說話,才接了電話。
電話接通,裏面是傅凌恆磁性低沉,還繃着情緒的聲音。
“衣帽間裏的東西怎麼都沒有拿走?”